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鴆看著沈灼,似乎意有所指。
“我們只是站在對的地方,做對的事情。”
“如果做對的事情需要變成錯誤的人,或許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向前看。”
“沈灼。”
沈灼抬起頭,對上了解鴆那雙淡然卻別有深意的狐狸眼。
“所有人,所有事情,都要向前看。”
……
“夫人?”
耳邊響起男人的聲音。
沈灼視線聚焦,才發覺他對著解鴆的撥通界面愣了許久了。
“怎麽了?”度渢擔心地摸了摸少年的額頭,“哪裡不舒服嗎?”
沈灼立刻摘下他的手放在腿上,搖搖頭:
“就是想到一些事。”
度渢應了一聲,依然擔憂:
“要是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沈灼掌心細細感受著alpha的體溫。
心臟綿延著細微刺痛。
自從王宮事件結束之後,沈灼就一直不太有安全感。
午夜夢醒時眼前出現的都是那個房間牆壁上滿滿當當的刻字。
一再確定度渢就在身邊,才能夠繼續入睡。
他慢慢靠近度渢的懷裡。
耳朵貼著他的胸口,聽著那心臟有力的跳動,才安心下來。
車廂內安撫信息素緩緩流動。
過了一會,沈灼才再次打開手機。
“解鴆,這裡有一種藥劑,希望你能來檢測一下。”
那頭有略微的背景音樂,是寺廟中念誦經書的佛曲。
但很快就停了。
“你們在哪裡?”解鴆起身,立刻就準備動身,“我現在過來。”
沈灼下一個電話,又打給了派彌,讓他來他們暫住的地方等待。
等沈灼和度渢到住處的時候,派彌已經到了。
點頭哈腰地給兩人開門,小心地問:
“二位叫我來是?”
沈灼從懷中拿出了那支藥劑。
派彌的眼神立刻就粘在了那上面。
“我答應了老板捧你,我會給你提供這藥。”
“但相對應的,除了之前你答應過我的。”
“再加一點,你要上擂台。”
派彌用力點頭:“我本來就要上擂台,一定不讓沈先生失望。”
還有三天賽季結束,時間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
所以在解鴆到之前,派彌就呆在房間裡。
滿臉局促地感受著房間裡隨意流露的高階信息素。
他一個三十多的alpha坐立不安,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看。
一直到門被敲響,白衣長發的男人出現在門外。
在看到解鴆的一瞬間,派彌又感覺到一陣不一樣的危險感覺——盡管這人渾身焚香。
解鴆都沒察覺房間裡的第四個人。
他看了一眼沈灼帶回來的藥劑,拿出隨身的工具檢查了一番:
“算是劣質仿照品,功效不及真正的s5恢復藥劑的十分之一,但對低於a階的人來說還是太濃,可能會有爆體的危險。”
說完他才看到了縮在角落裡,朝著他們嘿嘿地尬笑的派彌。
解鴆看了他一眼,隨即看向沈灼時壓低了聲音:
“s5治療藥劑臨床版隻研製出了兩支,一支在你手裡,一支在研究院,你們是懷疑研究院?”
度渢:“研究院是唯一一個軍部無法完全介入的地方。”
“要想抓人,必須調查清楚。”
“所以你們的計劃是?”
解鴆摸摸手腕上的菩提,換了一個問法:
“需要我做什麽?”
“這次你休息吧。”度渢說,“這麽多年,你可以休息了。”
解鴆似是沒想到這個答案。
過了許久,他才低了低頭,離開了房間。
派彌這時才小心翼翼走過來。
心說怎麽好像都是非常厲害的人物?
這沈先生和度先生究竟是什麽身份?
難道說是……
貴族?
不知道派彌誤打誤撞竟猜對了幾分,沈灼把藥劑扔給他。
“明天開始的三天裡,我會買你贏,希望你可以把這支藥劑的錢賺回來。”
派彌捧著藥劑,目光火熱。
“好的,先生。”
——
派彌果然沒有讓沈灼失望。
在沒有遇到黑鷹的所有場次,使用了藥劑過後派彌幾乎以壓倒性的力量取得了勝利。
並且在暗處收集了許多搏擊場的藥劑流通數據和人員更替情況。
加上軍部的調查情報,沈灼和度渢逐漸掌握了自由搏擊場的犯罪鏈條。
以及研究院那些正在靠販賣仿製品進行盈利的研究員。
一切都在暗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而表面正如老板所願,沈灼和度渢賺了第一筆錢後,就在他的手裡買了更多藥劑。
賽季結束的最後一天。
所有事情都在沈灼曾經預想的軌跡上進行。
最後一場比賽,是派彌對戰黑鷹。
同樣一如預料地。
派彌輸了。
渾身是血地被抬出擂台,全身骨頭沒有幾處完好。
黑鷹的風格一如往常,在他沒有打爽之前,哪怕這人被他打死了也不會叫停。
人群中爆發出強烈的怨恨與憤怒,許多人因為這幾天派彌的出色戰鬥而賭了全部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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