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群人沒懟臉,離的還算遠,他都要渾身炸毛,拳頭揮過去了!
霄酒卻看到了這些人精準打量的視線,手裡不停的筆,像是在……畫畫?
他還真沒想到,到了古代竟然有類似的偶像待遇,這是另一種形式的站姐?
既然行為不受影響,蕭鼎也無所謂了,不怎麽高興的問霄酒:“你真不去我府裡?”
他邀請了這一路,口水都說幹了,奈何郎心似鐵,小漂亮根本不答應,他就不懂了:“你跟你那個什麽嫡兄又不和,代王又沒跟來京城,就一個破宅子,沒人管束,你非要回去受那個欺負幹什麽!”
霄酒:“真的不了,我還有事要處理。”
倒不是眷戀自家,他對這裡沒有什麽家的感覺,而是知道的越多,越會有辦法應對……他需要在嫡兄身上試探點東西。
蕭鼎哼了一聲:“行吧,反正我重點跟你說了,有事自己過來。”
說完也不管霄酒答沒答應,轉身離開。
霄酒則轉身,回了代王在京城的宅子。
“賽時的消息,都傳出來了?可有抄錄?”
他問老管家。
老管家頜首:“有,在南書房。”
霄酒便往南書房走:“送飯過來,不許打擾。”
“是。”
和別人的回家立刻休息不一樣,霄酒簡單清理了下自己,換過衣服,吃過飯,就坐在南書房,看這十八過來的賽事記錄,到底是怎麽樣一個賽製,別人的表現如何,有什麽評價,市井街巷曾經有什麽輿論風向,票數統計和意向……
他什麽都看,事無巨細。
朝堂大臣們的反應,記錄的很少,可能他們本人也並沒有很多評論,百姓們的就很豐富,頗有畫面感。
竟然還有這種過關方式……這種套路?
霄酒一條條看,跟著總結,遊戲的特點,競爭對手的性格,偏好博弈的方式,人物關系圖譜,誰跟誰有仇誰,跟誰關系好……
這一坐,就坐到夕陽照晚,嫡兄蕭沅回來。
蕭沅推開南書房的門,看到霄酒,冷笑出聲:“你倒是挺輕松,得了這麽多關注,你很得意吧?”
霄酒已經從賽事抄錄裡看到,這個嫡兄也沒事,成功通關了遊戲,只是和他不在一個戰場,在另外的山頭,那邊競爭相對溫和些,沒有這邊這麽激烈,嫡兄能力平庸,並不出彩,不過可能在他看來只是發揮不好,並沒有什麽亮點,沒什麽討論度,並不廣,被外界喜歡和支持。
這對蕭沅來說,並不是什麽好消息。
比起自己的不被記住,他更討厭的,是霄酒的出色,這是他絕對不允許出現的事,看向霄酒的視線更加惡意:“你從小就不老實,明明是個小婦養的,竟有本事讓父親為你分了心,家裡哪個庶子像你一樣?”
他走過來,拎起霄酒的衣領:“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啊,霄酒,這麽多年,你在我跟前都是裝的,嗯?”
霄酒低眸看他的手:“放開。”
蕭沅更討厭他這裝模作樣的平靜樣子,仿佛一點都不知道害怕:“以為到了京城,就能逃脫我的手掌心,連怕都不演一演了?我告訴你,你生來不如我,一輩子都不如我!”
霄酒直接翻手,潑了他一身茶:“我說,放手。”
蕭沅下意識放開他,低頭看了看衣襟上的茶葉梗,錯愕一瞬,暴怒:“你還真是長膽子了!以為這樣激怒我,我就會殺了你,然後沒機會登臨大寶?”
霄酒也是沒想到,對方瞬間跳到了這個腦回路,一時沒組織好語言。
蕭沅見他說不出話,嗤笑:“放心,我不會這麽蠢的。你知道28號麽?對,就是和你一起比賽,差點殺了你的那個28號。”
這個霄酒還真不知道,不過可以預料的到。
蕭沅笑容森森:“他死了。就在你我還未回府的路上,他已經被人殺了……得罪了八皇子,怎麽可能活得了?八皇子有太多方法搞死一個人,根本不用自己出手,也不會被記錄,髒了名聲。”
言下之意,我也可以,你最好小心點。
霄酒了然。
在代王的地盤,蕭沅就是最大的主子,不管自己表現的多麽優秀,也不會得到這裡多麽貼心溫柔的照顧,比如他得自己問,自己到南書房,才能看這些比賽的消息,而蕭沅還在路上時,就有府裡伺候的人一路小跑,提前去迎,去告知信息了。
回來這麽晚,肯定不是蕭沅回不來,而是順便又做了點別的事。
霄酒不以為意:“那你加油。”
蕭沅最煩他現在油鹽不進的樣子,本沒想用這個大招,現在看,其實早用晚用都一樣。
“你覺得——”
他看著霄酒,笑的惡劣:“讓人知道你是臥底,這個主意怎麽樣?”
第29章
哪裡是小漂亮,是小可憐
“你覺得——讓人知道你是臥底,這個主意怎麽樣?”
傍晚越來越黯淡的光線裡,蕭沅半張臉映著夕陽殘光,半張臉隱在暗影裡,像邪惡的鬼怪,光是存在就足以是致命威脅。
霄酒表情缺仍然沒什麽明顯變化,淡淡問:“你為何認定我是臥底?”
雖然從進入遊戲起,他就感覺不太好,以往的回憶閃現更加不利,可既然是秘密,他知道的就很有限,那些閃現的記憶畫面也很凌亂,很多還是小時候,他記得並不清楚,直到現在,他其實也不是百分百篤定自己就是那個臥底,必須要試探一下蕭沅。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