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歐吃矛!!!】
江夜簡短說了一句:“這是酒店提供的免費遊戲,我們也沒玩過。”
他們在房間裡找到了兩個手柄,光標移動,按下開始。
畫面一黑,切換了。
寒風呼嘯的背景音,白雪茫茫,大雪紛飛。
投影分成了兩個屏幕,兩邊景物是不連續的,不過都是雪天。左邊是一處庭院,紅牆琉璃瓦,瓦上積雪。畫面中有個少年。
雖然是像素點,但遊戲的畫風還算精細好看。少年穿著白狐裘,身形透著一股華貴之氣。
右邊的分屏,白茫茫一片,散落著枯萎的樹木,是塊荒郊野地。畫面中也有個人,是個小孩,比少年公子要小上幾歲的樣子,穿得破破爛爛,像個流浪兒。
江夜先試了一下,操縱手柄,右邊的小人開始在雪地裡走動,周圍的景物也跟著改變,雪地上踩出了一串腳印,這個遊戲還挺有細節。
“那我是左邊這個?”虞音也在庭院裡探索了一下,仆役模樣的npc紛紛叫著“世子好”,看來少年身份不凡。
他四處轉悠,沒觸發什麽特殊事件,倒是發現這個家或者說王府還挺大的。假山池塘,樓台軒榭,處處顯著奢靡。好一會兒,他才找到正門,剛要出去,就被護院攔了下來:“世子您風寒初愈,外面雪大,王爺不許您出門。”
虞音隻好原路返回。
“看來這個小人體質不好啊……”他小聲嘀咕。
轉頭一看,江夜那邊已經快噶了。
“誒?”
江夜操縱的分屏畫面顫抖,泛著血光,小人的血條凍成了冰霜色,快速跌落直至見底。
屏幕中央,像素小人艱難地行走了最後一步,栽倒在地,一動不動。畫面變成了灰白色。
“這就死了嗎?你那邊要荒野求生?”虞音問。
江夜比他擅長玩遊戲。被他撿回來後,不肯去上學就賴在家裡,有一天虞音下班回家看到小客廳裡多了一台遊戲機,之後就經常在家打遊戲。後來虞音在休息日也跟他一起玩,論手速和反應力都趕不上江夜,動作類遊戲一直靠他帶飛。
江夜有點鬱悶:“我倒是想求生,根本沒找到一點可以用的道具啊。不管走動還是原地待著都在瘋狂掉血。”
“你穿那麽薄,是被凍死的吧。”
虞音發現江夜的小人死了,遊戲還在繼續,他操縱著自己的華服公子離開了正門,在王府裡探索了一遍,最終找到一個偏僻的後門。給守門的老仆賄賂了500文,溜了出去。
走著走著,王府的朱牆被拋在身後,眼前盡是空曠雪地,偶有一兩棵枯樹。與遊戲最初江夜那邊的景象有點相像……虞音這樣想道,畫面邊緣,白茫茫的雪地上出現了一個小點。
他操縱小人往那個小點走過去。隨著逐漸接近,發現那就是江夜倒地的小人。
兩個分屏的畫面重疊在了一起,一個是彩色的,一個是黑白的。
華服公子站在凍死的小孩面前,旁邊冒出彈窗“一具屍體”。他按了下手柄,彈出兩個選項:“1.離開;2.埋葬”。虞音選擇埋葬,小人蹲在雪地裡,徒手挖了個坑,把屍體埋進去,平地上出現了一個小雪丘。飛雪漫漫,小雪丘很快就看不清了。
“讀檔吧,”虞音說,“這遊戲應該可以讀檔吧?”
“我操作不了了,你試試。”江夜說。
“嗯。”虞音試了下,他那邊還可以返回菜單,就果斷點了重新開始。
畫面閃回的時候,虞音回想了一下剛才走過的路線,說道:“等下你往左走,看到一棵帶鳥巢的枯樹時就往上走。我過來接你,看看能不能把你撿回去。”
環境太惡劣,江夜的小人估計沒有條件自救了。
江夜看他一眼,笑了:“當初也是你把我撿回去的。”這個遊戲莫名勾起了他的回憶。
“嗯,撿你回來比撿一隻小流浪狗麻煩多了。”虞音一邊操縱小人一邊隨口說道。
這次他沒有在王府裡浪費時間,直奔後門,花了500文出來,循著之前的路線前行。
兩邊的景象逐漸逼近,兩個小人匯合了。虞音這邊彈出選項:“1.帶回去;2.脫下狐裘給他披上”。
瞥了眼江夜那邊的屏幕,發現他又只剩下岌岌可危的血皮,似乎下一秒就要噶掉,虞音果斷選了2。公子把狐裘裹在了流浪兒身上,拉著他的手一起往回走去。
雖然那邊屏幕上仍在泛著警示的紅光,但流浪兒的血條維持住了,不再下落。
“我開始掉血了。”虞音“嘶”了一聲。世子的狐裘裡面穿著齊整的長衫,比流浪兒的破布爛衫好得多,但依然吃不消寒風,血條被凍成了冰霜色,一截截往下掉。
他快速按了幾下手柄也不能讓小人走得更快點,好在一直堅持到了進入王府。畫面一黑,世子暈了過去……
江夜那邊的畫面則是裹著狐裘的流浪兒緊張地撲上來,大聲呼救,好幾個家丁聞聲趕來,畫面隨之跳轉……
數秒後,兩邊分屏再次亮起。
背景是一個房間。拔步床、書桌、書架、香爐、屏風,像素風也能看得出陳設雅致。
屏幕上方多了一些內容。左上角是個小頭像,年少纖弱,眉眼清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錄像帶擁有著某種靈異之力,這個頭像跟初中時期的虞音還挺像的。頭像下方是名字,顯示的卻是亂碼,只能看出一個“玦”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