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佔據獨鼇山將近八十年,不知怎麽的招惹到仇敵;
一夕間,被滅滿門,大火燒了半座獨鼇山。
很長時間,對思歸的百姓來說,獨鼇山是個充斥冤魂的鬼山。
直到十二年前,聶家重新發達了,少莊主為完成母親的遺願費盡周折買回祖地。
斥巨資,重建華轂山莊。
山莊在山體頑石上,全部推倒重建,難度太大。
何況,被火燒過的杜家山莊本就是基於聶氏祖宅改建的;
原有一些沒太破損的建築,遂隻作修繕,姑且留一份對先祖的念想。
別莊破壞相對少。
頑空院便以修繕為主。
只有臥房是新建的,眼前水榭都是保留下來的原有建築。
再譬如天風苑,損毀嚴重;
偏偏地勢過於奇特,不好大興土木,乾脆只收拾殘垣斷壁,修理院牆,沿四周建個幾間房;
才有了中間空蕩蕩的、三層大平台的出現。
「心真大。住在被人滅門的地方,就不晦氣嗎?」
「少莊主說的都是真的,之前在城裡買東西聽到有路人NPC八卦,還有人說什麽鬼山。」
「滅門案嗎,感覺又是個任務線。」
「我說,我住的雞棚,有些地方感覺燒過。」
柳穿魚象征性對少莊主的家族過往表示同情。
真不真、假不假的,反正跟他沒關。
劍客直覺強,知道少莊主對自己沒惡意……其余才不管!
少莊主神情唏噓,帶著傷感,真誠請求:“賢弟,不如隨為兄進密道,一探究竟?”
柳穿魚瞅著他的等級,不置可否:“黑衣人先走一步,恐有埋伏。”
少莊主笑:“劍帥在此,魑魅魍魎盡皆退散。”
「嘖!」
「喲~」
「搞不懂這些NPC複雜的關系了。」
「不重要!劇情正式開啟了是嗎?」
「有點害怕,地圖上隨便一個路人都在90級往上,咱能活著出來?」
「這遊戲確實不講規矩,經常來個100多級的大BOSS,根本對付不了。」
「有劍帥,還是很靠譜的。」
「少莊主也靠譜啊,跟劍帥一樣半步宗師,外號“金刀”呢。」
柳穿魚瞥到玩家的言論,忍不住腹誹:可惜是把假刀!
“咳咳……”
少莊主又咳嗽了。
劍帥已經對少莊主的狀態很熟悉:這樣的咳嗽,不是發病。
說起來,少莊主的氣色比初見面時更好上一兩分。
想是靈樞門副門主,發揮他“妙手金針”的手段給拔除心頭毒。
藥閣閣主不服輸,火速研製一些藥丸湯飲。
少莊主的[健康]從“命懸一線”變回“半身入土”……看著總沒那麽懸了。
沒再耽擱,柳穿魚開路,讓玩家殿後——好在危急時刻、給破爛嬌氣鬼當人肉盾牌——松枝跟竹節在左右保護。
“千變萬化”輪椅,上下台階自如,輪轂滾得嘎嘎快;
行動不便的少莊主沒拖後腿,反倒是健全的玩家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柳穿魚習慣玩家的跟隨,沒多想;
少莊主是敦厚大好人,也沒說什麽,任由玩家行動;
倒是松枝有嘀咕,見主子沒當回事也就消停了。
地道一直在螺旋往下;
陰暗,逼仄,潮濕……充斥著不詳。
柳穿魚判斷出來:密道歷史很久,六七十年總有的,大概是當初杜家建造的?
半步宗師的感知細致入微。
什麽也沒看到,什麽聲音也沒聽到,隻覺身前氣流有異常。
劍帥周身泛起淺淺金光。
劍出鞘,快到讓人看不清……回鞘!
“……啊?”
是玩家慢幾十拍的感慨。
「牛啤!!我啥也沒感覺到,眼睛都沒來得及眨,NPC就秒了八,不對,八、九、十,十個怪!」
「@楚家葡萄,鑒定下怪的等級。」
「全部90到100級!」
「草!」
剩余十多個黑衣人。
有點奇怪。
沒什麽縝密布局、埋伏陷阱的,有人在最前方絕路牆或站或蹲或趴……看得出,是在找機關。
身體如凍結般,紋絲不動。
直到柳穿魚一行靠近,那些人猛地“活”了過來。
沒一句廢話,圍攻!
松枝、竹節很緊張,緊緊圍繞在少莊主輪椅邊,厲聲高喝:“放肆!你們什麽人?敢在我華轂山莊胡來!”
黑衣人的回應是一把長刀劈過來。
二侍者熟練蹲地,躲在少莊主輪椅後,恰恰躲過刀風!
刀風掃過少莊主頸項,其周身金光浮動——倒是跟柳穿魚用“光”之力的情形分外相似——他神色淡然,連根手指都沒動,刀氣隨機反彈,反殺圍攻中的二三人。
楚少在一出密道、進到密室范圍時,指揮隊友立馬設置復活點!
表現得很專業。
還好,包括“行者妖”的五人,大家都準備充足,復活次數攢得夠夠的。
劍帥以一當十,跟黑衣人戰鬥;
余波震蕩,震得地道隨時要坍塌了似的;
看得玩家心驚膽戰!
兩個侍從NPC的騷操作,讓玩家一愣,當即不怕死地有樣學樣。
一群人跟個鵪鶉似的,擠在少莊主輪椅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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