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聲看去皆駭然,蹲在地上的幾個也迅速站起,警惕地提刀環顧著四周。
忽地又是一道黑影閃出,一名守衛慘叫一聲,只見他心口處一片血肉模糊,血液向外噴灑出來。
接連四人斃命,剩余三人連刀也拿不穩了扭頭就跑。
“唰唰”兩劍又是二人身首分離。
最後一名守衛慌忙逃竄,卻一頭栽倒在洞口,當他再抬起頭時,眼前站著一個素衣少年正微笑著盯著他,少年左眼帶著精致的面具,此刻沾上了幾滴血,顯得無比滲人。
守衛驚恐地睜大了雙眼,他張大了嘴,救命二字還未喊出口,一把匕首直直插進了他嘴中。
少年手腕一用力,將匕首順著他的臉頰斜著挑出,又一下刺入他的心臟,最後一名守衛也當場身亡。
唐皊安將匕首甩了甩,別入腰間,這時白蕪蒔和莫圖從一旁閃出。
莫圖打量了兩眼唐皊安,眼神依舊冰冷地衝他點了點頭。
“真狠啊。”白蕪蒔看了眼地上死狀慘不忍睹的屍體,連連咂舌。
唐皊安回過身,嘴角一揚道:“怎麽,想試試?”
白蕪蒔輕笑一下,走上前抬手替他抹去了臉上的血跡:“哪個穴位能一招斃命學醫的再熟悉不過,你看看你殺個人還得費力氣把腦袋割掉,還不雅觀,以後這種事兒就讓哥哥幫你做吧。”
“……說好的醫者仁心呢?”
“噯,我可沒濫殺無辜。”
“......庸醫。”
三人收拾完屍體後繼續朝著山洞內走去,洞內的潮氣愈發沉重,在走完一段狹窄的石道後前方豁然開朗,就在這偌大的山洞內,矗立著一座宮殿,與這天然洞穴近乎完美地無縫相連,就像是天生長在這座山裡的一樣。
“鎢民闕。”莫圖低聲說道,“南南就被關在這裡面。”
奇怪的是,這森然的宮殿前竟沒有一個守衛,殿門也是大敞,仿佛是在歡迎著敵人的光臨。
白蕪蒔眼角抽了抽道:“額,難道就這麽…..進去?”
“不然呢?”意料之中,莫圖冷冷地答道,沒有片刻遲疑。
“不過我自己進去就好了,鎢民闕的人很狡猾,他們不會就這麽放人。”莫圖指著右邊山體上的一處缺口道:“兵分兩路,我先掩護你們上去,鎢民闕一般都把抓來的人關在那兒,恐怕要麻煩二位了。”
莫圖說罷提劍朝著宮殿走去,他衝著黑森森的殿內喊道:“喂!楚鵲!我已經來了,人呢?”話音未了他朝著唐皊安和白蕪蒔使了個眼色,二人立即會意,貼著石壁慢慢靠近右側。
唐皊安拔出匕首,一把插入石壁中,上方的洞口不算太高,他飛身一躍腳尖點著匕首便跳了上去,待站定,回頭問道:“你上的來嗎?”
白蕪蒔抬頭看著唐皊安,嘴角上揚道:“等著。”他抽出插入石壁中的匕首,緊接著用力拔地而起,匕首準確插在上方石台上,接著一翻身落在石台上。
拍掉身上的土灰,白蕪蒔笑著替唐皊安把匕首別入腰間。
唐皊安眯眼道:“你除了學醫真沒學過別的?”
“嘿嘿,采藥采多了,這不就練出來了?”
二人轉身朝下方的莫圖點頭示意,莫圖滿意地微微頷首。
陡然間,四周殺氣騰升,莫圖眼神變得凌厲,一腳踏入了殿門中。
石台上的二人也行動起來,閃身鑽進了那深不見底的岩洞裡。
“滴答,滴答…..”岩洞裡相比外面更加潮濕了,水滴落下的聲音不絕於耳,四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白蕪蒔,在嗎?”唐皊安努力睜眼看著周圍。
“在你右邊。”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白蕪蒔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隻得壓低嗓子答道。
與此同時,唐皊安感到腰上被一隻手摸了一把。
“別亂摸。”
“我也不想啊,我這不是看不到你嘛。”白蕪蒔委屈道,“這樣,你給我一隻手。”
“什麽?”唐皊安愣了愣,下一秒便感覺有隻手順著自己的腰一路向上摸,又順著右膀滑下,牽住了他的手。
“別在這摸摸索索的!”唐皊安一驚,想把手抽回,白蕪蒔卻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噓,我這不是怕待會兒走散嘛。”
“就這麽屁點大的地方走散你個頭。”唐皊安感受著那隻手上傳來的熱量,手指微微抽動,最終無奈妥協:“……出去就給我松開。”
岩洞裡的空間比想象中要長,又走了一陣,前方的石壁漸漸亮了起來,出口豁然開朗。
“啪!”空中突然響起一聲鞭子抽打的聲音,接著又傳來了一連串,其中夾雜著細碎的呻吟。
唐皊安將身子貼著石壁,悄悄探出一隻眼觀察著外面。
火光撲朔,一群蒙面黑衣人正圍做一團,手上的皮鞭起起落落,正在鞭打著什麽。
“啊!!”在他們中間,一個白衣少年正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皮鞭抽打在少年的身上,白衣浸染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果不其然,魏山南被關在這裡,正受著酷刑。
施刑者似乎是嫌鞭子打得不夠重,為首一個穿著紫衣的男子甩出一袋子錢,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你們誰打他他叫得最響,這袋錢就歸誰!”
這個男子與其他蒙面人不一樣,衣著華麗,紫衣上繡著燙金鵲紋,他將錢袋擲出後,便坐在一旁的虎皮椅上,托腮笑看著底下的蒙面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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