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疑惑的看著顧聽唯的側臉。
這人有這能耐,自己身體怎麽還能虛成這樣,還有上次在木南阜,病的時間最長的就是他們這王妃,也不知道這人究竟都藏了些什麽。
顧聽唯不知道白稚在這麽一會兒已經將他想成了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若是知道,肯定直呼自己冤枉。
在木南阜那會兒他是不治自己嗎?
他是根本就聯系不上系統,拿什麽治?
他將系統說的都記在紙上,甚至連藥材的具體獲取方法都記了下來,寫完後回過頭,才看到就站在自己身後一臉震驚的白稚。
顧聽唯:“……”
他看了看白稚,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藥方。
不知道他現在解釋自己是靈光乍現,會不會有用。
“我會知道這些是因為你師爺爺。”顧聽唯將自己寫好的紙遞給白稚,面不改色的撒謊,“還有之前看過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話本,我知道南域控蛇曲這件事,你應該聽說過的吧,都是那些話本裡講的。”
顧聽唯遞過來的這張紙上面寫了什麽,白稚已經很清楚了,根本就不需要再看一遍,他不想懷疑顧聽唯,卻還是有些疑惑,“那話本呢?”
顧聽唯搖頭,表情看起來也很可惜,“我也不知道,很久以前看到的了,要是知道那話本講的以後能用上,我當時一定當成傳家寶給供起來。”
因為顧聽唯說的太真誠,白稚又沒親眼看見過,一時間還真被唬住了。
擔心他們王妃這個脆弱的身子因為思慮過度導致生病,他還反過來安慰這個看起來後悔的不行的王妃,“找不到就找不到了,我看你記住的也不少,夠用了。”
顧聽唯瞬間笑起來,“我覺得你說的對。”
白稚:“……”
他們兩個到底誰是孩子,為什麽他就說了一句話就哄好了?
系統給出的解決方案是用一種大汲比較常見的藥材替換進來,這種藥會加劇藥的作用性,相對應的,解藥和毒藥的作用都會同時加大。
他們現在病人多,藥材少,在這種前提下,這種方法就變的格外的有可行性。
“這樣也行,只是我們要熬兩種藥,一種是能毒死蠱蟲的藥,一種是解藥材毒性的藥。”白稚坐到顧聽唯對面,手拄著撐著下巴,“聽著簡單,做起來也不容易,王爺手裡的兵實在太多,我們就算是按軍營中的那種大鍋熬,可能都要熬上一個月。”
這還是在蠱蟲帶來的毒沒有立刻發作的情況下,若是突然發作,他們可能還需要更緊急的方法。
顧聽唯也知道這工作量有多大,“一個月就一個月吧,就是一年該治也要治,總不能放著不管。”
他下巴點了點自己剛剛寫的那張單子,“我明天會叫上魯大虎和他的那群兄弟,讓他們跟我們一起去南域的山上采藥,你今夜將需要的藥材提前準備好,我們明天就按照你的要求采,這樣也能快著些,至於其他人,我們暫時還是先瞞著別說,等王爺那邊打贏回來了,讓王爺或者周將軍自己解釋。”
白稚讚同,“這樣最好。”
顧聽唯說要瞞著將士,這麽大的事卻不能瞞著連印池。
等到和白稚商量完回到住處,他洋洋灑灑的給連印池寫了封信,信中將自己的猜測,叫項柯去浮天城調查的結果以及和白稚商量出來的對策詳細說了一遍,並且讓他多注意自己身邊的人,看看有沒有不正常的。
在書房埋頭半個多時辰,等到寫完抬起已經發酸的脖子轉了轉,才發現自己竟然足足寫了七頁紙。
看著自己的作品,他甚至還感慨了一陣。
他高考的時候寫作文要是有這靈感,也不至於語文會多扣了兩分。
將信叫人傳給連印池,顧聽唯便沒有再管戰場那邊的事。
他本來也就管不到那邊。
要提前做的準備太多,傳完信的第二天,顧聽唯便帶著人上了山。
他們的人手說不多,其實也並不算少。
項柯和他的兄弟們跟著白稚,魯大虎和他的人跟著自己,再加上遊三他們,找幾株藥草還是比較容易的。
上山之前,為了確保大家的安全,顧聽唯多次強調,人群不許分散,就算要分開,也要至少兩三個人一起行動,遇到毒蟲之類不能輕舉妄動之類的。
不是顧聽唯太過緊張,而是秋獵那次受的罪他是真的夠了。
項柯自從經歷了這麽一件事,對顧聽唯的態度也變了不少,雖然還是覺得他是個哥兒,身體太弱,但至少也將他和其他的哥兒區分開,覺得他比別人厲害多了,反正肯定是配得上他現在的身份的。
顧聽唯現在一心都在蠱毒上,完全沒注意到項柯對自己的態度變化的有多大。
“遊三。”頓了下,顧聽唯改了口,“南山,還是你來,看見草藥,你帶著防具去摘。”
他作為傳送來幫助連印池的外來人員,除系統之外的其他統還是什麽東西,好像總在試圖要自己的命,既然已經知道有這種不可抗力,他還是能避就避吧,別給自己找麻煩。
至於南山,白稚都說這小子是試藥的好苗子了,就讓他來。
說不準藥材對他有作用,能讓他一下變的和譚璟一樣聰明也說不定。
顧聽唯想著,看向南山。
就見南山擼了兩下袖子,“好,讓小的來,小的不怕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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