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他雖然沒有多少意識,但潛意識已經這樣做了無數遍,梳理起來很是得心應手。
對於精神暴/亂的Alpha來說,所標記的Omega信息素就是最好的安撫治愈辦法。
不知過了多久,席修然打了哈欠,剛停下動作,搭在腰上的手忽然收緊。
時星洲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在他的脖子裡蹭了蹭,灼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腺體上,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暗啞,“再睡會兒,還是起來吃東西?”
睡意咻地一下就沒了。
席修然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幾乎是下意識就想往時星洲的懷裡蹭,他知道這是剛被標記的Omega本能反應,沒忍住在心裡又罵了句該死的ABO設定,“起來吃飯。”
強忍著往人懷裡的蹭的本能,席修然抱怨道:“我可不想再吃那些寡淡無味的營養液了。”
發情期這幾天,席修然根本沒啥胃口,全靠中間時星洲喂他吃了一些營養液和水,但營養液那味道不提也罷。
時星洲沒松開席修然,用精神絲線操作終端給王管家發了個消息過去,在席修然的嘴角親了下,才問道:“下去吃,還是送上來?”
席修然打直球的時候有多勇,回過神後就有多慫,果斷道:“送上來。”
似乎知道席修然現在肯定不願意見外人,也深知剛標記過Alpha佔有欲有多可怕,王管家沒敢親自上來,而是派機器人將食物送了上來,除了食物還有幾盒藥膏。
席修然隻掃了一眼那些藥膏的名字,耳根就染上一層血色。
他很想說自己不需要這堆東西,低頭就看到自己的腳踝、腿上全是紅痕,腦中不受控制想起自己受不了爬走,被時星洲抓住腳踝拽回去,俯身細細親吻的畫面。
時星洲明明什麽都沒說,就是這麽細細的吻著他,再抬眸看著他,他就什麽抗拒掙扎都沒了……
不是,他怎麽又滿腦子黃色廢料了?
絕對是這個世界的問題!
時星洲將吃的擺放在桌上,轉頭就見席修然曲著腿坐在床上,垂眸看著自己紅跡斑斑的腿,耳根通紅,不知道在想什麽。
席修然的腿又白又長,此刻紅跡斑斑,有著莫名的凌虐美感,也格外能滿足Alpha的征服欲。
時星洲閉了閉眼,拿過一件襯衣給席修然披上,這才問道:“在想什麽?”
席修然這次理智佔上風,沒有問必答,但還是沒忍住道:“你們這個世界真黃!”
時星洲:“?”
席修然沒臉解釋,將襯衣扣好,坐起來跟時星洲吃飯。
吃飽了飯,席修然這才扒拉出自己的終端,一看時間才知道過去了四天,沉默了下,邊翻消息記錄邊問道:“這幾天有發生什麽大事嗎?”
時星洲瞥了眼手腕上還閃著呼吸燈的抑能環,語氣平淡,“沒什麽大事,就是帝國高層都以為我‘死’了,正焦急等著皇室的確認。”
席修然翻消息的手一頓:“???”
誰死了?!
然後,席修然就看著時星洲隨手摘掉了原文裡號稱除非時星洲死否則誰也摘不下抑能環,“喀嚓”一聲給捏碎了。
時星洲輕笑:“這下消息確認了。”
席修然:“…………”
下一刻,席修然眼中的世界變了,仿佛所有的事物都蒙上了一層黑砂,整個世界只剩下黑白兩色,唯有時星洲擁有著色彩,那雙橘紅色的眼眸燦如驕陽。
赫赫炎炎,勢盛光豔。
時星洲抬手,輕輕揉了下席修然的腦袋。
席修然下意識的眨了下眼,發現世界變回了正常,但心底卻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剛才所看到的黑白色世界才是真實,整個帝星現在都處在時星洲的強大精神力干涉影響之下,但這份異常無人察覺,無人知曉。
唯有他因為時星洲的允許,才感知到了這份異常。
饒是早就知道時星洲是這個世界的戰力天花板,強大的不可思議,但如此直白的感受到還是把席修然震到了,一陣戰栗在他的胸腔深處升起。
……這就是時星洲啊,如此強大,如此恐怖。
亦是如此迷人。
席修然捂著戰栗的胸腔,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時星洲,問道:“你徹底恢復了,能收網了?”
時星洲被他亮晶晶的眼神看得心頭髮癢,很輕的笑了聲,“多虧了夫人的‘幫忙’,基本痊愈了。”
席修然一想到幫助指的是什麽,耳朵就發麻,一本正經道:“咳,應該的,你以後要是還不舒服,可以放心找我。”
時星洲笑了下,順從本心的俯身吻住他。
……
“嘟——”
王宮,皇帝的書房,突然響起一聲嗡鳴。
皇帝端著茶杯的手一頓,下意識轉頭看向上將府方向,神色凝滯。
正在泡茶的王后的瞳孔遽然縮成一道豎線,像是野獸一般,旋即喀嚓一聲,無數人眼中柔弱溫婉的王后竟然徒手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顧不得碎掉的茶杯,王后閉了下眼,似在感知什麽,片刻後,他的嘴角綻放出笑容,“沒有一點精神波動,時星洲死了!”
“死了啊……”
皇帝平靜低語,伸手在終端上點了下,突兀的無聲大笑起來。
明明沒有一點笑聲,那瘋狂的笑容卻令人毛骨悚然,王后莫名心底一寒,下意識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他的力量竟然在一瞬間被壓製,連蟲化都做不到。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