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姬”依舊有點猶豫:“好,我回去考慮一下。”
一頓飯吃完,馮局說酒店已經定好了,讓虞音江夜在杭市留宿一晚,第二天再回去。其實巴不得他們多留幾天,但魔都那裡肯定不願意。
他們倆也沒有急著連夜趕回去的理由,就坐車去了酒店。
一進房間,虞音就發現……浴室和臥室之間,隔著的是一面玻璃牆。
他曾在北湖島上的湖畔別墅裡浮起過這種念頭,結果在這裡成真了。
“老婆你先去洗澡吧。”江夜說,他也看向了那堵透明牆。
“……那我把浴簾拉上。”
“不拉嘛老婆,”江夜跟他撒嬌,“有什麽是不能給你老公看的嗎?”
虞音最終沒拉浴簾。
……但還是挺羞恥的。
分明在家洗澡的時候沒有鎖浴室門的習慣,想看隨時可以推門看,而且也不是沒有共浴過……但淋浴時被一雙眼睛盯著看,感覺還是很不一樣的。
鑲嵌著大塊玻璃的牆面上留有四邊的邊框,就像一幅畫框,將活色生香的美景框入畫中。
水流澆過奶白色肌膚,浮起淡粉色。
虞音雖然跟自家老公有身高差,但他並不矮,也有1米78,身材比例也好,該細的地方細,該飽滿的地方,就如蜜桃一般圓潤軟嫩,仿佛掐一把就能掐出汁水來。
——實際上並不會掐出水,只是會在白嫩裡留下兩指紅豔的痕跡罷了。
虞音清洗自己、撫在皮膚上的手指都僵硬了,不敢往臥室方向看。
知道今晚逃不了,他還要給自己擴張。覺察到一股灼熱視線落在自己的手指間,虞音臉頰嫣紅,眼裡浮起水霧,本能地繃緊身體,就連腳趾都蜷縮起來,讓他擴得更艱難。
花灑的水聲不知道能不能蓋過他的輕喘。
嗚……別、別往那裡看。
當他洗完澡,披上睡袍出來時,腿都軟了。
江夜坐在床邊,微微含笑看著他。虞音目光下移,然後狠狠瞪了狗男人一眼。光是看他洗澡,居然就已經起反應……
“老婆我去洗啦。”江夜笑著說。
笑顏那麽清純,跟身體是反著來的。
“哦。”
虞音坐到床上,心想,我也要看!連本帶利看回來!
江夜走進了浴室,脫去衣物。
花灑的水流從他頭頂澆下。
虞音抱膝而坐,專注看著。
江夜是穿衣顯瘦的體型,不算壯碩,周身覆蓋著一層薄肌,飽含力量和美感。腰腹線條流暢,人魚線誘人蕩魂。腿也又直又長,腿型很好看。
是令他迷戀的身體。
水聲潺潺,江夜的體溫本就比他高一些,被熱水澆過後皮膚會更燙吧,會像一顆太陽把他融化在裡面。虞音心想。
“你、你把玻璃上濺的水珠擦一下,有點看不清了。”看了一會兒,他還出聲指揮。
“好。”
江夜拿起一塊乾淨毛巾轉身過來擦玻璃。虞音看得臉燒紅。
擦就擦,為什麽要貼這麽近,這是在擦玻璃還是擦邊嘛。
當江夜洗完澡出來,看到的是一隻羞紅了的、抱膝抱成團的虞音。
他上了床,一把抱住老婆。雖然體溫滾燙,但並不像太陽,皮膚柔軟,還帶著一點濕潤的水汽。
“老婆你抱成了一隻球。”他笑著說道。
虞音現在就像一隻合攏的蚌,縮在殼裡。
他的第一步先是抱著虞音親吻,熾熱又猛烈。
虞音被吻到缺氧,暈暈乎乎被撬開了齒關,齒關一松,就像是整隻蚌被撬開了一樣,根本夾不緊蚌殼,徹底敞開來,任人蹂躪……
“嗚……”
在失神中,虞音想起了他和江夜的第一次。兩個人都很青澀,但在找到節奏後,便是無比的合拍,無比的投契。仿佛他的體內天生就缺了對方那一塊,得到後才歸於完整。
那次事後,江夜對他說:“我覺得我好像很久以前就抱過你。”
“我也是。”他回答說。
“老婆,在想什麽?”江夜湊在他耳畔問。
“……我沒有變心過,沒有愛上過別人。”虞音心裡想著初次,嘴上說的卻是另一件事,“那時候我拒絕你,跑去相親,是因為我太害怕再一次失去你了,所以寧願選擇放棄,不再重新開始。”
虞音的嗓音有點抖,把臉埋進戀人的胸膛裡:“聽到‘歌姬’的話我才明白,原來我差一點就……親手殺死你了。其實我一直是愛你的。”
那天相親之後,江夜把他堵在玄關情緒失控,他以為江夜縱然難受一時,遲早會從這段感情裡走出來的。現在才發覺,江夜故意出一場車禍,給醫院留下他的手機號,是在發出最後的呼救。
如果他沒有趕過去,他恐怕再也見不到清醒的江夜了。
“我明白的,老婆。”江夜反過來安慰他,“是我沒有給你安全感,以後不會了。”
過了一會兒,江夜又帶著笑意,主動轉移話題:“老婆你最近老是想到‘吃’,看到我就想到章魚燒,可是看你的胃口,好像也沒有多爭氣嘛。”
他能吃三碗飯,虞音吃一碗就飽了。今晚點的各種章魚也就每個嘗了兩筷子。
“唔,因、因為想吃不完全是由於食欲和饑餓……”
“你就是想吃我。”江夜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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