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王妃,上一個對他不敬的可是挨完罵還挨了板子的。
南山有點怕,又怕的不是很厲害,他們王妃只要丟了面子就會裝凶,除了回頭找王爺告狀還有點兒威懾力,其余的現在已經唬不到誰了。
大家都知道,他們王妃根本就不凶,就都是口頭上說說罷了,要論威懾力,可能還不如他們家王爺的一個眼神好用。
南山沒有再頂嘴,顧聽唯因為心虛也沒再開口,他轉過頭想繼續說話,就看見站在一旁,拿著糕點,不知道該將糕點藏起來還是直接扔掉的遊十九。
顧聽唯看他這樣子,總覺得自已的糕點可能要沒。
“十九,糕點給我?”他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然後就看到遊十九猛的將糕點背到身後,“王妃看錯了,這不是糕點,這是屬下路上餓了買的饢,王妃要是想吃糕點,屬下一會去叫廚房給您做新鮮的,十九現在要去找王爺複命,就先走了。”
他劈裡啪啦一大套,說完仗著他們王妃追不上自已,掉頭就跑。
顧聽唯看著身上還帶著桂花糕香氣,風一般消失的身影。
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
結果不用說,有了遊十九這麽一跑,整個王府的人都傳遍了,王妃在備孕,不能亂吃東西,大家一定要謹記不能私下幫王妃買吃的。
顧聽唯隻從南山那裡聽說以後沒人再敢幫自已買東西吃了,其他的倒是一句沒聽到。
該說不說,王府的管理還是嚴格的,顧聽唯一個王妃,硬是半點兒沒聽到關於自已在備孕的事情。
大家知道王妃面子薄,都只是私下說上一句就算了,給足了顧聽唯作為王妃的面子。
這就苦了顧聽唯了。
他感覺大家看他的眼神都變了,但因為什麽他又不知道,問連印池,連印池不說,問南山,南山說不知道,就連遊三,顧聽唯都覺得他好像保護自已保護的更謹慎了。
問了一圈沒問出來的顧聽唯,最後除了連印池,一人給了一腳。
一群叛徒!
——
入春的內五郡還是熱鬧的,比起京城中的繁華,這裡更像是會來旅遊的地方,交易氣息濃厚,每走一段路就會看到一個客棧,入住的大都是外來的商人。
顧聽唯在感慨這裡交易程度比自已想象中還要高的同時,還不忘提醒遊三要更加謹慎一些,外來人越多,敵人潛伏的越容易,相對應的,他們的安全性也就更低。
第一天過的還算順利,顧聽唯沒做別的,只是到處打聽了一下糧食的價格。
第二天也很順利,交了幾個朋友,請新朋友吃了兩頓飯,成功將自已打入了收買糧食的隊伍。
第三天也還行,在新朋友的介紹下,又認識了好多個賣糧食的朋友,唧唧哇哇聊了一天,很順利的便將糧食以最合適的價格談了下來。
第四天。
顧聽唯嗓子啞了。
連寶娟都喊不出來了。
南山急的左一趟右一趟的跑,又是給顧聽唯拿藥,又是讓他多喝水,還神奇的從包裹裡拿出來兩包類似糖的東西,說是治嗓子的,還說他就知道這次來談生意他們王妃一定不會少說話,故叫秦老提前準備的。
顧聽唯含著味道巨奇怪的“糖”,一臉驚訝。
“………”
預言家?
刀了吧!
顧聽唯現在說不出話,南山就更放肆了。
“您說您,都是王府的王妃了,躺著好好養身體不好麽,還非要出來遭這個罪。”
“您看看別人家的夫人,一個個都在享受生活,就只有您一心都在乾營生,就算您不喜歡侍弄花花草草,養些鳥啊魚啊什麽的也行啊。”
“還有,您的身體本來就虛,就算是想做,那叫其他人來就好,也不用親力親為啊,您這樣一病,又要養上幾天了,秦老回去說不定又要說我們,要不我們現在回去吧,剩下的叫別人來做也可以的啊。”
顧聽唯嗓子說不出話,只有口型一直在動,如果南山會讀唇語,應該就知道,他們王妃現在罵罵咧咧的,口中一直在罵自已臭小子。
動嘴都是輕的,如果不是身體弱,顧聽唯絕對要給南山露一手,讓他好好體會一下什麽叫做擒拿。
因為嗓子不好,收購糧食這項工作暫時被擱淺,顧聽唯閑著沒事,只能到處走走看看,就當趁病給自已放了個假。
內五郡說是個郡,但周邊風景還算不錯,遊山玩水了兩天,他的嗓子漸漸好了起來,話也漸漸多了起來,別說路過的人,就是路過的驢,他也得拉著聊上兩句。
別說,他還真沒白聊,這麽左一句右一句的,竟然讓他知道了一個大家都閉口不敢談的信息。
在內五郡附近有一座山,叫扶安山,扶安山裡面住著一群人,一群號稱劫富濟貧的人。
據說,最開始這群人聚到一起是因為看不慣有些商人大肆斂財的作風,所以才一起聚到那麽一座山上,誰想到,隨著內五郡的商人越來越多,這群人越來越看不慣別人錢多。
漸漸的,扶安山上的劫匪從劫富濟窮人的貧,變成了開始劫富濟自已的貧。
顧聽唯摸了摸自已的錢包,他現在應該也算是這群人的目標吧。
“老先生,小的多嘴問一句,他們主要截什麽呢?”南山從後邊冒出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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