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奇妙。
他心血來潮,感受著“推”力、順著霧團走。
走啊走……
許久,大致有推斷:霧團繞一圈估摸得百八十裡。
排斥出來的人隨機降落。
外圍這麽大,難怪走半天沒碰到郎閣主,也沒見到聶家幾個熟面孔。
好奇心已滿足,仙人葬反正不能再進……
充斥鼻腔的血味,劍帥不是很喜歡,不想再多滯留。
吹響短笛,呼喚金雕。
半晌,沒響應……傻雕不會無了吧?
柳穿魚默了。
一邊腹誹,一邊運著輕功,往落星鎮方向趕。
沒傻雕,只能乘船渡積金湖,去往思歸的路程最短。
原本的荒山真真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許多陡坡夷作平地;
平地憑空裂開,是看不見底的斷帶;
雁翅江險些被截斷了,多出好幾條河道,有些地方岩石堵塞,形成大大小小的海子。
柳穿魚止步。
左看看,右看看,遲疑。
改變的地貌讓他一時不知往哪走。
正待拿出玲瓏骰子,聽到不遠亂石林子一陣喧嘩。
豎耳細聽——
“……給個交代。”
“你才1個人,我們100多號人,別以為還能像上次……”
“會長誠心想招你,你不知好歹……”
“壹家原則,我不犯人人不犯我,別說仙人葬2隊團滅跟你沒關。”
聽著像好幾個勢力的玩家湊在一塊兒?
有志一同對付一個人?
柳穿魚生出看熱鬧的心。
趕路什麽的不急。
找到一棵“完美”的大樹。
距離“事發地”不遠不近的;
樹很高,視野好;
枝繁葉茂好隱藏身形。
柳穿魚翻出一杯繽紛果汁,一塊百味香餅。
——餓壞了快,不知不覺竟在仙人葬裡待滿一個晝夜。
看著熱鬧,正好下飯。
烏泱泱的一群玩家,裡三層、外三層,將“核心人物”圍得水泄不通。
打眼看,壹家、楚家的頭領不在。
大概,不算幾家“官方”活動?
刷“滿屏”的隊聊,其中起碼好幾支隊伍是來湊熱鬧的。
密密麻麻的聊天看得柳穿魚眼花。
目光轉開了,落在“核心人物”上。
多隻耳。
在哪看到過這個名字?
待看到其備注和“再備注”,恍然大悟:鶴兄的那個本家!
去歲觀法大會,有過一眼之緣,彼時楚少、隱老板還在吐槽這家夥。
哦對,這家夥修習的是絕育……要求苛刻的絕欲心經。
看其面板,果真是!
31級了……
這麽快的嗎?
看到戰力,柳穿魚小小意外:單看數據,一點兒也不水啊,趕得上25級的NPC,還是資質較高的那種!
多隻耳出聲了,黑布半蒙著面,嗓音些許失真,是不疾不徐的口吻——
“交代?遊戲裡哪來的膠袋?”
“上次是哪次?你們二十個人打我一個還輸了的那次?還是三十個人掉陷阱,被野狗活生生咬死那次?我記得你,派了幾個女的,想對我用醜人記……”
“多隻耳!”一人惱羞成怒,“死到臨頭還打嘴炮!”
多隻耳沒理會他,看向楚家人:“好歹是誰,你們口裡的會長?抱歉啊,第一次聽說,現在記住了,你們會長是好歹。替我跟你們好歹會長問個好,小子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啊失敬!”
楚家人:“……”
多隻耳再看壹家人:“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團滅,跟我有什麽關系?”
壹家那人問:“你那個護腕,是2隊隊長掉落的吧?”
多隻耳漫不經心“哦”了一聲:“遊戲哪一條規定,要求玩家拾金不昧了?”
“你手裡的匕首又怎麽說?”
多隻耳無所謂:“匕首表示它沒長嘴,不會說哦。”
壹家人氣惱:“別抖機靈,我說的是正經事!”
多隻耳“嘶”的一聲,連忙拉開跟那人的距離,驚恐道:“我恐同,沒打算跟你不正經。”
“草!”
有人急得罵:“無恥。”
多隻耳語氣無辜:“我滿嘴牙齒,每天刷三遍,連顆蛀牙也沒。”
“……好賤!”
多隻耳看向那人的武器,是一柄藍階劍:“你……嗯,確實好劍。”
柳穿魚差點被果汁給嗆到。
後知後覺。
想起跟郎閣主初次見面,說起“好劍”,為什麽玩家反應那麽奇怪?
看向多隻耳的眼神,透著驚奇和好玩。
可真是個人材啊!
這麽……
不怕被暴揍?
對面一百多人,絕大多數在二十八九級!
是有什麽底牌嗎?
才如此,有恃無恐。
一群人還在叭叭叭。
多隻耳“舌戰群儒”比他們更能叭。
說著說著,對面人被繞的,都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麽的。
本來渾水摸魚湊熱鬧的,一個個也被多隻耳那張嘴給激起怒氣。
終於有人忍不住。
好像是被說搞“醜人記”的那個領頭者。
猝不及防,打出暗器。
暴雨梨花一般,非常厲害的橙階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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