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去縣衙收了銀票,有八千多兩,他順便去酒樓轉了一圈,見沒什麽事,留了一大包乾辣椒,去街上買了兩包棉花拖著回去了。
走到半路,迎面過來了七八個騎著馬的男人,速度非常快,風一般過去了,揚起一片塵土。
江寂轉過臉,手捂著鼻子繼續往前走。
騎馬是很帥,就是灰塵多。
沒等江寂走幾步,剛過去的馬蹄聲忽然又變大了。
江寂扭頭去看,剛剛那一群騎馬的人又回來了,還在他身邊停了下來,把他圍住了。
為首的一個很魁梧的額頭有一道刀疤的男人問他:“你是江寂?”
江寂看著這幾個人,個個腰間掛著把刀,眼神都盯著他,看穿著打扮不像平頭百姓,倒像是打劫的。
來者不善。
江寂手握緊板車扶手,眨眨眼搖頭:“不是,我叫王大牛。”
為首的大漢皺眉,看向後面,怒問:“你不是說他是江寂嗎?”
最後一匹馬後面冒出顆腦袋,一個瘦得跟麻杆似的人答道:“老大,他騙你的,他就是江寂,我跟著他好多天了,今天看著他去了縣衙又去了江記酒樓的,酒樓的小二都叫他東家。”
江寂心臟猛地一跳,見不對,板車一丟從兩匹馬中間竄了出去,竄進路旁邊的樹林子裡,使勁往城裡的方向跑。
城門口有官兵,只要自己跑到城門口就行。
“抓住他!”
後面傳來一聲大喝,馬蹄聲和人追趕的聲音傳了過來。
江寂心臟怦怦直跳,使勁往前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後面,那群人已經下馬追了上來。
臥槽,真遇到打劫的了!
江寂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這古代果真治安不好!
幸好山林子裡樹多不好騎馬,自己這身體也是做慣了活的,滿身力氣,不然自己不是妥妥地立馬被抓了?
江寂使出渾身的力氣玩命地跑,穿過樹林子,又繞過了一個山包,一直跑在樹林子裡,就是不敢跑到大路上。
“他娘的,他在往城裡的方向跑!”
“這小子還挺聰明!”
後面緊跟著幾個人,江寂一口氣都不敢松懈,那群人還追著,就離他幾米的距離。
又跑了一會兒,前面忽然傳來馬蹄聲。
江寂看了眼,那個為首的男人居然從大路騎馬繞到他前面來了!
後面那三人也快追上了,江寂趕緊轉了個方向,往大路上跑,他跑得滿頭大汗,感覺雙腿也快要不聽使喚了,沉得很。
“救命啊!!”他一邊跑一邊喊,希望有人能聽見。
“救命——”
他不小心被樹根絆了下,還沒等爬起來,後面一人飛撲過來把他按住了。
江寂使勁想掀翻他,沒成功,他摸到根拇指大的樹枝,拿起就往後面捅,不知道捅到哪裡,那人痛呼一聲,江寂趁機掀翻他爬起來。
誰知,後面又一個人追到了,一下把他撲倒在地,又一個人過來壓住了他的肩背。
江寂:“……”
完蛋,還是被抓住了。
“各位大哥,我真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啊。”江寂氣喘籲籲地說道。
“不是你跑什麽?!”一個人呼了他腦袋一巴掌,“娘的,還敢騙老子!”
“……”江寂嘶了一聲,說道,“我真不是,我就是害怕下意識跑而已。”
“我看你膽子大得很!”這人喊道,“把他給老子綁起來。”
江寂趕緊道:“哎,別啊,大哥,我們無冤無仇的,你們綁我做什麽?”
一群人把江寂抓起來,拿繩子把他胳膊扭到身後,手腕腳腕都綁了,又把他胳膊和身體綁到了一起。
江寂坐在地上,看著幾人,這些人綁自己應該是為財?
為首的刀疤臉男人蹲下來,伸手在江寂臉上拍了拍,說道:“跑啊,怎麽不跑了?!”
江寂搖頭:“不跑了不跑了。”
刀疤臉男人又道:“聽說你最近發財了,哥幾個最近手頭緊,就想找你借點銀子花花。”
果然是為財,江寂看著他們,臉上連蒙面巾都沒綁,膽子是真大,但也對自己不利。
自己看了他們的臉,他們還會留著自己的命嗎?
江寂的拳頭捏緊了,緊張得有些結巴:“大、大哥,我給你們錢,我包裡有銀票,你們放我回去行嗎?”
刀疤男朝另一人抬了下下巴,江寂旁邊的男人伸手從他衣襟裡摸進去。
“……不是,不在懷裡,”江寂下巴往右邊點了下,在腰帶下面。”
那人掀開他的衣擺,看到一個四方的包?
他扯了一下,沒扯下來,倒是把江寂扯得往前動了下。
江寂:“大哥,要不你放開我,我幫你?”
那人看他一眼,從靴子裡拿了把匕首出來,直接把包的帶子給割斷了。
江寂:“……”
包是皮的,拉鏈的,那人看了很久才把拉鏈拉開,裡面放著這次江寂收來的八千多兩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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