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莊主誠不欺我也。
根骨調動的“光”真能給光能劍充能!
忙按上四檔開關——
霓虹彩光閃爍。
“一閃……警告!警告!能量不足!”
耳膜震蕩著兩遍“請盡快充能”後,光能劍再度休眠。
柳穿魚:“……”
罷!
也不是非得用這柄劍。
純粹就好奇。
好歹,有辦法充能……如此奇物,不算被坑。
想明白了遂心情大好。
時近卯正,柳穿魚糊弄著洗漱,離開房間縱身一躍。
華轂山莊正院說是在山頂,實則離“頂點”差個十來丈。
“頂點”屹立著三叢尖細的石峰,石峰縫裡長著鶴年松跟凌雲李;
鶴年松針葉湖藍,於晨間霧氣若隱若現,美得像一幅畫;
凌雲李探出頭,新花鵝黃、老花玉白,點綴著湖藍,如夢似幻……曰:“夢筆生花。”
是華轂山莊獨有的一道風景。
柳穿魚聽少莊主介紹,對什麽“夢筆生花”興趣不濃,只聽說頂尖上視野好,可觀海上日出。
就打算到頂峰打一會兒坐,練練劍。
峰頂屹立著偌大一整塊如筆尖衝天的奇石。
奇石嶙峋,頂層連鶴年松也沒法生長,光禿禿的;
“筆尖”將將只夠立人。
柳穿魚很滿意,不懼山頂罡風,席“石”而坐。
有大片鶴年松和凌雲李子樹,山莊進出的人視野被完美遮擋,看不見他坐在“筆尖”,免去些許異樣目光。
多數時間遊蕩在內陸,沒怎來過海邊的劍帥,被海上日出的壯麗景觀震撼。
靈光乍現,想起密室經文的偈子……
“怎的才來!”
很細微、乃至讓人以為遙遠的人聲倏地闖入耳中。
柳穿魚體味著適才感悟。
功法運轉,感知無限放大,將下方人的對話聽得明明白白。
“還不是你們,弄出那樣的動靜……我那位長兄疑心病很重,我怕被他看出破綻,這幾日不敢輕舉妄動,一直做小伏低、暗中試探著他,哼!”
“如何?”
“僥幸沒被發現。”
“那是自然,早說了,我們絕不是亂來!”
“不會再出紕漏吧?”
“二公子莫慌,只是利用些小蟲子,興風作浪攪渾這一灘水,才好混淆視聽。”
“但願如此。”
“安心,我們的目的就是《太上感應法》,和少莊主私庫……找一些東西,我家主人一心追求大道,對你那偌大的家資並無所求。”
“求或不求,我也不怕,反正我有你家主子的把柄。”
“呵,二公子,有些話可不能……有人!”
“誰?”
“不行,來不及走了!二公子,好好想想怎麽解釋!”
“是長兄,他怎麽……”
柳穿魚:“……”
原想探聽明白怎麽回事,考慮要不要給少莊主通風報信。
不想,大清早的,松枝跟竹節,一前一後抬著輪椅、施展輕功,直朝“夢筆生花”而來。
松枝、竹節輕功極佳;
佳到讓不速之客不好跑路。
兩方人打了個照面。
就很尷尬。
“長、長兄,你這是……”
“許是年歲漸大了,睡眠不好,便勞煩松枝跟竹節,送我上山看看日出。”
“這樣啊。”
“二弟。”
少莊主笑聲如常,打著趣:“這位可是新弟妹?一大早的來此賞風景嗎?”
“長兄莫取笑……”
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急,魏重寶姿態放軟,喏喏道:“讓爹知道了,又該罵我!”
你一言我一語,頗是兄友弟恭。
到底顧忌著在場有女眷。
對方面紗遮臉,十分“害羞”;
少莊主眼神清正,除了第一眼,沒多打量,隻當二弟跟新寵玩著情趣。
就沒說太多,魏重寶帶著“新寵”匆匆離開。
“賢弟!”
明明下面看不到“筆尖”,明明劍帥收斂氣息、按理說松枝二人也無法察覺……少莊主嗅覺可真靈,只能說。
柳穿魚無聲飛落,來到對方跟前。
少莊主笑問:“日出可好看?”
劍帥誠實點頭:“好看。”
少莊主悠悠地歎了口氣。
柳穿魚頭皮一緊,搶先開口:“有話直說。”
少莊主於是“請求”,說什麽住在獨鼇山近十年,“筆尖”險峻難登,以至於他都沒在上面看過日出。
厚顏拜托“賢弟”帶他看一看。
柳穿魚默。
昨兒是誰跟他描述“筆尖”看日出多麽好看,合著全是想象的?
“……賢弟?”
柳穿魚低頭看看輪椅:“變一變?”
少莊主面露煩惱:“石頂窄小,輪椅上不去。”
所以,他怎麽帶人上去?
少莊主就說賢弟不嫌,或許能抱他上去?
柳穿魚拒絕!
這人雖一直是坐著的,可武者的眼力很好,一眼看出對方塊頭傻大個的,比劍帥又高又寬……不管什麽姿勢抱著對方,都影響劍帥玉樹臨風的形象!
少莊主:“……”
柳穿魚拿出短笛。
幾聲笛鳴,金雕呼哧呼哧扇動著大翅膀,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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