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認真的?」
「比珍珠還真!」
「我怎麽聞不出什麽澀苦的,不都是檀香味?」
「嘿嘿,我也是突然發現,鼻子莫名其妙變得特別靈。」
「不對啊,你不是鼻炎還去搞了藥嗎?」
「現實裡鼻炎跟遊戲有毛關系?」
「哇,老和尚誇你嘞,是不是要走好運啦老大?」
「狗富貴勿相忘!」
「噗,狗……哦對,鼻子靈,可不就是狗?」
「別叫特嫰嗦,改名哮天犬得嘞!」
玩家隊聊瞎扯淡,看得柳穿魚津津有味。
另一頭,承暗方丈沒質疑玩家,跟曹劍宗商議幾句,迅速派出人去檢查七寶殿的香爐。
為確保不再生事端,有大覺羅寺的承塵大師、負監察職責的郎閣主、藥長老跟付門主二人,以及六層一位坐鎮宗師隨同……同去七層石階上的大殿。
來回很快。
付門主跟藥長老一臉喜色,盯著被郎閣主手中的特製器具。
內裡是未“燒”盡的銀灰香粉。
確認,就是疏影含香!
經過驗查,毒香本身質量在極品,可製成的時日過久,效力不是很強勁。
讓人松了一口氣,由此大體上能排除是當前哪個宗師製成的毒香。
看熱鬧一眾,紛紛稱讚大覺羅寺處事得當。
最大的隱患給找出來了。
大覺羅寺人沒松懈,諸多僧眾,在聞賢閣的監督下,正在全方位檢查其余的香爐。
新的問題來了。
是什麽人,在什麽時候,跑到“封鎖嚴密”的七寶殿爐灰裡藏的毒香?
盡管默認魔教是乾的好事,可也不好空口白牙,凡事總得有確切的證據。
付門主、藥長老難得意見一致,一口斷定,疏影含香是在第一天招待宴結束後進到香爐裡的。
……
柳穿魚心頭一跳。
默默看向身旁好知己。
郎閣主似心有靈犀,回望他一眼,眼神和緩,微微搖頭。
不是太明白閣主的意思,劍帥還是點頭,心情放松了。
承暗方丈是個有德行的高僧。
大家提起問題,他靜靜傾聽著,沒急於撇清責任而辯解。
待喧囂平複了些,讓身後弟子拿出幾個布袋子。
有人問:“這些是……”
“阿彌陀佛,是皈依聞香蜂。”
眾人懵逼。
另一個大和尚解釋:大覺羅寺焚香有講究,不同的場合、不同的日子,用的香也有不同。
以七寶殿為例,五天前到今天,每日燃香都不一樣;
大殿作為大覺羅寺重地,用的香跟其余殿室的從不會重合。
為表大覺羅寺的誠心,七寶殿六天六種香,皆是最極品的幾種,佛香無形,沐浴在眾賓客身上,不光無害,更有祈福的作用,故而……以皈依聞香蜂尋香,通過嗅聞,可追查出從五天前到今天,進過七寶殿的所有人。
不止。
香不一樣,正如特嫰嗦感知到的那些微異同,皈依聞香蜂反應也各自有異。
皈依聞香蜂細分也有好些種,每種對某一樣香味特別敏感。
柳穿魚大概明白大和尚的意思。
如果不是大覺羅寺內鬼,歹徒混在賓客裡,只要放飛這些蜂,即精準查出所有人哪天進過七寶殿?
默。
是突如其來的心虛。
心虛的劍帥,跟好知己大眼瞪小眼。
不曾留意,在場好一些人神色不自在。
被朋友稱呼“胖兄”的半步宗師扯著嗓子:“方丈是懷疑我等?”
他朋友面色也不佳:“說到佛香,倒叫我想起了,大覺羅寺不也擅長製香一道?”
在場其余人先前何嘗沒想到這一點。
只是,大覺羅寺急於升品,且歷來聲名不錯,本屆小會誠意也十足……叫人不好直言懷疑。
適才說話的大和尚嚇得連連“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忙作辯解:“香道也分許多種,我大覺羅寺真的不曾涉足毒香。”
“清者自清。”曹劍宗出面,“諸位何須介懷,便是進出過七寶殿,也不代表就是幕後凶手。承暗方丈,且放蜂試一試。”
承暗方丈作著禮:“阿彌陀佛。”
下一秒,同時打開全部布袋子,放出所有的皈依聞香蜂。
烏泱泱成百上千隻的蜂,大多數是沒頭緒的,茫然在空中亂舞;
其中有一百多隻,目標明確,圍繞著……
一、二、三……九個半步宗師,兩個天級,以及三個玩家,跳著韻律奇妙的蜂舞。
被蜜蜂繞著跳舞的劍帥和郎閣主:“……”
另外,雪宮主跟阮映首席,面色微微不自然;
那位“胖兄”,全名“龐胖”,和其好友;
藥長老跟付門主也格外沉默。
另有一人,上火派太上長老,叫烈炎的,一臉尷尬;
剩余的兩位天級,正是那對血液七彩色的師徒,師父是烈炎朋友,三人一起的。
大和尚左看看右看看,說明:迎賓當晚,雖然七寶璿霄台已提前封鎖,但為表來客的重視,用的是最特殊、最珍貴的一種香,因此,嗜好這種香的蜜蜂反應最是劇烈。
根據藥長老、付門主說辭,當晚進過七寶殿的人,嫌疑最大。
也即,在場包括付、藥在內,包括劍帥跟閣主,14個人全是“犯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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