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白莧。
“我哥去外面旅遊了,今天下午走的。”
季維深也沒辦法,急得直往度渢那邊瞟。
“他現在正在往回趕,但到軍部至少還要五個小時。”
沈灼深吸口氣,指腹收緊:
“我跟你去。”
身後傳來一些細微響動。
沈灼回頭看的時候,度渢已經換好了軍裝。
男人臉色在吃了飯之後略有了些血氣,包裹在整肅軍裝中,將一身病態遮擋。
“我去看看。”
沈灼立刻攔住他,語速很快:“你不能過度用信息素,醫生說過的,不然傷會加重。”
度渢路過沈灼的時候,摸了摸他的頭髮。
低頭在少年額頭親了一下。
“別擔心。”
沈灼扣住他的手:“不行。”
他知道攔不住度渢,也明白事態緊急沒有時間在這上面拉鋸。
索性直接拉住度渢的手,對季維深道:
“一起去,路上說。”
坐在車裡,季維深說了來龍去脈。
車頭前放上了軍部緊急通行的指示燈。
然後連續闖了十三個紅燈,用最快的速度到了軍部。
沈灼一路沉默,一直到到了軍部,度渢將要下車的時候,才拽著領子警告alpha:
“你只能坐在辦公室裡,不許動,不許用信息素。”
omega強勢的樣子也無比可愛。
至少在度渢眼裡是這樣的。
度渢抬手做出順從的手勢:“好。”
等沈灼跟著季維深到審訊室的時候,意外看到了一半熟悉的面孔。
是封沐椏,還有這一屆所有學生。
“你們怎麽在這裡?”
看到沈灼,封沐椏還有些驚訝。
“你又怎麽會在這裡?”少女趾高氣昂,“我們來當然是為了審問這個腺體獵人。”
沈灼拍了拍季維深擋住他的手,走到封沐椏為首的眾人面前。
“怎麽,不為你哥哥緊張,還有心思來審問腺體獵人?”
沈灼聲音不大,慢條斯理地開口,聲音隻讓他們兩個人聽見。
封沐椏表情立刻僵了。
但隨即擠出冷笑:“他自己太心急,活該進你們的圈套。”
少年略微抬眉:“你似乎也並不在意你的哥哥。”
言語間帶著某種指向,讓封沐椏眼神變了變。
“沈灼,”封沐椏咬緊牙關,“你想說什麽。”
沈灼看了一眼那腺體獵人,正旁若無人地坐在審訊室中,渾身肌肉將囚服繃緊。
沈灼沒有回封沐椏的話。
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問女王究竟想做什麽,並不是一個好辦法。
“你們想到辦法審訊了?”
“沒有。”這句話是旁邊看著這些學生的教官說的。
那教官朝著沈灼眨眨眼。
沈灼認出來了。
這好像是的當初季副官辦接風宴時候某一位骨乾。
自家人。
教官給沈灼遞了一個眼神:沒辦法,公主殿下。
封沐椏瞪了他一眼:“誰說沒有!”
封沐椏的能力名字叫做【壓迫】。
是對她等階相同以及以下的人,有絕對壓製性的能力。
這也是封沐椏一直以來自信地來源之一。
雖然那個腺體獵人是s1,但封沐椏還是有幾率能壓製他。
既然封明已經被軍部抓住把柄,至少她要扭轉一些形象。
現在還剩下兩個小時左右,封沐椏直接指著那個教官:“讓我進去。”
教官本想用軍部規章制度來壓她,但隨即他看到了封沐椏手裡的印章。
那是女王的標志。
教官只能放行。
那腺體獵人看到來人是個女性omega的時候,嗤笑聲響徹整個房間。
但下一秒,那alpha的臉就直直地貼在了桌面上。
沈灼透過單向玻璃看到封沐椏的臉。
依稀能夠看到女王年輕時的樣子。
那種狂傲自信。
但十分鍾過去了,那alpha即使是被壓製住,卻還是依然什麽都不肯說。
哪怕封沐椏已經準備動手,那獵人仍舊閉口不言。
十五分鍾,教官命令封沐椏出來。
一走出審訊室,封沐椏就開啟嘲諷:“等階和能力對他沒用,你又有什麽辦法?”
沈灼直接無視了她,看向教官。
教官點頭開門放沈灼進去。
空氣中已經有紅玫瑰壓迫信息素彌漫,那獵人好不容易抬起頭,性質缺缺地看向沈灼。
“又來了個omega,軍部沒人了?”那人哼笑一聲,“度渢是不是……死了?”
最後這兩個字被咬得戲謔又挑釁,獵人向前傾身,害朝著沈灼“嘬”了兩聲。
像逗一隻兔子。
沈灼神情寡淡,在他對面坐下。
沒有釋放信息素,也沒有說話。
只是在聽見“死了”的時候,眼尾陡然一壓。
等看完了桌面上這人的資料,才抬起眼睛,說了第一句話——
“還有一個小時四十分鍾,你會死。”
那人先是一愣,隨即大笑。
“別他娘的放屁!老子活的好好的!”
沈灼看了一眼表。
“如果你說實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救你。”
那人咒罵兩句,看沈灼表情太鎮靜,有些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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