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隻驕傲自戀的小貓咪,倒是完全看不出先前那副懶散的模樣。
時星洲看著他暫時沒搭腔。
特蕾莎何曾被人這麽打斷過話,當下就要訓斥席修然沒規矩,就見他抓住了時星洲的衣袖,眨了眨眼,認真道:“上將,你信我,我真是自願嫁過來的,沒想離婚。”
看到他的舉動,特蕾莎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這鄉巴佬哪兒來的膽子,居然敢抓時星洲的衣服,不要命了吧!
特蕾莎原本就是想害席修然,推他出來頂罪的,見他自己作了死,便悠然把訓斥的話咽了回去,等著看時星洲怎麽懲治人。
她這個侄子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狠辣,特蕾莎期待看著時星洲伸手去抓少年細白的手腕……
這麽細,肯定一下子就會被擰斷,然後被無情的扔下樓。
想到這,特蕾莎的眼中不禁露出喜色,就見時星洲抓著席修然的手腕,握緊,然後——
輕輕摸了下少年手背上的紅痕,是先前去倒碎瓷片劃傷的。
與此同時,時星洲緩緩開口道:“我當時醒著。”
滿堂死寂。
特蕾莎等人臉色越來越白,席修然的臉卻是一點一點紅了。
第4章 守寡倒計時30天
04.
我當時醒著……醒著……
那豈不是我之前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什麽臨終關懷,豪門俏寡夫,都被聽到了?
席修然轟地一聲,紅了臉,恨不得原地蒸發從這個世上消失。
偏偏時星洲握著他的手腕一點不松手,席修然想跑都跑不了,整個人都變得坐立不安起來。
比起席修然的坐立不安,特蕾莎則是驚慌失措,臉色蒼白到了極點,慌忙解釋道:“星、星洲,姨母沒別的意思,就是聽說你締結了伴侶,才想過來看看你們,順便替陛下把賀禮帶過來。然後……然後……”
時星洲掀起眼皮:“姨母怎麽結巴了,先前不是話很多,要替我處理嗎?”
特蕾莎閉嘴了。
特蕾莎怕的要死不敢再多話,艾米麗同樣沒好到哪裡去,她沒想到自己的謀劃全被時星洲看在眼裡,聲淚俱下的求饒道:“上將閣下我錯了,您大人大量,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時星洲笑了一聲,艾米麗身體一僵,立馬對著席修然叩頭認錯:“夫人,是我錯了,我不該嫉妒您,不該假傳上將閣下的命令……”
“咚、咚、咚——”
叩頭聲不絕於耳,艾米麗用力極大,根本不敢在這個時候渾水摸魚,很快她的額頭就磕破了,腦子嗡嗡作響,但叩頭的動作卻始終不敢停下來。
時星洲看都沒看她一眼,而是偏頭看了王管家一眼,王管家忙不迭將一管藥劑送過來,又悄然退到了一旁。
時星洲動作輕柔地將膏藥抹在席修然手背的紅痕上,慢條斯理問道:“修然,你想怎麽罰?”
手背一涼,席修然終於從社會性死亡裡回過神,他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我來?”
時星洲“嗯”了一聲。
特雷西怔了下,沒想到時星洲居然會讓這個鄉巴佬來決定。不過這樣也好,只要這個鄉巴佬有點腦子,就該知道艾米麗是陛下的人,不敢再在這件事上糾纏。
席修然看了時星洲好半天,感覺他不像是在說笑,是真的在給他撐場子,突然覺得被大佬聽到那堆瞎逼逼,好像也不是那麽丟人了。
席修然自我安慰了一翻,立馬得瑟起來,故作苦惱道:“可我也不知道該怎麽罰啊,這樣吧,既然她是假傳上將閣下的命令,騙我過來打擾了閣下,那就按照軍規處理?”
不管哪個時代,假傳軍令,都是重罪。
時星洲頷首,唇角還噙著笑,他一個眼神沒給特雷西和艾米麗,隻一字一句吩咐道:“來人,按夫人說的辦。”
按照軍規,艾米麗至少要挨三十光鞭,強壯的Alpha士兵都不好受,更別說她一個普通Beta了。
艾米麗一聽,隻覺遍體生寒,她手腳並用地想爬向席修然,哀求道:“夫人饒命!夫人——唔!”
待親衛把艾米麗帶走,時星洲這才看向特蕾莎,神色歉然:“昏睡太久都有些糊塗了,剛忘記詢問姨母的意見了,姨母不會生氣吧?看你很喜歡艾米麗的樣子。”
特蕾莎勉強笑道:“當然不會。”
“來者是客,姨母難得來一次,是我怠慢了。”時星洲對老管家吩咐道,“去準備下午茶。”
特蕾莎驚魂未定哪兒還敢留下來喝下午茶,恨不得趕緊跑,忙擺手說不用了,她晚上還要參加慈善宴會,得回去準備了。
時星洲也不強求,狀似無意問道:“剛才姨母說是替陛下送賀禮過來?”
特蕾莎忙點頭:“禮物和禮單都交給管家了。”
時星洲撩起眼皮:“就只有陛下的賀禮?”
特蕾莎準備離開的動作一頓,臉上硬是擠出一絲笑容,笑道:“怎麽會呢,姨母當然也有準備賀禮,只是禮物還在路上,晚點會由我的管家送來。”
“這樣啊……那看來是我誤會姨母了。”時星洲漫不經心的掃了眼特蕾莎右手上的翡翠戒指,他記得席修然剛才看過一眼,突然道,“說起來,陛下去年新婚的時候,姨母好像說等我新婚的時候,要將‘翡翠之心’送給我未來伴侶當新婚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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