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每天只會出現一次,顧聽唯想要靠系統找到能躲藏地方的想法連試都不用試。
知道自已的完蛋系統幫不上什麽忙,顧聽唯也不指望它。
十年生死兩茫茫,指這系統更迷茫,萬丈高樓平地起,靠他不如靠自已。
決心靠自已的顧聽唯在林子裡轉悠了小半個時辰,尋尋覓覓了半天,竟然還真讓他找到一個古代捕獵才會挖的那種大坑。
坑不深,坑洞表面還鋪滿了樹枝樹葉亂七八糟的,看起來隱蔽的很,如果不是他摸索的太過仔細,他還真發現不了這麽一個寶藏地方。
苟命的地方找到了,顧聽唯沒猶豫的跳進坑裡。
笑話,系統都叫他活過今晚了,他要是還不知道會有多危險的話,那他脖子上的東西也算白長了。
顧聽唯在坑裡用外袍給自已搭了一個簡單又舒適的窩,安心的躺在上面困覺。
要說這環境有多惡劣的話,他倒是覺得也沒那麽難以接受,透過斑駁掩蓋的樹枝樹葉,仰面就能看到又圓又大的月亮,如果沒有意外,倒是有一種在原來世界露營的感覺。
困了不知道有多久,就在他馬上要睡著的時候,“噗通”一聲,從天而降一個血人。
顧聽唯剛醞釀出來的睡意頓時嚇的煙消雲散,他一個激靈爬起來,“嗷”的一下就要喊出來,連頭上的毛都嚇得炸起來兩根。
來者什麽鬼?
血人沒讓顧聽唯喊出來,在他“嗷”的一瞬間一把捂住他的嘴,語氣冰冷的威脅,“閉嘴,不然殺了你。”
顧聽唯嚇得一抖,“……”
反應過來後他點頭如搗蒜,把嘴閉的嚴嚴實實,連呼吸都考慮了兩秒才從鼻子裡放了點氣出來。
連印池松開手,重新鋪了一下洞口,借著透進來的月光打量面前這個人,短暫的思考過後,眼中逐漸升起一股殺氣。
顧聽唯:???
他雖然不太敢仔細觀察對方的表情,但他似乎隱隱約約察覺到一股冷冰冰的殺氣。
“那個……”顧聽唯頓了一下,小心的斟酌了一下用詞,在對方冰冷的目光中顫顫巍巍的開口,“壯土。”
活了兩輩子第一次被叫壯土的連印池:“……”
顧聽唯不知道自已面對的是誰,隻覺得對方渾身是血還能活蹦亂跳的要殺他,叫聲壯土應該沒錯。
“我就是路過,躲一陣就走,天這麽黑,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對您老人家一點威脅沒有,我保證安安靜靜,過了今晚也一定什麽都不說,您就放過我吧。”
連印池目光死死的鎖在顧聽唯身上,發覺面前這個人確實沒什麽危險之後逐漸放下殺心。
他是大汲的攝政王,如果眼前的人確實只是路過,那就是他的民,他不會平白無故的傷害他的民。
“老實點,饒你一命。”短暫的考慮過後連印池毫無感情的開口。
“老實,絕對的。”顧聽唯用手在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怕對方不明白,做完之後直接把自已的嘴捂上。
捂的嚴絲合縫。
他這邊嘴剛捂上沒多久,坑外邊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其中還夾著幾句命令。
“去那邊找,不能讓人活著回去。”
“他身上中了蛇毒,把蛇放出來,蛇能找到他。”
“留幾個人跟著蛇,其余的分散開,不能耽誤時間,必須在他的人找來之前解決他。”
連印池眸色一沉,難道這輩子還躲不開嗎?
他上輩子就是在這裡中了蛇毒,因為受傷嚴重,沒來得及解毒後又強行衝出人群,導致毒入骨髓,哪怕最後找遍名醫,依舊沒出一年就毒發身亡。
現在一朝重生,竟然回到被追殺的時候。
他用力握了握拳,思考要怎樣才能從前世必死的結局中找到一條出路。
正想著,就見眼前的人對他小心招了招手,隨後從身上緩慢的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對他雙手合十拜了拜,然後急切的指了指外面,用口型跟他溝通。
“有——蛇——”
連印池不為所動的看著他。
他聽得見外面在說什麽,他又不聾,不需要重複一遍。
顧聽唯一聽到有蛇,當即就決定把給自已預備保命的解毒丸送出去,誰知道他都做到這份上了,對面的人依舊什麽反應都沒有。
顧聽唯急了,比比劃劃用氣音開始解說,“壯——土,蛇,蛇——啊!”
他說著,還用手模擬了一下蛇的行動路線,“嘶——嘶——,毒——蛇,斯——內——克——啊!!”
連印池:“……”
斯什麽?
他皺著眉瞥了眼顧聽唯手中的藥丸。
顧聽唯明白了。
“解——毒——丸。能——解——百——毒。”他不敢大聲,怕壯土聽不清只能盡可能的把每個字說的更清楚一些。
想到上輩子的結局,連印池只是稍加猶豫便接過顧聽唯手中的解毒丸吞進口中。
情況已經很糟了,再糟又能糟到哪裡去。
只不過他雖然吃了解毒丸,但他依舊做好了隨時衝出去的準備,隨便吃了一個陌生人的藥丸已經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完全把命交在別人身上,是他永遠都不可能做的事情。
“蛇停下來了,怎麽辦?”
外邊的死土又開始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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