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給……度指揮……”
付淇商隻猶豫了一秒,便捂著後頸滿臉冷汗地上前接過梁頁塔的手機。
迅速接通後,得到了度渢立刻過來的回應。
掛斷電話,付淇商喉嚨口溢出血腥味,
支撐不住緩緩跪在地上,艱難地回頭四顧。
s5信息素,是絕對的壓製。
連艾梨都臉色慘白地倒在沙發上,更別提只有a階的其他人。
“小…叔……”
付淇商嘴唇動了動,嗓子粘啞。
下一刻,付淇商似乎決定了什麽。
牙齒咬破嘴唇,他撐著牆壁,雙腿被壓製地打顫。
但依然還是一步一步走向書房。
他是s3。
是唯一一個,可以用信息素勉強隔絕出一個空間的人。
當付淇商進入書房時,嘴唇已經被他咬得全都是血。
勉強地挪動步子將書房門關上之後,付淇商立刻就脫力跪在了門口。
用後背緊緊抵著門。
腺體像是要裂開了。
但付淇商心裡卻第一次。
感覺到了一種與眾不同的奇妙情緒——
他在,保護別人。
那是一種,區別於聽從父親一切話語的,另類的自豪。
他居然也可以保護別人……
s3的腺體不堪重負滲出一絲絲血跡。
付淇商卻勾著嘴角,雙眼晶亮地,繼續使用信息素隔絕出一片空間。
保證外面的四人不會再繼續受傷。
他看著昏迷不醒的沈灼。
口中的血,第一次帶給了他活著的實感。
信息素不斷湧出,抵抗s5需要花費的信息素不止普通情況下的五倍。
腺體隱約乾涸。
劇痛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撕心裂肺,像是整個人渾身骨頭被碾碎一遍又一遍。
但是,為什麽……
他真的,很高興。
眼前越來越模糊。
付淇商在昏迷之前卻是笑著。
身體頹軟,嘴唇開合說了兩個字:
“……”
“謝謝。”
.
迷迭香釋放的一瞬間,一切壓迫都消失了。
空氣中作亂的曇花信息素,即使在主人仍然昏睡的情況下,依然安穩地收了起來。
男人先對艾嶽生和付秋河點了點頭,立刻就朝著書房快步走去。
身後的季維深和幾個醫護人員立刻給幾人注射了對應等階的恢復藥劑。
季維深將艾梨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手足無措地輕輕晃了晃。
度渢推開門的時候,付淇商已經昏迷不醒將近二十分鍾。
腺體因為過度使用而形成一種血紅色。
整個人白得像一張紙一樣。
但度渢暫且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管他。
直接讓醫護人員帶著付淇商去醫院。
度渢在沈灼面前蹲下,溫和的安撫信息素將他整個包裹起來。
雙手繞過沈灼後背與膝彎,將人橫抱了起來。
立刻出了門,去往莊園。
因為信息素的安撫,沈灼在車上醒了過來。
“度……渢……”
沈灼醒過來的時候腦子裡一片混亂。
隻記得自己好像闖禍了。
度渢用嘴唇貼了貼少年的額頭。
“我來了,別怕。”
“我來了。”
少年聲音在抖,指腹牢牢攥住度渢的衣領:
“艾叔他們還好嗎?有沒有因為我……”
“沒有。”度渢立刻安撫,“都沒事,放心睡一覺,馬上我們就到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度渢的聲音確實有效果。
還是沈灼頭腦發脹根本轉不動腦子。
少年聽了之後手指微顫著乖乖閉上眼睛。
自從知道沈灼發熱期不穩定,度渢每天都在做著準備。
因此到家回臥室後,沈灼第一眼看到的是滿床的大大小小的毛絨玩偶。
每一隻毛絨玩偶身上,都是滿滿的,已經被儲存好了的信息素。
因為明天后天很忙。
度渢早晨實在在軍部抽不開身。
幾個邊關的重要會議,關系到邊境安全。
所以只有加快忙完所有事情,下午回家陪老婆。
沈灼的發熱期,沒有度渢失去理智那麽嚴重。
他還能自己思考一些東西,比如——
“他們叫什麽名字啊……”
度渢抬了抬眉毛,望向床上的那些毛絨玩偶。
“嗯……這隻小熊叫…”
取名不是度總指揮官擅長的事情,度渢想了半天,試探道:
“叫…小熊?”
少年扭頭盯著他,一臉不相信地鼓了鼓腮幫子。
“不信,哪有小熊就叫小熊的。”
度渢失笑,嘴邊胡謅了個名字:
“叫小孩。”
“小孩?”沈灼點點頭。
過了兩秒鍾少年就又不在乎了。
摟著度渢的脖頸:“親我一口。”
少年腰肢塌下一些,落在alpha的掌心中,被不輕不重地揉捏著。
度渢低下頭,嘴唇緩緩廝磨深入。
唇瓣上濕熱的觸覺令人上癮。
沈灼改成雙手扶著男人的胸口,順從地仰起頭,
躁動的信息素因為有了屬於自己alpha的安撫而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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