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其實全國幾億人中,達到s階的,不超過十萬人。
且大部分都在前線抗戰。
其實s階的人員已經是帝國重點培養的尖端人才。
但在東區帝都,在阿瑞斯班裡。
周遭高等階的人多了。
他竟然也全然忘記了s1就足夠在落後地區稱王稱霸了。
沈灼搖搖頭,是自己太過驕傲了。
兩人上樓,二樓和一樓的髒亂差全然不同。
甚至可以匹配得了專門給貴族的那場拍賣會規格。
獸皮地毯,紅色短絲絨沙發,昂貴的水晶吊燈,以及鎏金的各種器具,一應俱全。
完全不像是在這個地方能夠出現的規格。
但當沈灼和度渢落座,房間燈亮起的時候,擂台上的選手們齊齊看向了二樓。
在他們的角度看不到貴賓的臉。
只能看到有人即將一擲千金。
於是所有人士氣高漲,歡呼聲浪一次高過一次。
兩分鍾後,黑鷹上場打第一場。
對面是一個瘦弱但滿眼倔強的男性beta。
黑鷹打得非常迅速。
暴力,狠厲,且極度凶殘。
beta早就滿臉鮮血但被按住手不讓他投降。
硬生生將人打到差點殘廢,才起身示意,攤開雙手朝著眾人大吼一聲。
但所有人都沒有換那beta的狀態,只是在為黑鷹尖叫。
沈灼按了按耳朵。
耳朵上立刻就傳來一股熱氣。
度渢雙手捂著沈灼的耳朵,皺了皺眉,
“不舒服的話,我們就走。”
沈灼拍了一下他的手,嗔道:
“哪裡就這麽嬌氣了。”
“夫人不嬌氣,但我心疼。”
度渢聲音很輕,貼在耳畔,很快就被下面的聲浪蓋過。
除了選手與觀眾之外,二樓只有他們。
並且,沒有人進來找他們。
“我覺得我們應該高調一點。”
沈灼思索片刻,要主動引起這個格鬥場主人的注意而找上他們。
就一定不能只是現在這樣。
沈灼按鈴叫了侍從,把卡遞給他。
“取現金。”
二樓的侍從穿著也十分得體,彎腰雙手接過沈灼的卡:“請問您取多少?”
沈灼連片刻思索都沒有:
“一千萬。”
高額的數字讓那侍從震驚地瞪大眼睛:
“一……一千萬?”
這兩位肯定是從大城市來的少爺們!
侍從心裡更加篤定了。
或許對老板來說,又是兩隻可以宰的肥羊。
侍從臉上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過,立刻捧著沈灼的卡去取錢。
不出二十分鍾,侍從推著推車進入房間。
推車上是一疊疊捆綁好的錢。
沈灼和度渢對視了一下,這也很可疑。
明明那麽貧困的地方。
居然能夠一下子取出一千萬現金。
或許這裡的財款都由某個人控制。
才壓榨著西區的人們,阻礙了西區的發展……
說不定帝國王庭與軍部每年向西區的撥款,也進了這人的口袋。
沈灼揮揮手讓人退下。
就在這時,黑鷹準備打第三場,正是宣傳單上的對戰。
沈灼兩手隨意拿著幾疊錢。
走到看台欄杆那邊。
手指緩緩拆開捆綁著每一疊錢的紙帶。
然後,向下一撒——
清冷矜貴的聲音,在紛紛揚揚落下的漫天錢雨中響起。
黑瞳被垂眸覆蓋而下的睫毛掩去神色。
“打得讓我高興的,我可以給你更多。”
眾人上前哄搶,場面一時之間極其混亂。
但所有人——包括暗中觀察著比賽的某人,同樣注意到了貴賓包廂中的人。
煙圈吐出,霧氣繚繞,遮蓋住略微上揚的唇角。
擂台上的兩人眼睛更紅了。
十分鍾後,勝負已分。
是黑鷹贏了。
沈灼從推車上直接給他扔了幾捆錢。
而另一位名為派彌的男人倒在地上,心有不甘地抓住落在縫隙中紙鈔,手指猛地抓緊。
但無可奈何地,被抬了下去。
後面就是其他人的擂台賽,沈灼又做了幾次方才一樣誇張的動作。
然後將其余剩下的錢都存在格鬥場,並說明未來幾天都有可能過來。
這個舉動讓所有人都認為,二樓的是兩位人傻錢多的主。
果然,在沈灼和度渢準備走的時候,有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但意外地。
不是格鬥場相關的人員。
而是那個,和黑鷹對戰輸了的新銳。
派彌。
男人沒有黑鷹那麽強壯,但也有一米九的個子,他看了一眼度渢,又看向沈灼。
隨後後退了一步,直接雙腿彎曲,跪在了地上。
“請兩位……”派彌的聲音十分沙啞,大概是聲帶出了問題,“能夠,施舍我一些錢……”
如此光明正大要錢,沈灼倒是第一次見。
他興致缺缺:“為什麽?”
度渢朝著旁邊走了一步,站在了沈灼身後。
身後度渢身形雖然沒有黑鷹那樣魁梧恐怖,但常年在戰場的氣質讓他在對外人時,自有一種血雨腥風洗刷下沉澱出的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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