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南山懷中抱著小半壇桃花釀從院外跑進來,“不好了不好了。”
顧聽唯自從退燒後,就總覺得吃什麽都清淡,除了每天例常的喝些牛奶,其他東西吃的更少了。
南山看著心裡難受,所以在顧聽唯說想要少喝點兒酒釀刺激刺激味覺的時候,他只是猶豫了一下便由著他們王妃了。
他們王妃都瘦成這樣了,不就是想喝點小酒麽,又不能喝醉。
誰知道這巴掌大的小酒壇剛拿到手,薛管家就迎著他們王爺回來了。
顧聽唯聽到連印池回來了也是嚇了一跳,他本來還閉著眼睛坐在院中等南山回來小酌兩口的,誰知道白天一向很忙的連印池會在這個時間回來。
這人怎麽回事,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在他準備乾壞事的時候突然冒出來。
“酒呢?”到了這個時候,顧聽唯首先想到的就是毀滅罪證。
“在這裡。”南山急忙將懷中還用布包裹的小酒壇子拿出來,“都這個時候了,王妃您不會還想喝吧?王爺每次回來可都是先來看您的。”
言外之意很明顯,現在這個時候就該趁著他們王爺還沒進到院中,立刻馬上將這“贓物”處理了。
“我知道。”顧聽唯拿著酒壇子就往屋內跑。
他比南山更知道這東西不能被連印池發現。
自從顧聽唯給連印池科普了一下喝牛奶的益處,連印池就連茶都很少給顧聽唯備著了,現在每天早晚都會叫人給顧聽唯熱上一杯牛奶,其余時間都是喝的溫水或者秦老專門給他泡的一些他不知道什麽名字的湯湯水水。
現在殺菌技術不完善,顧聽唯也不敢隨便亂喝,好在薛管家為了顧聽唯的身體健康,每次都會將奶煮沸,撈出浮沫後再煮一遍才會端給顧聽唯,因此顧聽唯也沒喝出什麽問題來。
沒有牛奶,連印池都不讓自己喝酒,現在有了牛奶,連印池更不可能讓了。
更別說自己現在身體還沒好。
這會兒要是讓他看見自己手裡竟然有酒壇子,估計借口都不用找,連印池直接就能將自己定罪了。
“王妃您去哪?”南山小跑跟在顧聽唯身後,生怕這人跑太快再出點什麽問題,“您慢著點兒,跑這麽快萬一摔了磕了碰了受傷了可怎麽辦。”
一共才跑了兩步的顧聽唯:“……我沒事,你去門口守著,表情正常點兒,別露餡了。”
說完“啪”的一下將門關上,開始找地方藏他的“罪證”。
攝政王的臥房,藏個小小酒壇子的地方還是有的,他這邊剛將被子掩上,那邊就聽南山在門口萬分豪邁的喊了句,“王爺您回來了啊?!”
顧聽唯往門口去的腿一顫。
這南山,腦子裡裝的怕不是漿糊吧。
喊這麽大聲,這是生怕連印池不知道自己在房間裡乾壞事呢。
“王妃呢?”南山的大嗓門喊完,連印池低沉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顯得格外有魅力。
南山時刻謹記他們王妃的叮囑,一定要正常點,不要露餡,所以現在說話都格外有氣勢,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王妃在裡面睡覺呢。”
已經走到門口的顧聽唯:“……”
南山是個忠心的人,顧聽唯毫不懷疑,但這並不影響此刻他想隔著一道門拍死南山的心情。
南山都這麽說了,顧聽唯只能掉頭就往床上跑,剛邁出一步,門“吱嘎”一聲打開了。
“王妃這是要去哪?”
連印池剛剛的聲音有多好聽,現在聽起來就有多駭人。
顧聽唯偷偷吸了口氣,微笑著轉過身,“呦,這不是我家風度翩翩,儀表堂堂,神采奕奕,威風凜凜的王爺嗎?你怎麽回來了?”
“想你了,便回來了。”連印池自動忽略掉顧聽唯拍的馬屁,走到他面前,湊到他脖子處嗅了嗅,“王妃聞起來真香。”
顧聽唯心猛的一顫,“呃……可能因為我是帶刺的玫瑰,所以自帶體香?”
連印池輕輕笑了一下,也沒繼續揪著顧聽唯為什麽站在地上這個話題。
“再過一些時日就是眾小國來朝拜的日子,等明天叫人來給你量量尺寸,裁幾件新衣裳,喜歡什麽顏色或者料子你自己去挑,多挑一些。”
連印池拉著顧聽唯邊說邊往床上去。
“要那麽多衣服做什麽,做兩件應該就夠了吧。”顧聽唯現在滿心都是不能上床,“那個王爺啊,我現在不想休息,我想去曬太陽,你陪我去曬曬太陽吧。”
為了能讓連印池從了自己,他還搬出了一套聽起來就比較有高深莫測的說辭。
“王爺,我跟你說,生病的人一定要多曬太陽,尤其是像我這樣虛弱的,多曬太陽我才能進行光合作用,才能呼吸,才能生長,枝繁葉茂,開出夢想的花朵。”
連印池拉著顧聽唯的腳步一頓,側頭看過去。
以前他對顧聽唯各種奇怪的話還有那麽點兒探究的意味,現在連問的意思都沒有了。
顧聽唯對上連印池的眼睛,略顯心虛又頑強的沒有挪開目光。
這種情況,誰先挪開目光誰就輸了!
顧聽唯就算心虛也絕不認輸!
“那就陪你去曬太陽。”連印池也沒說別的,依舊握著顧聽唯的手,轉頭就往外走。
顧聽唯松了口氣,臨出門前還回頭瞄了一眼自己的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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