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知己!
有情有義……
有錢!
——你問“鬼兄”?鬼兄沒錢,還想要他的命,只能稱一句“冤家”罷!
似羊鹿的肉香陣陣襲來,讓某劍帥苦惱,便問“知己”可能飯否?
炙烤近三個時辰了,似羊鹿從臨時壘砌的“烤爐”出鍋!
噴香四溢!
郎步奇親手給“知己”削好肉片;
盛放在銀苔竹製作的碟子上。
柳穿魚有些嫌棄地瞅著銀苔竹。
好在,肉片上鋪著一張洗乾淨的闊葉,是一種特殊的香料;
香料之味借著余熱,滲透肉裡。
香味越發濃烈,簡直勾人攝魄!
柳穿魚迫不及待,又努力維持風范,夾起肉片,吃上第一口……
超超超!超好吃!
比起前次人家請客吃的那啥大廚拿手名菜更美味!
縱然是出自“神廚門”的魏大——許是食材質量有高低——其製作的“叫花雞”比之烤鹿肉差之遠矣!
不虧是7級專精的“廚藝”。
便靠這一手,哪天郎步奇不想當閣主了,不怕沒營生!
……
美美吃撐!
某劍帥微微臉熱,借助面具掩飾,目光飄到腹部,悄咪咪的吸一口氣,免得小肚子凸出來,有損形象。
郎步奇利索解決掉剩余的鹿肉。
柳穿魚為其食量而震驚:
難怪這位能當上聞賢閣閣主……實至名歸啊!
偏生對方吃相不難看,舉手投足隱約流露著貴氣。
貴氣的郎閣主吃完了繼續乾活。
“烤爐”、灰燼、吃剩的骨頭等,處理乾淨。
接著做起未完成的手工。
柳穿魚看著他編織的籮筐,又大又能裝,且纏色藤的特性,還能“保鮮”;
就心動了。
貿貿然詢問:“閣主欲售價幾何?”
郎步奇頓了頓,好耐心地回:“不值錢的物什,能得劍帥青眼,何談售價?”
十指翻飛得更快,看得人目不暇接。
是一整套的……
套娃般從巴掌大如玩具,一個套一個,以纏色藤、銀苔竹為原材料,編織出一組整整十二個的籮筐!
外層最大的塞得下柳穿魚一個人……如果他願意抱腿蹲進去的話。
這樣形容起來略奇怪,可事實就是,每一個籮筐做得很……
漂亮!
不是尋常籮筐那般,圓鼓鼓的、笨重的形狀,略顯扁平的樣式,奇怪卻不難看。
讓人眼前一亮。
處理好的銀苔竹,黃綠覆著銀白,纏色藤交織其間;
老枯的藤條,燦燦如金,不會掉色。
籮筐又金又銀,點綴著少許鵝黃黛綠,不顯俗氣。
金,可是柳穿魚最喜歡的顏色!
童心大發。
玩具般的小籮筐把玩在掌心,一時得意忘形,讚歎:“真好玩~”
月光映照著郎步奇的目光莫名柔和。
拿起剩余的邊角料,七折八扭的,編成一個跟籮筐同色的鬥笠。
道:行走江湖,可以鬥笠遮風擋雨,比之雨傘更便宜行事。
送到柳穿魚的心窩窩裡。
尋常雨傘太容易壞了;
儲物格裡只有一個破到快散架的草帽。
不光是雨雪用鬥笠方便,他偶爾需要偽裝;
鬥笠裹上黑布,遮擋著臉;
再穿一件黑披風,如同每一個闖蕩江湖的俠客;
是最常見的、不惹人注目的裝束。
月色漸隱。
製作完這麽多的手工,哪怕郎步奇“專精”此道,也費了一整個夜晚。
——遺澤看似祥和,實則危機四伏。二人顯然不會安心休息,不管是打坐的,或在忙活的,時時刻刻提緊心神戒備著。
忽而有人開口:“時辰將至。”
另一人應聲附和:“走!”
竹筏逆水而行。
先前粗略編織的“大胖子”籮筐,裝得滿滿當當,穩穩安置在竹筏中間。
白衣人獨立竹筏頭,黑袍劍客盤腿在竹筏另一端打坐。
柳穿魚經過一夜休整,此時乾勁滿滿。
凌晨的水底,凶險暗藏;
水流激蕩,衝得竹筏飛了起來,下一息便要傾覆。
然其身形堅定,不動如山,真氣運於足底,穩穩“控”著竹筏。
郎步奇突然抬眼,看著隱沒的月色:“到了!”
柳穿魚頷首。
竹筏在再一次飛起後,“咻”的一聲順著蕩起的波濤,越過露出水面的山石,精準落定在兩塊石頭間的“山澗”。
水流倏然寧靜。
無月的夜黑沉沉。
待竹筏無聲“行駛”到一處水灣……赫是一片“銀河”!
清風徐徐,花萼相輝。
柳穿魚不淡定了:“地級流螢!”
顧不得跟同伴招呼,一個蜻蜓掠水,手快如刀,眨眼間收割將將如手工製作的珍珠花一般的流螢!
唯有地級以上的流螢花才會浮露水面。
打坐一晚上才回復到200出頭的活力,瞬間扣除72點。
好在某劍帥手法熟練,采摘沒出現失誤。
郎步奇見他被地級流螢吸引全部注意,便主動潛水……
無需柳穿魚細說,他很懂察言觀色。
譬如,猜到某人劍不方便用;
也看出對方,對流螢花需求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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