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質:劣。
這方面,林紈絝跟藺書生倒挺“親兄弟”的。
比起邪`教中人看中林紈絝的資質,劍帥更偏向看中對方本人。
定是其不自覺招惹到桃花!
也或……
想起藺不知被追殺的事,柳穿魚靈光一閃——
邪`教中人想拿林紈絝做人質,要挾藺不知?
藺不知可是個大官兒!
可惜,偷襲的黑衣人被砸,暈得徹底。
不好審問。
——這裡也不是審問的地方。
拿不準是哪種……
林紈絝處境不妙。
看在藺書生的面上,柳穿魚決定先護著人到沛中再說。
“劍帥也是前往天劍宗吃喜宴的?”
“不是。”
林紈絝遺憾,不能跟劍帥同行。
柳穿魚:“……”
真是心大。
被人追殺還惦記著吃喜酒!
林紈絝嘮嘮叨叨,說明:
林家跟天劍宗有舊;
其十老公封問鳴所在的封家主家,跟天劍宗有姻親;
十三老公純音真人是浮雲觀的,跟天劍宗也是友好勢力……
得前往慶祝。
就跟其老公們約在沛中見面,再乘坐封問鳴的樓船,走水路沿著滄水逆流,到小昆侖山腳。
林紈絝說著說著,眼淚汪汪:“本想著從新居到沛中,一路好好陪陪影子哥,不想竟讓人因我受這等重傷……”
影甲不得不暫停運功,笨拙地安慰起人:“莫哭。”
“都是我不好。”
“不,是屬下無能。”
“影子哥!不許你這樣說自己……還有,誰讓你又自稱屬下了?”
“……”
「還是個哭包受。」
「我以為在走劇情,好認真地聽著呢,結果……猝不及防一口狗糧!」
「膩死了膩死了!」
「哈哈哈!好搞笑!」
「老林那麽一本正經的人,怎麽有這麽個一言難盡的弟弟?」
柳穿魚忍無可忍:“須一個時辰內消解五華夢麗花藥力,否則反噬加重。”
劍客嗓音冰寒,嚇得林紈絝打了個哆嗦。
不敢再耽誤影甲運功。
半晌,林紈絝期期艾艾地開口:“有勞劍帥提醒……”
柳穿魚直接截斷對方的言語,問:“藺不知呢?”
林紈絝老實回:“大兄忙到都見不到人。”
“天劍宗?”
“哦,大兄沒空去。”
柳穿魚不再開口。
林紈絝偷偷打量氣質冷凝的劍客,低語:“大兄很想……很惦記著你的。”
柳穿魚聞言,很是得意。
林紈絝滔滔不絕:“聽說,大兄難得休憩,連魚也不愛釣了,都在畫劍帥你,畫了好多幅畫。”
柳穿魚微點頭。
林紈絝試探:“劍帥,你有何想法?”
柳穿魚覺得他問題奇怪。
能有何想法?
書生老早說過,很仰慕自己……畫許多關於自己的畫,不是很正常?
林紈絝坐立不安,像屁股底下有什麽東西在扎,不死心問:“你覺得聶金刀跟我大兄……誰更好?”
紈絝的腦子奇奇怪怪。
柳穿魚懶得搭理。
林紈絝越發坐不住,幾度張嘴。
看劍客閉目打坐,面露遲疑,不敢追問。
歎息。
只能小小聲,自言自語般,嘀咕:“看來,大兄比不得金刀……也是!大兄如此木訥,也不知道主動出擊,確實不討喜!
“哎,堂堂州牧,只能給人做小嗎?
“不行,得跟好哥哥們商議商議,替大兄出出主意。
“不蒸饅頭爭口氣,起碼爭做第一個進門的吧?”
柳穿魚:“……”
念經似的,說什麽東西!
蒼蠅似的嗡嗡嗡。
煩!
幸好,沛中不遠了。
只是隔著沛江,野渡無人,找另一個渡口,耗費一些時間。
“劍帥!”
碼頭迎人的不止林紈絝的老公們。
聞賢閣“黑白無常”都在。
二人拱手。
柳穿魚頓足,還禮。
仿佛知道劍帥的疑惑,茍涯說:“聽聞劍帥緝拿魔羅一黨,我二人奉命過來,羈押犯人……”
柳穿魚不在意:“自便。”
茍涯笑了笑:“閣主明日抵至沛中,劍帥可要一見?”
好久沒見到好知己的劍帥,頓時來了些興趣:“也好。”
郎閣主也是大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不過,逢年過節總不忘捎來節禮,偶爾也有書信,寥寥幾筆談論的都是劍法。
正所謂“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劍客的友情,不因鮮少見面,就會淡化。
“閣主來此何乾?”
“天劍宗婚宴,劍帥想也知道。”
柳穿魚點頭。
暗歎:天劍宗的面子真大。
茍涯面色遲疑:“其實有些隱情……”
忽而住嘴。
看著人來人往的碼頭,搖頭:“罷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劍帥!”
封問鳴喚著要走人的劍客:“沛中有封家別院,不如就在別院下榻?”
柳穿魚果斷拒絕:“不必。”
沛中也有聶家別莊,他有的地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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