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刀劍宗張嘴,想要解釋的樣子,無奈中原話不好,第一時間沒能組織好語言,就聽滿場嘩然。
“竟是宗師!”
“哼,我早說,日輪島人不懷好意。”
“劍帥,竟能戰敗宗師?”
“恐怖如斯!”
“劍帥……”
勝負已分。
柳穿魚正欲從山峰,走路下山。
劍塚如劍飆風,可不好直接飛輕功下山。
主要是……劍塚是謂天劍宗聖地,出於禮貌,“腳踏實地”下山是為尊重。
突來一陣警兆!
劍帥顧不得尊重不尊重了……
縱身躍起。
萬幸,萬幸!
他學會“左腳踩右腳”(不是——禦劍意於無形,今天換的是升到天品的行雲禦風靴,禦空更有加成——身法、步法多管齊下,精準避開密密如雨的風劍!
幾個呼吸間,又仿佛過去很久……
八方劍座,烏泱泱的人群,全體死寂。
柳穿魚落定在劍座山頭。
入目無數呆雞……呆如木雞的人們。
無辜眨眼。
怎麽著,大家都被他的偉岸英姿給帥呆了?
郎閣主反應很快,給他傳音:“回頭。”
柳穿魚不明所以回頭。
“……”
呆雞又多了一隻。
天賜劍峰……那麽、那麽大一座山峰呢?
還能長腳跑?
原來,就在劍帥飛輕功下山時——
天賜劍峰拔地而起。
然後……
沒有然後了!
整一座山峰,連帶著劍塚,憑空消失!
劍座環繞、原本“插劍”的位置,黑乎乎好大好深的一個地洞。
真仿佛,神人在天上,隨手拔起被他丟在人間的神劍!
震撼,匪夷所思。
好久好久,沒人說話。
——該說什麽?
很有威嚴的越劍宗破口大罵:“格老子的,哪個搶走天賜劍峰!老子的劍塚!”
隨手丟開昏迷的晷影宗。
提起劍,氣勢洶洶追……也不知道往哪裡去追。
死寂被打破。
“駭人聽聞!”
“莫非神人作法?”
“哈哈,禮物沒白送,老子真是大開眼界!”
“嘖嘖嘖,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還能這麽玩?」
「千防萬防……」
「什麽鬼的神轉折!」
「對不起,這任務我們怕也做不了。」
天劍宗弟子恍恍惚惚。
曹劍宗神思不屬,勉強記起喜宴的事……一面安撫賓客,一面招來全宗玄級以上的弟子。
調查異況。
還有,尋找……呃,長腿跑了的天賜劍峰。
“怎就這麽巧?”
“好友你意思是……”
“哼,約定六月初九論劍,為何突然當眾反悔,定是居心叵測。”
“啊?是煌日正宗偷走的天賜劍峰?!”
“胖兄小聲!”
晚啦!
在場高手,目光都飄向天一刀劍宗。
天一刀劍宗被激起的戰意早已蕩然無存,急啊,急的中原話都順溜了:“不是我,我們抱著十萬分誠意來的。”
“不打自招?”
“欲蓋彌彰!”
“所以,為什麽宗師要偽裝半步宗師?”
天一刀劍宗急得兩額冒汗。
在場十三位宗師,跟天劍宗或是親近、或有姻親。
煌日正宗當真做了手腳,哪怕天一刀劍宗實力強悍,作為異鄉來客,他也絕對沒好果子吃的!
曹劍宗冷靜、平和,揚聲道:“天賜劍峰被盜一事,定追查到底,敢冒犯我天劍宗,便是我宗生死仇敵,不死不休!”
話鋒一轉,提醒:“但當前真相不明,萬望大家莫相互猜忌,以免傷著和氣,反落入賊子的算計。”
閑言碎語當即消停。
天一刀劍宗看著曹劍宗,目光炯炯,充滿敬服!
“宗主!”
幾位天劍宗弟子擠開人群。
柳穿魚聞聲,看了過去……有些眼熟,在聶家商行有一面之緣的小輩劍客。
那位“十七師妹”一手拎著一人。
也是“熟人”:變輻騎士跟大公夫人,“鼠鼠我鴨”的玩家!
十七師妹性急如火,等不及曹劍宗發問,一股腦兒說道:“此二人鬼鬼祟祟,定是他們偷走的天賜劍峰!”
兩個玩家嚇得直搖頭:“不不不/我哪有這個本事!”
婚宴到底被攪和了的雪宮主,美目眯起:“是你們。”
變輻騎士打了個哆嗦:“聽我解釋……”
大公夫人搶話:“東西丟了就丟了,現在救命要緊啊,阿青……阿青被人剖腹了!”
諸多賓客不明所以。
其中,部分人暗搓搓在街頭圍觀過搶親鬧劇,立馬明白“阿青”是誰,就有人發出驚呼。
“何人如此歹毒?”
“是孩子……被剖出來了?”
曹劍宗作為一宗之主,新人最親近的師長,自然是明白一切的。
當機立斷:“敢問付門主何在?”
付門主……以及,不服氣沒被點名的死對頭藥長老,挺身而出。
“救人要緊!”
明眼人都察覺到事情很詭異。
一邊是天賜劍峰憑空消失,一邊是咬準新郎是自己愛人的孕婦,被剖腹……硬說有什麽關系,想破頭也感覺扯不到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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