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兩個字,似乎永遠伴隨著甜膩的信息素以及最深處情動顫栗的結合。
他們之間不常說太矯揉造作的情話,就連想你愛你都並不天天掛在嘴邊。
因此每次說這種話的時候,能夠感覺到那思念如同實質。
男人勾起唇角,“我也想你,老婆。”
alpha低沉嗓音悅耳動人,似乎心尖都因著兩個字開始顫抖。
這是沈灼對度渢心動的無數次。
或許未來也是一樣。
看著少年耳朵尖發紅的模樣,度渢心情終於好起來了些。
但兩人的通話時間只有半個小時,度渢就被季維深叫去開會了。
他們從蟲母身上得到的組織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得到結果。
但根據褚白莧他們那一隊上傳的蟲母表面圖樣,軍部可以開始進行下一步謀劃。
掛了電話,沒開燈的房間裡瞬間一片漆黑。
沈灼躺在床上,手掌捂著小腹處,額頭有細密的冷汗沁出。
這種時而的絞痛也不像是吃壞肚子……
難道是腸胃炎?
還是餓得胃疼…
沈灼對於外傷知識了解得比較廣泛。
但像這種內部的毛病,他就兩眼一抹黑,也只能瞎猜。
“小灼,你是不是沒吃飯?”
門外恰好響起褚白莧的聲音,“我給你盛了點,吃了過會再睡。”
沈灼撐著床面一點點起身。
他深呼吸了幾次將疼痛壓製下去,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什麽問題。
打開門就看到走廊燈下的褚白莧端著一個餐盤,上面是飛機上準備的晚餐。
“吃點……”褚白莧剛準備開口就頓住,不停打量少年:
“你哪裡難受?怎麽嘴唇都白了?”
“哦…我因為沒吃東西,有點胃疼。”
沈灼下意識撒了個謊,接過褚白莧端來的晚餐,“謝謝白莧哥。”
褚白莧抱著手臂看他,無奈地搖搖頭:
“等會我去醫務室給你拿點胃藥來,快去吃吧。”
沈灼點頭,強硬扛著疼痛裝作無事發生的滋味並不太好。
等門一關上,沈灼立刻將餐盤放在桌上。
扶著桌面深深喘氣,冷汗順著額頭滑到眉眼從睫毛上落下。
耳邊都是鼓動的心跳聲。
或許真的是餓過頭了。
沈灼慢慢坐下來,勉強地吃了幾口,幾乎嘗不出味道。
不一會,門重新被敲響。
沈灼揉了揉臉和嘴唇,想讓自己有點血色看起來沒問題。
但路過鏡子的時候,他看到了自己一塌糊塗的樣子。
額頭上的頭髮全都因冷汗貼著,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嘴唇白得像紙。
沈灼皺眉,手指用力在嘴唇上摩擦了幾下。
重得感覺到疼,嘴唇才慢慢紅起來。
少年這才去開門。
褚白莧將胃藥塞進沈灼手裡,對著他左看看右看看。
“你是不是病了?”
褚白莧最了解一個人生病時候的狀態,剛剛房間內部沒有開燈他就沒有看清。
現在少年虛弱疲憊的模樣在燈光下暴露得一清二楚。
這不是餓過頭的表現。
褚白莧不由得心裡一驚,拔腿就走:
“我去找軍醫,還有十幾個小時就到王宮了,別怕,你房間門別關。”
沈灼卻一把抓住褚白莧的衣擺。
在男人驚訝的眼神中,少年吞咽了一下,輕聲求他,“先別告訴度渢。”
褚白莧明白現在指揮部情況緊急。
蟲母的本體近距離拍攝的圖像正上傳總指揮部,正是高層開會籌謀的時候。
看這小孩面色蒼白卻依然倔強的模樣,他也不忍心拒絕:
“好,如果不嚴重,我不告訴他。”
沈灼這才安心地笑了一下。
等褚白莧腳步匆忙離開之後,沈灼喉口突然湧起一陣惡心。
胃裡翻江倒海地攪動,沈灼忍耐幾秒,卻更加嚴重了,只能跌跌撞撞地奔向衛生間。
將剛剛吃的一點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吐出來卻還沒有好上半點。
沈灼原本站在馬桶邊,後面支撐不住半跪下了。
一直到眼前水霧模糊得什麽都看不清楚,吐出來的都是酸水,他才感覺舒服了些。
清理了馬桶周圍,漱了口,恰好撞上進門的褚白莧。
褚白莧身後跟著軍醫,男人趕緊把沈灼扶到床上。
聽診器,血壓儀之類的基礎檢查設備全都用了一遍,軍醫卻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軍醫皺眉思索了一會,對著沈灼道:
“王后,我給您把個脈吧。”
本來這種時候,沈灼會安慰褚白莧他其實沒什麽事情。
但他現在真的沒有力氣。
纖細手腕落在軍醫指間,那人仔細把了一會,表情一變,竟笑出了聲。
褚白莧在旁邊原本著急得很,但在看軍醫的表情之後,手扶上額頭,終於松了口氣。
隻留下沈灼一臉茫然。
怎麽就變得高興起來了?
褚白莧跟那軍醫點點頭讓他先回去,轉而才看向沈灼。
“你沒生病。”
沈灼:“?”
“那我……?”
“你有反胃嗎?”
褚白莧將房間裡的空調溫度開高了兩度,才重新面對沈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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