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江寂想了想,問道,“具體什麽時候?”
“二月下旬。”
“啊……”江寂撓撓頭,說道,“那時候,我和江炎去其他縣賣種子了。”
辰風:“……陸文他們著重找了河邊的村莊和各個城鎮,但是沒人認出來王爺。但是這次,我們在街上就有人認出來了。”
江寂看著他說:“我們這裡的河在北邊,離我們村蠻遠的,我們這邊有小溪,不靠那邊的河生活。江炎他那時候傷才好沒多久,不常去街上,其他的人應該只有買種子的時候見過一次江炎,而且買種子最多也是家裡兩個人來買,記不住很正常。後來江炎傷好了,經常跟我來城裡,前陣子才又賣過種子,應該就記住了吧,你們剛好問道認得江炎的人了。”
辰風:“……”
江炎一直聽著他們說,辰風說的夜裡被追殺,下大雨,懸崖,都跟他前幾天腦子裡閃過的畫面對上了。
他問道:“你們找了巡撫幫忙尋人?”
“對。”辰風點頭道,“我們找了一個多月都沒找到,從南一直往北找,想著如果您活著肯定會回京。家裡那邊很著急,陸大人和韓將軍商量了一下,就讓我們找了這邊的巡撫范大人幫忙一起尋人,他是老太爺的門生,自己人。”
江寂問道:“陸大人是江炎的父親?”
“對,大學士陸經綸陸大人。”因為王爺失憶了,辰風乾脆給他介紹了下。
江寂又問:“那韓將軍是什麽人?”
辰風:“韓將軍是王爺是二舅父。”
“哦哦,懂了。”
辰風又皺眉提醒道,“王爺叫陸懷舟。”就算不叫王爺,起碼也叫本名吧。
江寂聳了聳肩,“哦,不好意思,我習慣叫江炎了。”
江炎看他一眼,“無礙,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
江寂勾了勾唇,滿意地點頭。
辰風:“……”
江寂又跟辰風說道:“他失憶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想起來,你乾脆說下他家裡都有什麽人吧,朝堂裡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敵人,讓他心裡也清楚,免得以後抓瞎。”
江炎看著辰風。
辰風本來也是要說的,點頭道:“王爺家裡有老太爺陸尋,他今年七十有五,以前是翰林院院首,十年前就已經致仕,現在家裡頤養天年。”
“母親是東平侯家的大小姐,家裡還有個弟弟,今年十七,叫陸懷川,在太學上學,準備今年秋天參加科考了。”
“王爺沒有其他叔伯,姑母嫁給了秦國公,有兩位表弟兩位表妹。”
“王爺因為被封了攝政王,幾年前已經立府,現在都是住在攝政王府。”
“王爺的外祖那邊,東平侯一家一直在東州那邊鎮守邊境,外祖父四年前已經仙逝,大舅父韓平繼承了爵位鎮守東邊,二舅父韓安在京城,是昭武將軍。”
江寂眨眨眼,“哇——”
出生名門,聲名赫赫兩大世家,連姑母都是國公府主母。
江炎看他一眼,江寂朝他眨眨眼:“苟富貴,勿相忘?”
江炎勾了勾唇角。
辰風:“……”
江寂又說:“哪些是自己人你待會跟他單獨說,你先說下有沒有什麽敵人,或者要特別注意的人?以後我們碰到了好小心點。”
辰風便又一個一個說起來,把朝堂裡大大小小需要注意的事情說了一遍。
“……差不多就是這樣。”辰風口都要說幹了。
江寂最後問道:“你說你是江炎的手下,你怎麽證明?”
辰風從懷裡摸出攝政王府的腰牌遞給江炎。
江炎看著這塊銀製的腰牌,腦子裡熟悉的感覺又襲上來。
“我看看。”江寂說。
江炎把腰牌遞給江寂,江寂接過來仔細打量,比巴掌小一點,一面刻著攝政王府,一面刻著辰風的名字和樣貌特征。
“哇,銀子做的誒。”江寂感慨,“沒錢的時候,還可以敲一點下來花。”
辰風:“……”誰會敲腰牌上的銀子!
江寂看著江炎說道:“哎,江炎,這個上面的字跟你的字好像。”
江炎點頭:“嗯。”
辰風道:“王府所有人的腰牌上的字都是按照王爺寫的字做的。”
“哦,我就說這字很像嘛。”江寂抬頭問他,“你們所有人都有這腰牌嗎?”
“對。”
江寂又問:“你還有什麽能證明的嗎?”
辰風想了想,看了眼王爺又低下頭:“王爺右邊後腰上有一團紅棗大小的褐色的胎記。”
江炎不記得,自己也看不見,轉頭問江寂:“有嗎?”
江寂給江炎包扎過,記得他腰上確實有塊胎記,不過胎記這東西很多人都有,他都沒放在心上。
“我記得好像有,你過來點,我再看看。”
江炎靠過去一點,還自己掀起了衣服。
江寂撩開他的衣服,胎記在褲腰帶位置,他拉開一點看了眼,點頭道:“有。”
辰風松了口氣。
江寂看著江炎,江炎跟辰風說道:“你先出去等著,我們要說點事。”
“是。”辰風看了江寂一眼,出去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