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感受到的欣喜佔據陸洺的胸膛,他知道這一系列的變化說明自己和雲千仞烙印成功。
面前這張蓋著手印的單薄契約從今往後就是無需言語的既定事實,無法撕毀,無法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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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洺手掌撫上來的時候,雲千仞嚇了一大跳,正想往後躲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胸膛不再疼痛。
陸洺的手仿佛清涼的冰塊,輕易消去了雲千仞胸膛的燥熱。
雲千仞面露疑惑,不知為什麽自己的身體會有這樣的反應。
見雲千仞神色不再像方才那樣痛苦,陸洺問:“哥,是不疼了嗎?”
雲千仞搖搖頭:“不疼了,不知道為什麽,可能與烙印有關。”
陸洺松了口氣:“那就好,看著也沒傷口。”
說著,陸洺收回了手。
可就在陸洺的手離開雲千仞的身體時,那股惹人煩悶的燥熱再次竄上雲千仞胸膛。
這次雲千仞沒再覺得疼,但燥熱如熊熊燃燒的火,竟從他胸膛燒向他的四肢。
雲千仞錯愕,他開始努力回憶曾經在書籍裡看到的與烙印有關的知識,想搞明白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麽狀況,可他的腦袋因熱度融化成漿糊,根本無法冷靜下來思考。
“哥,你怎麽了?又難受了嗎?”陸洺幾乎是立刻察覺了雲千仞的情況不對。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雲千仞萬般無奈,他感到自己整個人好似被放在烤架上。
若此時此刻有一面鏡子,雲千仞會看到自己臉頰泛著不自然的紅,胸膛起伏微微喘著氣,眼眸濕潤眼神渙散無法聚焦。
“哥,你好像發燒了。”陸洺緊張起來,他伸手摸上雲千仞的額頭,“怎麽回事?是和烙印有關嗎?”
就在陸洺的手重新觸碰到雲千仞身體的時候,他手掌的冰涼瞬間消弭了雲千仞額頭的熱,雲千仞舒適得顫巍巍地吐了口氣。
就在這時,雲千仞意識到自己身體裡這讓人難受不已的灼熱,似乎只要碰到陸洺就會消失。
“阿洺……”雲千仞貼近陸洺,因為聲音太過含糊,如同在撒嬌請求,“你能不能抱抱我?”
陸洺立刻伸手將雲千仞抱進懷裡,手臂收緊,盡量將兩人之間的空隙都填滿。
雲千仞感受著陸洺有力的擁抱,身體裡的燥熱不再如同橫衝直撞的洪水,悉數退去。
雲千仞重重喘了口氣,用手背抹去額頭的薄汗,靠在陸洺的頸肩處。
貼在陸洺的懷裡,雲千仞冷靜不少,也有了思考的力氣。
他思來想去,忽地覺得自己當前的情況和一種現象很相似。
結合熱。
他之前有聽說過,互相傾心的哨兵和向導之間會產生一種奇妙的現象,其中一方會身體發熱,要靠接觸另一方的身體才能冷靜下來。
但因為絕大部分的哨兵向導搭檔,都只是把對方當成作戰時的摯友,所以這種現象十分罕見。
雲千仞暈乎乎地想:難道這就是結合熱?
可為什麽會突然出現?
是因為兩人烙印了嗎?
雲千仞腦子想著該怎麽辦,身體不自覺地貼緊陸洺,帶著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小幅度磨蹭。
陸洺:“……”
“阿洺,我可能是……”雲千仞話說一半,突然停住。
兩人貼得緊,雲千仞輕易發覺陸洺身體某處的變化——滾燙硬·挺,不知羞恥地抵住他。
“哥,我……我……”陸洺支支吾吾起來,一向沒什麽情緒起伏的少年此刻竟露出了無措窘迫的神情,他不自在地想調整姿勢,隱藏自己的欲望。
雲千仞雖然多少也有些羞赧,但身為年長者,終究還是比陸洺從容不少。
他強忍羞恥,伸手輕攬陸洺的脖頸,溫柔地安撫道:“阿洺,沒關系的,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陸洺:“……任何事?”
雲千仞:“對。”
這句允諾如同一把鑰匙,輕易地打開了擋住洶湧情欲的大門。
陸洺一邊俯低身子將雲千仞壓在床上,一邊吻住雲千仞。
親吻不再掛著疏導的頭銜,動情又熱烈,放蕩又自由。
陸洺的舌頭闖入雲千仞的嘴裡,撩過他的舌尖和牙齒,然後放肆吮吸,作弄得雲千仞呼吸不順,隻覺得酥酥麻麻的感覺往背脊上竄,不自覺軟了身子弓起背。
陸洺好似知道雲千仞身體的反應,手掌從雲千仞襯衣的下擺伸進,指尖刻意地劃過他的脊背,感受身下的人無可抑製地抖了抖。
……
老地方,自行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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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番折騰,雲千仞迷糊了好一會,陸洺沒再使壞,抱著雲千仞等他回過神來。
雲千仞片刻後緩過勁,捧住陸洺的臉,溫柔地親吻他。
陸洺抿了抿雲千仞的唇:“哥,身體還難受嗎?”
雲千仞這才發覺自己的身子已經不發熱了,松了口氣:“不難受了。”
陸洺:“那就好。”
雲千仞看了眼木窗外的滿月清輝:“時間不早了,收拾一下睡覺吧?”
陸洺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怎麽了?”雲千仞察覺出陸洺有話說。
陸洺想了想,還是問出口:“哥,我們剛剛那是身體結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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