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出露骨的“想”,但也說不出不想。
男人的大手不輕不重得在沈灼腰後揉捏著,卻在解開睡衣扣子舔吮後就戛然而止。
少年動了動腰,不滿地哼哼了幾聲。
被度渢按住:“現在還不行。”
沈灼隻好張嘴咬在度渢的喉結上,聽到男人悶哼一聲才松嘴。
他手指下移,握住。
“明明這麽興奮,度渢。”少年緩緩眨眼,“就這麽忍得住,坐懷不亂?”
度渢咬了回去,不過是咬了一口沈灼的嘴唇:“坐懷不亂是不可能的,但老婆的身體最要緊。”
就在這時,安在門外敲門說讓老爺去開會。
度渢最後和少年交換了一個溫暖濡濕的吻,沈灼目送他出了房門。
兩人一天之中能夠像這樣膩歪的時間只有吃過中飯晚飯後的一個小時,以及晚上十點之後。
但沈灼孕中多眠,十點已經沉沉睡去。
這就導致兩人哪怕都在百夢,整個白天都見不上幾次。
度渢重新接管的軍部所有事情,而沈灼和封沐椏則包攬了王室政務。
每天送到百夢的文件不計其數,沈灼坐在床上,支著一張小桌子開始批閱。
他和度渢一直對帝國王室頗有微詞。
所以現在蟲母消滅,蟲潮已過後,就應該輪到整個帝國的革新了。
從法律到政策,所有與民生相關的條例都需要重新修改。
這導致他和封沐椏每天要忙的事情數不勝數。
這時恰巧一個視頻電話打過來。
沈灼接通,發現裡面已經有兩個人。
不,確切來說,應該是三個。
艾梨笑嘻嘻的臉佔滿了屏幕:
“沈灼灼,還在忙?等老季的假肢到了我們要不見個面?”
季維深在艾梨身後敬禮:“嫂子,我們都好的差不多了。”
季維深臉上的傷疤依然明顯,但略顯猙獰的疤痕並沒有讓他失去被愛的權利。
沈灼還沒說話,另外一個畫面中有人又幽幽道:“能不能考慮一下只能坐輪椅的人?”
付淇商的外傷是所有人中最嚴重的。
身體多處粉碎性骨折讓藥劑很難在短時間內完全恢復。
身後傳來梁頁塔的聲音,有些遠,聽著不在一個房間裡:
“我推你去,你想去哪裡我都能推你去。”
付淇商朝著屏幕外面看了一眼,嘴角翹了翹,卻道:“誰要你推。”
沈灼看著屏幕,一時之間百感交集。
他們曾經有過敵視,後來也曾一起戰鬥,未來或許也能一直走下去。
友誼是一種難得的東西。
千帆過盡,卻希望仍是少年。
“下周末,我們聚聚吧,一起慶祝一下。”沈灼說。
慶祝從戰鬥中留存下來的性命,也慶祝新生。
一切已經終結,一切又將開始。
.
傍晚時分,沈灼一個人走到百夢的頂樓。
那扇門依然還是緊緊閉上,鎖住了圍困度渢的重重過往。
或許是因為害怕痛苦回現,沈灼沒有提任何關於他發現的事情。
度渢也沒有。
少年在房間門口,手握在門把手上停留了很久。
一直到有一隻大手覆蓋了上來,輕輕用力,帶著他打開了門。
無數血字,無數死亡撲面而來。
當所有的回憶,慘痛猶如地獄中爬出的惡鬼抓住度渢的腳踝,想要將他向下拽去。
但與此同時,他的手腕也被握住了。
“我們一起面對,好嗎?”
少年輕輕的聲音,猶如教堂聖潔鍾聲一般,將黑暗逼退下去。
度渢低頭,看到了那雙猶如北極星似的明亮又漆黑的眼睛。
“好。”男人笑道。
這是他第一次,在這個房間中微笑。
一整個晚上,度渢將從前的經歷娓娓道來,那是他從遇見沈灼開始就隱瞞的事情。
不要害怕。
沒什麽可怕的了。
他活著,夫人也活著,沒有人再能阻止他們。
不需要再害怕了,度渢。
alpha一遍遍對自己如是說。
沈灼盤腿坐在鋪著柔軟墊子的地上,身體歪過去靠在度渢的肩膀上。
度渢指著某一次死亡記錄的手指停頓片刻,就聽見少年說:
“上一世如果我遇見你,我還是會愛你。”
“迷迭香的信息素鏈接一直存在,你只能屬於我。”沈灼抬頭看向男人灰藍色的眼眸。
“其實我也一樣。”
“待霄孔雀也只能屬於你。”
沈灼笑了:“我們是注定的,不論幾個輪回。”
度渢抬手將少年摟進懷裡,吻了吻他的眉眼:“嗯,是。”
男人垂下睫毛,感受著懷中的體溫:“我不會再放手了。”
沈灼笑吟吟地閉上眼睛:
“以後也要一直一起走下去啊,度渢。”
“嗯。”
“不用再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了。”
“嗯。”
“不要再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我能跟你一起承擔。”
“……好。”
沈灼抬起手,仔細地用指腹帶走男人眼尾的濕意。
他翻身跨坐在了度渢的腿上,鼻尖碰上男人的鼻尖,親昵地蹭了蹭,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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