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穿魚好奇看了一眼郎步奇——
這人做啥了,讓玩家那麽害怕他們?
郎步奇很敏銳,回他一個眼神:“怎了?”
柳穿魚默默搖頭,繼續暗戳戳“窺屏”。
這些玩家著實聒噪。
廢話一大通。
隊長渡渡鳥也不清楚隊友的情況,讓八幾年的紅酒別跑題,說重點。
才知道這倒霉蛋不過是受到無妄之災。
領到打聽墟藏消息的任務後,“不要怕就是莽”小隊裡閑著的幾人,就分散各方查探線索。
前不久,八幾年的紅酒收到私聊,“好友”赤蠍求助,對方說自己重傷快死了,讓他來摸血。
八幾年的紅酒挺仗義,看對方發的定位,剛好離得不遠。
結果看到滿地屍體……
大喜!
以為能撿漏,連“好友”都顧不上,連忙摸屍體,才摸到一樣東西,就被無盡寒意的殘余劍氣,給凍傷了。
血條瞬間見底。
殘余絲血的他情急之下,抓著剛摸到的也不知什麽功效的藥丸給吞吃了。
險險挽回他一命。
哪料,血眨眼間回滿,轉而又持續掉落;
幸而那不知什麽藥丸能持續回血。
可寒氣侵體,藥效終難抵抗,凍得他身體發僵發硬。
便在這時,柳穿魚一行人趕到……
柳穿魚默了。
八幾年的紅酒嘰嘰呱呱,還在邀功,試圖說明他做任務多努力。
茍涯一臉親切地插話,問:“敢問小兄弟可見到是什麽人殺的這些鏢客?”
八幾年的紅酒聲音變小:“呃,我沒看……”
“就是他!”突兀響起一個陌生的、弱氣的嗓音,“戴面具、白衣服、拿著一把劍!”
眾人循聲看過去——
是被劉三用生息丹救活的“假死之人”。
“各位大俠,小人死得好慘啊,求你們主持個公道……”
柳穿魚:“……”
看來這也是個——那個詞怎麽說的——戲精?
不等“大俠”們開口,玩家先“內訌”了。
八幾年的紅酒大聲嚷嚷:“胡說八道,你這是誹謗!神仙哥哥可是大好人。”
“呸!”赤蠍不爽,“我還沒說你,見利忘義的混蛋,老子都要死了,不先給我摸血,跑去摸屍體。”
“呸呸!要不是為你,我剛剛也不會差點死了。”
“呸呸呸!你不是沒死嗎?”
“呸呸呸呸!你不也沒死嗎?”
“放肆!”
忍無可忍的是顯然有些脾氣的陳喆。
彈指兩道氣勁,霎時點中二人的穴道。
變成不能動、不能說的木頭人。
八幾年的紅酒隻好努力轉動眼珠,哀求地看向“神仙哥哥”。
拚命眨眼。
柳穿魚:“……”
可憐見的,這家夥眼皮抽筋了?
想了想,某劍帥看在玩家用心給自己乾活的份上,便大發善心。
同樣也是彈出一道氣勁,不輕不重,落在八幾年的紅酒身上。
點中某穴道,好讓對方在不能說、不能動的狀態下,保持筋脈活絡、血液流走順暢,身體松快了,就不容易抽筋啦。
八幾年的紅酒:???
郎步奇嘴角略揚起、又壓平,淡淡開口:“看來確實是有人存心冒充劍帥。”
茍涯點頭,跟著說:“適才怕劍帥您誤會,有些許隱瞞……便在跟劍帥遇到前,偷襲我們的人,也是白衣銀劍,面覆半面面具。”
娃娃臉又笑:“現在細想,那人哪有半點劍帥的風骨?只不過,倉促間,難以辨明真假,容易讓人誤會。”
話語裡,隱約透著歉意。
柳穿魚沒在意。
在郎步奇問他作如何打算時,二度拿出離亂蝶……
這裡的血案才過去沒多久,只要凶手未達到宗師,絕對跑不出天級離亂蝶的追蹤范圍。
“我去找他。”
撂下這一句話,沒管大家是什麽反應,柳穿魚用上《逍遙遊》,身如輕燕、掠過蘆葦,踩著水面,橫渡大江。
察覺到有人跟上……
見是郎步奇,就沒管他。
過了瀾江,便是新居地界。
沒有連綿起伏的山丘,一馬平川。
飛躍好些個村莊、農田……
找到了!
那人也是警覺,一刻鍾前原在一破廟歇腳,陡然用上輕功,死命狂奔。
眼看要被追上了,同樣白衣面具的家夥,突然想通了一樣,急剎腳步、踩著樹枝,扭過身,拔劍刺來!
柳穿魚一面左手持劍(鞘)化解襲來的勁風,一面甩出九節長鞭,手腕抖動,鞭如靈蛇般遊動……
看似硬莽,實則開著[鑒定],查探對方的底細。
周臨風,稱號“寒鳴劍”。
——不認識。
等級:145。
竟是半步宗師!
柳穿魚不為所動,面板顯示“戰力”才6800的半步宗師,未免太……水了吧?
“小心!”是郎步奇的提醒。
近乎同時,周臨風丟出個什麽鐵球。
炸開,是狂風驟雨一般、四面八方而來的暗器。
柳穿魚如水中遊魚一般靈巧,躲開絕大多數暗器,卷回鞭子再甩出去,將剩余的鏢啊針的俱數打回去!
對面倒也有些手段,全數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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