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修然:“……”
謝謝你,成功油到了我,並治好了我祖傳的白毛控。
席修然連看應華池一眼都覺得辣眼睛,轉身就想走。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傻逼擱這兒自我腦補感動呢,他不管說什麽,這傻逼都會以為他是余情未了,不然就是因愛生恨。
席修然剛轉身,誰想應華池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應華池見席修然要走,下意識就伸手抓住他,“修然。”
席修然下意識掙扎,卻發現自己根本掙不開,想到這個世界AO力量的差距,席修然乾脆放棄掙扎,另一隻手則悄悄伸進口袋,握住了一顆彈珠大小的金屬圓球。
握著金屬圓球,席修然冷聲呵斥道:“應少將,請注意你我現在的身份!我是時上將的伴侶,你是在挑釁帝國的律法嗎?”
“修然,你聽我說……”應華池正想說什麽,手腕突然被人從旁扣住,旋即手腕傳來一陣劇痛。
“喀嚓”一聲,應華池的手腕被人捏碎,整個人被拽出去好幾步,還沒站穩,拽著他的人又是一腳踹上了他的腹部。對方的力量太可怕,應華池直接被踹倒退出去了好幾米,最後扶住路邊的樹乾,才勉強穩住身形。
“你……”應華池緩了好一會兒,抬頭,就看見了時星洲。
站在那裡的男人身形高大,神情平淡,不知道來了多久,又聽了多久。
應華池臉色大變,整個人僵立在原地,不敢動彈。
看見時星洲,席修然有些可惜的收起金屬圓球。這可是王管家給他的護身武器,相當於地球上的防狼噴霧,但是殺傷力要恐怖好幾倍,保證能讓一個Alpha難受痛苦好幾天,他都想好要怎麽懟到應華池的眼睛裡,再免費附送一套斷子絕孫套餐了呢。
他只是有億點點好奇,星際的醫療技術是不是那方面也能搶救。
不過,時大佬來了,他當然是快樂躺平啊。
席修然收好金屬圓球,一臉乖巧無害的躲到時星洲背後。
擔心他誤會,席修然還悄悄扯了扯他的衣擺,渾圓的貓眼眨了眨,眼神暗示:大佬,他欺負我,替我報仇!
……又撒嬌告狀。
時星洲瞥了眼他的口袋,目光掠過少年的手腕時,猛地一頓。
少年的皮膚白,手腕上的紅色指印,異常刺眼。
黑發橘眸的男人緩緩眯起雙眼,眸色深沉如血,神色莫測。
背對著少年,他的臉上笑容盡斂,冷漠如冰雕,低沉的嗓音卻一如既往溫和平穩,但垂眸看向應華池的眼神卻薄涼而漠然,“應少將。”
“你剛才想對我的夫人做什麽?”
他緩緩地向前一步,歷經殺伐淬煉而成的冰冷殺氣毫不保留的傾瀉而下。
逆著光,他的眸色血紅,猶如屍山血海堆積而成的煉獄。
應華池呼吸一窒,下意識就想要後退。
時星洲又向前,邁了一步。
噠。
鞋底落在地面,很清脆的一聲響,卻像一記重錘砸在應華池的心頭。
他的臉色霎時一白,他想調動精神力抵抗,卻悲哀的發現自己再次動彈不得。
精神力越高,等級越高的Alpha,天然就對等級比自己低的Alpha具有絕對的震懾力和統治力,而低等Alpha在面對等級比他的Alpha時,也會因為恐懼而本能臣服,別說精神力就連信息素都得壓得死死的,不敢泄漏絲毫。
應華池的額頭滲出細密汗珠,聲音緊繃而顫抖:“沒、沒有……我就是想跟修——”
上位者的信息素壓了下來,被那恐怖又凌厲的氣息壓著,應華池不由得發出一聲慘叫,雙膝咚地一聲跪在地上。
席修然:……
好脆的兩聲,真好聽。
希望人有事,最好膝蓋骨碎掉,從此不能站立。
“應少將可是忘了該如何稱呼席顧問?”時星洲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跪在地上的男人,眼底的神色幽深莫測,似笑非笑道:“他是我的夫人,是經過匹配中心審核公證,我的合法伴侶。”
“記起了嗎?”
應華池跪在地上,單手艱難的支撐身體,他的後背全是冷汗,寒氣直往骨頭縫裡灌,在本能的恐懼下,啞聲道:“……記、記得。”
時星洲居高臨下睨著他,笑了聲:“原來應少將記得啊,那我剛才怎麽聽到你直呼我夫人的名字,還對他糾纏不休?”
咬了咬牙,應華池恥辱的低頭認錯:“先前是我不對,我為自己冒犯的行為,懇求上將閣下和上將夫人的原諒。”
應華池幾乎咬碎了牙,滿嘴的鐵鏽血腥味,但他現在不得不低頭認錯,以時星洲現在的精神狀況,真要把他殺了,推說是失控出現了意外,就算是皇帝陛下也不好說什麽。
時星洲看向席修然,示意他開口。
席修然:“……”
他一時有些呆滯。
這狼狽跪地上的是啥玩意兒啊?這是主角攻?
喲,怎麽眨個眼,就這麽拉了啊?文裡不是各種瞧不上已故的時上將,標榜自己才是帝國戰神嗎?
席修然心道還好我開了視頻錄製功能,以後可以打印裝裱送給主角攻受當新婚賀禮。
席修然心裡這麽想著,嘴上卻大度道:“這次就算了,希望應少將能夠記住今天的教訓,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就好,畢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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