“昨晚發作,不也是我嗎?現在學著信我一點,好嗎?”
沈辭意識到自己表情不對,連忙收起。
“不用,閣主,奴忍幾天就可以了,沒有很疼。”
這話,上官霄聽的不舒服。
“小辭,我在,就不用你自己獨自承擔,我想重新成為你的依賴,行嗎?”
沈辭眼眸亮起一絲光,嘴唇翕動。
“阿霄……”
上官霄再次聽到了這個稱呼,心中滿漲著暖意。
“我喜歡你這樣叫我,小辭。”
沈辭受不住上官霄眼裡的希冀的光,狼狽的低了腦袋。
“閣主,奴是您的,您想讓奴做什麽,奴不會違逆您。”
沈辭的聲音落在耳邊,上官霄凝視著沈辭的面容,他該明白的,那麽深的傷害,豈是幾句話能消解的?
“沒關系,小辭,我知你不習慣,慢慢來,我也會努力向你證明。”
沈辭看向上官霄的面頰,欣喜夾雜著畏懼,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回到以前那樣與上官霄相處。
上官霄沒有得到回應,也不惱,牽起沈辭的手捏了捏。
“小辭,我出去辦件事,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很快回來。”
沈辭習慣性的想跪下答話,但仍舊是被人攔住了。
“以後不必跪我。”
沈辭面色猶疑,點頭稱是。
上官霄自知急不來,將人安排好,開門出去了。
走出去的一瞬間,沈辭的疏離,拒絕,畏懼,再不肯敞開心扉,歷歷在目,仿佛都在無形之中化為了利刃,狠狠的刺在自己的心口處,疼的要命。
上官霄整理好混雜的心緒,面色如常的離開。
屋裡的沈辭,坐立不安。
他不是不相信上官霄的話,而是他不敢,他怕再度失去上官霄的愛,對沈辭來說,這微末的一點愛意,已經足夠了。
其實以奴仆的身份陪在對方身邊也很好啊,他們都變了,也不可能輕易的回到從前了。
沈辭手抬起,覆在左肩處,笑容澀然。
物是人非事事休,人不能奢望太多。
上官霄去酒館見了金琉。
早些時日,金琉就找到了沈辭,只是上官霄寸步不離的跟著,讓他找不到時機將人帶走,最後還被上官霄發現了蹤跡,威脅他,讓他滾蛋。
金琉冷哼,我滾了,上官霄不得急死。
“你身上也有同沈辭一樣的毒?”
上官霄直入主題。
一旁的陸青,吊兒郎當的在一旁飲酒。
“是,沈辭毒發作了?”
上官面色發冷,問道。
“可有破解之法?”
金琉不客氣道,“沒有。”
上官霄眯眼,不漏過金琉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行,那你沒價值了。”
上官霄站起身,抬步就走。
金琉面色不善,冷道。
“你傷害沈辭那麽多次,現在假惺惺的來做什麽?浪子回頭金不換?嬌不矯情?”
上官霄聞聲,腳步微頓,並不想和金琉爭著口舌之快。
陸青見人真的要走了,才把翹起的二郎腿放下來,聲調拉高,說道。
“金公子不知,我可不沒說我不知。”
上官霄轉過身,注視著一旁一身青袍的人,他不是沒猜測過這個人的身份,但的確查不出什麽。
“這位公子有何高見?”
陸青姿勢端正了些,面上故作糾結。
“辦法是有的,只是這……”
上官霄別的管不了,但只要能給沈辭解毒,任何代價他都可以接受。
“公子有話不妨直言。”
金琉同樣面上帶著疑惑,他跟這陸蠢蛋待一起那麽久,他怎不知道他找到解毒辦法了?
陸青神神秘秘,本來帶著笑意的面容,突然冷下來。
“上官閣主,陸某有法子,但是想為一個人討個公道。”
上官霄嘴角微揚,似乎明白的陸青的意思。
“你想做什麽?”
陸青挑眉。
“我與金公子一見如故,得知他曾數次在你手裡吃了虧,還有他那個沈兄弟,因為你吃了不少苦,你若是願意跪下給金公子磕幾個頭?外加扇自己幾巴掌,陸某就勉為其難,告訴你解毒的辦法。”
金琉聞言,面帶嫌棄,誰需要你幫我找場子了?不知天高地厚,知道面前人武功有多強嗎?
金琉臉偏到一邊,翻了個白眼,自己作死,和他無關。
上官霄面色如常,眼眸微眯,只是確認道。
“如若你真的有解毒辦法,我便如你所願,若你沒有,你不會想知道我的手段。”
陸青絲毫不示弱,一派胸有成竹的樣子。
上官霄淡笑,環視了一周零星不多的客人,問道。
“就在這裡?”
陸青肯定:“嗯哼。”
上官霄點點頭,走近幾步,嚇得陸青縮了腦袋,還以為對方要惱羞成怒了呢。
上官霄面對著金琉的方向,一撩衣袍,雙膝彎曲,直直的跪了下來。
金琉瞪直了眼睛,還能這麽玩的?
周圍的人似乎在往這邊看,能明顯的察覺到幾道視線。
陸青也愣了,扯著金琉的衣服,把人拉遠幾分,小聲道。
“你不是說,這上官啥是不喜歡你那兄弟的嗎?這般侮辱人都沒拒絕,看著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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