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隔音也隔氣息。
過去許久,烈炎試探開啟暗門……殿內殿外恢復寧靜。
就打算離開。
萬萬沒想到門被人從外鎖住,一時尬住。
正當烈炎在糾結強行破門出去,或發出高聲請本寺和尚相助,忽地察覺又有人靠近,甚至有說話聲。
非常糾結的烈炎,顧慮良多,帶著友人藏回小佛堂。
又是好一會兒,悄然打開暗門,聽到門外鎖鏈嘩啦,嚇得他以為又被鎖了。
還好,門是虛掩的。
三人剛一開門,隱隱捕捉到一抹人影。
顧不得關好殿門,三人匆匆忙忙運輕功飛走。
烈炎態度坦誠,陳述得相當仔細。
可一些地方,過於巧合,讓人忍不住嘀咕,比如,怎麽就在“慌亂中”,恰好發現小佛堂?
跟前幾位足夠說服人的動機對比,烈炎散心散到七寶璿霄台的說辭,未免有些……
他為什麽要撬門鎖?
烈炎自覺解釋清楚了,閉嘴不再多言。
曹劍宗,跟東道主的承暗方丈都沒表露異議,其余人自然也不好再追問。
齊刷刷的視線聚焦到最後二人,柳穿魚跟郎閣主身上。
劍帥:“……”
郎閣主主動說明:“醜時,我與劍帥於客院練劍,察覺有窺視的目光自七寶璿霄台而來,遂前往一探。”
簡明扼要,把二人夜探七寶殿,包括進小佛堂,後來發現玩家三人的種種,講得明明白白。
眾人默。
柳穿魚更默。
感覺他倆的說辭甚至不如烈炎有說服力。
承暗方丈只是“阿彌陀佛”,轉而問玩家,三人發現黑影的具體時間。
“好像是一兩點……呃,是子時末,醜時初?弟子也記不太清。”
捋起時間線——
亥末,烈炎三人進殿;
子初,龐胖醉酒摔進殿,郝酉費勁巴拉清理乾淨大殿,帶走醉鬼;
子正,門鎖了,烈炎想走沒走成,付門主靠近,藥長老跟過來,由於也對香灰感興趣,在付門主的激將下,撬開門鎖;
兩刻鍾後,二人離開,烈炎三人緊跟著離開,小宮主、阮劍君先後進殿;
待差不多半個時辰……盡管二人說不清楚在幹啥,旁聽眾人皆一臉理解的表情。
阮劍君補充,在小佛堂發現備用鎖,出於好心,他走的時候將門鎖好。
二人一走,差不多在亥初,柳穿魚跟郎閣主找尋窺視者,撬開七寶殿的門。
也就是,玩家發現的黑影最可能是他二人。
郎閣主一針見血:“劍帥當夜穿的正是這一身。”
銀白袍子,繡著大片金紋,銀輝熠熠、金光閃閃,月圓之夜,分外惹眼。
特嫰嗦幾人暗戳戳打量二人。
「咱不是吃了隱塵珠嗎?怎麽還是被他倆逮到?」
「存在感為0不代表隱身好不?這倆半步宗師呢!」
「承塵不就沒發現咱?」
「跑題了。你們仨那晚看到的是不是這倆貨?」
「看著不像。」
「這家夥這麽閃,我又不是瞎子,怎麽可能看成黑影?」
「你不瞎,他倆跟蹤咱,怎麽都沒發現?」
「所以你發現了嗎?」
「……」
玩家說不清楚那晚的情況;
各位“嫌疑人”各有各的理由……
這會兒,大和尚匯報,沒在別的地方發現疏影含香的香粉。
要麽是皈依聞香蜂失誤,漏找了“嫌疑人”;
要麽付、藥二人沒說真話,或判斷錯誤,毒香不是在迎賓宴當晚藏進的香灰裡;
要麽,黑手就隱藏在14名“嫌疑人”混淆視聽。
眾人議論紛紛,偏向第三種可能。
那麽,嫌疑最大的兩個組合,理所當然是——
烈炎跟無影刀;
柳穿魚跟郎步奇。
柳穿魚:“……”
「團隊消息·來自“不要怕就是莽”隊伍·渡渡鳥:@特嫰嗦,捉到飛鴿了!」
「團隊消息·來自“流奶好喝”隊伍·特嫰嗦:乾得漂亮!你等等,我跟老和尚匯報。」
余光瞥到玩家信息,劍帥小小走了個神。
第一回見到“團隊消息”。
想起來了,玩家隊伍限制只能12人。
“不要莽”是滿隊,跟“流奶好喝”合作,時不時互通消息,肯定就得開團。
渡渡鳥作為首測玩家、老牌隊長,不會缺少開團所需的領袖度。
“報告方丈!”
特嫰嗦打破沉寂的氣氛:“弟子的朋友,發現可疑飛鴿!”
眼神犀利,毫不畏懼半步宗師的氣勢,看向小宮主:“弟子鬥膽,發現到雪宮主行蹤詭秘,就悄悄在調查……”
小宮主眯起眼,打量著玩家,嗓音媚人:“小子好大的膽,嗯~”
特嫰嗦剎那神情恍惚、目光迷離,哈喇子差點流出來,脫口而出:“嗨,老婆~”
“哈。”阮劍君冷哼一聲。
玩家驀地驚醒了,雙腿打起哆嗦:“啊不不不,”緊張地看向方丈,“弟子、弟子一心向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媽嘞個煞筆,真特麽丟臉!」
「切。老子又不是真和尚,面對大美女的誘惑,把持不住很正常!」
「斯哈斯哈!早知道我來出這個風頭就好了,為老婆這個笑,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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