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應該在抓了南域副國主之後,帶著遊三繼續去抓莫承,能不能抓到不重要,重要的是能逃過這麽一劫。
連印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麽折騰過顧聽唯了,長時間的禁欲,加上又懷著要讓顧聽唯長記性的目的,半哄半威脅,折騰了整整一夜才消停下來。
中途看到顧聽唯昏睡過去,他原本已經心軟的想要放過他這過於柔弱的小王妃了,可一想到這人膽子大到敢以身犯險帶人去抓莫承,就硬是狠下心腸將人叫醒繼續翻來覆去的折騰。
直到聽到這人說知錯才終於肯結束,將人抱去清洗後摟在懷中眯了一小會兒。
顧聽唯說完知錯後就陷入了深度睡眠,沒有連印池的打擾,他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又一個入夜。
再睜開眼睛,那張睡前一直在眼前晃悠的臉已經不見了。
以他被摧殘成這樣的身體,想要強撐著坐起來那是必然不可能的,不過好在他性格堅韌,一向以自己的座右銘為行為準則。
——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休息。
他挪動了一下自己嘎嘣脆的軀體,給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左扭右扭調整好了後,就這麽睜著眼睛躺在床榻上,任由自己放空思緒,放松自己麻痹的大腦。
可能是因為連印池提前交代過不要吵到自己休息,他的院子裡安靜的很,再加上天又是黑的,僅憑他被做到發懵的大腦和剛勉強睜開的肉眼,完全無法判斷出外邊現在是什麽時辰。
不過他也不是很在乎。
連印池不在,很大可能性就是南域副國主那邊審出了什麽,需要他這個主事的人親自去做一下判斷。
戰事當前,可以理解。
不僅可以理解,他現在甚至希望連印池能夠再晚些回來,最好等到自己再睡著以後再出現,也省得他看到連印池就想到昏睡之前那張他想撓上去的臉。
事與願違,他這想法剛冒出來沒多久,門便被人從外邊推開。
可能是害怕聲音太大吵醒自己,連印池進來的時候將所有的動作的放的很輕,對上自己睜開的雙眼,愣了一下後才放松了身體。
“什麽時候醒的,怎麽不叫南山,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連印池一連問了幾句,怕剛回來的寒氣太重,脫掉外袍放到一邊才挨著床榻邊坐下。
顧聽唯沒有在意連印池身上的寒氣,也沒有回答連印池的話。
他一開口嗓子就像是被榴蓮皮碾過,疼得不行,半分多余的話都不想多說。
“王爺,腰疼,喉疼,白稚,救救,呲~~”
第156章 勾股定理
顧聽唯還是第一次在溫存後主動提出找人來看看,他以前都是寧願自己悄咪咪的補覺也不願別人來給他檢查身體。
白稚來了後,對顧聽唯主動叫他來檢查也是驚訝得很,“你竟然會叫我來給你檢查,看來的確是被蹂躪的不輕啊。”
和顧聽唯在一起時間太長,這人和別人相處起來又沒有距離感,導致現在就算有連印池在,白稚說話也很隨心。
果然顧聽唯也不在意,看起來完全是習慣了別人和他這麽說話。
他手中握著杯連印池給他倒的熱茶,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然後覷了白稚一眼,主動伸出手,“我覺得我不是很好,你幫我治治。”
他萎靡的樣子過於明顯,白稚就是不把脈也知道他變成這樣是因為什麽。
但身為小神醫,自己現如今唯一負責的患者提出要求,他說什麽都要讓人安下心來不是。
“來,我摸摸……”
手剛搭上顧聽唯的脈搏,顧聽唯便像被針刺了一般的猛的縮回手,他啞著嗓子疑惑道,“你手怎麽這麽涼?”
白稚自小就是吃草藥長大的,百毒不侵,身體常年暖呼呼的,他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被身體虛成這樣的顧聽唯嘲笑身體涼。
他眯起眼睛,很是不服氣,“我再涼能涼的過你?”
顧聽唯點頭,“你今天就是涼過我了,別嘴硬。”
嗓子雖然啞的厲害,但絲毫不影響顧聽唯嫌棄白稚。
“雖然你是大夫,我是患者,但我這個患者的身體比較虛,畏涼,所以今天還是直接略過把脈這個步驟,你直接給我開點補藥補補算了。 ”
他現在每天的補藥也不斷,多喝一碗少喝一碗也沒什麽區別。
白稚也不強求,左右他也不是不知道顧聽唯這樣是因為什麽,“那我回去給你多開幾味補藥加在你每天要喝的藥裡邊,這樣也省的你一下需要喝兩碗。”
“這也行。”顧聽唯滿意的點點頭。
補藥的事說完了,他又想起白稚手涼的事情,“你來之前幹什麽去了,平時你手也沒這麽涼啊。”
白稚:“沒幹什麽,就是和魯大虎的幾個兄弟們去抓魚了。”
顧聽唯轉了一下腦袋,看了一眼窗外,又轉回來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稚身上厚重的外袍,臉上的疑惑越來越明顯,“這天氣,這時辰,你抓魚?”
古代人做事都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白稚這個抓魚時間,硬是要顧聽唯理解,唯一的解釋那只能是一時興起了。
“這個時辰怎麽了?”白稚揚著脖子,“聽說魚就喜歡在夜裡出來活動,我這是可是提前做好準備的。”
魚的確喜歡在夜裡出來,但這並不是白稚在這麽冷的天氣出去抓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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