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鼎:“所以霸——”
“你們有什麽資格問我霸哥!”狗哥突然就發瘋了,好像觸到了他什麽逆鱗,直接掀了桌子,“都給我滾!要不是看在你們現在還是客人的份上,老子早就要了你們的命!”
三人無法,隻得暫時離開。
蕭鼎:“這個狗哥怎麽回事,怎麽說到霸哥,像要了他的命似的?”
霄酒:“或許就是因為,會要了他的命。”
蕭鼎不懂:“嗯?”
蕭爵就道:“那本玄字頁名冊——你真以為,只是記錄了放印子錢和催收的手段?”
蕭鼎:……
連這都是假的嗎?
霄酒:“這本冊子,就是樓裡的機密,遠非狗哥說的這麽簡單,很可能關系到霸哥的人身安全,甚至這個樓的運營。”
所以狗哥才會這麽激動,因為他說錯了話,不確定他的解釋能否引導的了新方向,更不想被他們看到更多破綻,所以急急趕他們走。
不然周貴一個樓裡最尋常見的新人,怎麽可能會引起這麽大風波?
蕭鼎悟了:“那我們順著周貴這條線索找,還真能找到點不一樣的東西……”
他摸著下巴,積極從現有線索裡,拚湊這個人的人生:“這個人小時候家裡窮,是父母的老來子,雖然沒什麽錢,卻倍受父母寵愛,孩子是好孩子,沒什麽壞心眼,但是稍微有點天真,想要有出息報答父母,奈何本身又沒什麽才華,哪找發財的路子呢?就被無良聘人信息騙到了這裡,這樓裡也沒宣傳自己的名字,隻誇大了待遇和前景,他偏偏就信了,結果一來發現,是讓乾髒活的,但一入火坑深似海,逃不出去了……”
“逃不出去,也想逃。因為這裡規則嚴密,乾活的人也狠,他為了保證自身安全,就想偷點東西做底牌,這樣一旦被抓到,還可以保條命,就各種留心打聽,選了這玄字頁名冊,偷了出來……但是他運氣實在不好,最後仍然沒能跑出去,死在了這裡,東西和屍體在哪裡,沒人知道。”
“然後,他爹就來了。”
“百般疼愛的兒子沒了音信,當爹的怎麽可能不擔心?一定經歷了百般艱難,打聽到了這裡,又費盡千辛萬苦,進了這個樓,那姓王的老頭一定想找到兒子,想知道真相,可惜兒子沒見著,先輸給了年紀,被折騰了一頓後,傷到了腦子,直接忘了事?”
說到底,他們紅隊的任務目標也是這個老頭,蕭鼎想起來:“早晚咱們得跟老頭聊這個事,可就算咱們把所有事實都猜對了,手上什麽證據都沒有,空口白說,老頭會信我們,會立刻恢復記憶?”
霄酒不怎麽看好:“可以試試。”
蕭鼎:“你這表情,可不像能成功的樣子。”
“我總覺得咱們這條線很隱晦,不管怎麽查,都遠遠不夠似的,”霄酒想了想,“但目前看來,沒有新的東西,也只能先試試。”
蕭爵:“樓裡還有未至之地,可先為探索。”
接下來,三個人或分開,或一起,去往樓裡不同方向,進行不同的線索收集,對未知的探索。
不能說沒所得,有用的沒用的信息知道了一堆,但是關於老頭的,一個都沒有。
他們只能找到老頭,寒暄過後,循循善誘:“……你是不是有個兒子?”
“兒子?”
白發老頭怔了怔,似乎打開了什麽開關,聲音喃喃:“是,我是有個兒子……他很乖,很聽話,長得像他娘,最孝順不過,從來不會忤逆,就算我說錯了話,做錯了事,他仍然溫柔勸誡,從不會苛責任何人……我兒子在遠方,活的很好,很努力,很上進……”
老頭念念叨叨,說了很多話,才看著霄酒三人,眼神變得溫柔:“你們是不是他朋友?從這麽遠的地方來,一定累了,渴了,餓了,我這裡條件一般,但一頓飯是管得起的,你們就在我這兒好好的吃一頓,睡一覺吧。”
三人:……
這是進入休息環節了?
想想折騰了這一天,的確挺累,該休息了。
霄酒微笑:“那多謝您了。”
老頭慈愛的笑了下,轉身出去,很快給他們端來一頓豐盛的飯菜,房間也讓了出來,給他們休息。
蕭鼎對乾飯充滿熱情,擼上袖子就開始了:“終於吃上飯了,還能睡一覺,小漂亮你說,咱們那些兄弟們到沒到這環節?如果完成的任務進度不夠,是不是得餓著肚子繼續乾?”
霄酒認為這是肯定的:“七哥也吃飽點,明天才能精力滿滿乾活。”
蕭鼎不滿:“你又使喚我……這回不是多了一個隊友麽,”他指蕭爵,“還有老九呢,你使喚他!”
蕭爵:“稍後你們先休息,我出去再看看。”
霄酒示意蕭鼎:你看看人家的覺悟。
根本不用別人使喚,他自動加班!
蕭鼎:……
怎麽累不死你!這麽有勁,怎麽不去當驢拉磨!
飯吃到一半,蕭鼎突然後知後覺,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咱們這個老頭是周貴的爹,為什麽他姓王,不姓周?”
霄酒:……
蕭爵:“如果你覺得,你兒子莫名其妙失蹤很蹊蹺,你會自報身份來找?”
蕭鼎搖頭,那豈不是狼入虎口,等著被別人一鍋端呢!
所以這老頭進來時才說自己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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