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還真猜對了?”蕭鼎還算滿意,有一條對就行!
霄酒頜首,也認為王老頭不是樓主:“他來樓裡,為的也可能不是什麽兒子。”
蕭鼎:“不是為了兒子是為了誰?怎麽可能有其它的,我們得到的線索不就是——”
“我們的線索,是賽事組故意引導的方向誤區,就是要讓你這麽想,”霄酒提醒,“可有哪條證據直接顯示,周貴就是王老頭的兒子?”
蕭鼎都蒙了:“可他都失憶了,來樓裡找人,說自己有兒子在遠方,很上進,很孝順……”
霄酒彎眸:“王老頭這把年紀,有兒子不是很正常?兒子上進孝順,大多數普通人不都這樣?我們查到的線索只是王老頭進樓裡找人,沒說找兒子,他的失憶也是裝的。”
“你等等,我捋捋,”蕭鼎順了順心神,“所以這些線索都是真實的,但未必指的是同一個事,我們非要把它們想到一起,就搞岔了?沒準人王老頭的兒子真的在遠方,好好活著呢,他來樓裡是找別的,他就是姓王,才不是周貴的爹,可能周貴的死跟他要查的事有關,他才屢屢出現在附近,甚至可能為了查事,故意引導人們往這個方向想……這樣他的身份才不會暴露,平安才能保證?”
霄酒欣慰:“孺子可教。”
蕭鼎:……
“那要這麽說的話,周貴不是他兒子,他有沒有可能……”蕭鼎舔了舔唇,“是殺周貴的凶手?”
霄酒很直接:“有啊。”
蕭鼎:……
所以在推凶手的時候,他直接是錯了個徹底是麽!
“你都知道,為什麽不說!”他憤怒,他這回出醜可出大了!
“為什麽要說?”霄酒神色淡淡,“你以為粉隊和綠隊就沒藏著什麽東西?”
蕭鼎:……
是哦,所有人都有心眼,所有人都藏著東西。
他眨眨眼:“那你剛剛說,最後一次見王老頭時,他說時間被耽誤了,是什麽意思?”
“老頭在查一件事,行動很隱秘,有自己的節奏和計劃,可能有些時間點卡的很緊,”霄酒沉吟,“一旦被破壞耽誤,就有暴露的風險,所以我和九哥認為,這可能就是留給我們的信號。”
蕭鼎悟了:“所以你才說我們可能想找也找不到他,他有可能被抓住了?那我們接下來的任務裡,是不是還有尋找並解救他這一環?”
霄酒點頭:“非常有可能啊。”
賽事組怎麽可能讓你輕輕松松,順順利利過關。
他們隊有難題,想來別的隊也會一樣。
蕭鼎也想到了,倒是不著急了:“所以不能去找王老頭,現在去找也沒什麽結果,那去哪裡?”
霄酒:“柳娘子。”
“找她?”蕭鼎意外,“為什麽?”
難道這姑娘才是樓主?
霄酒勾唇:“你沒發現麽?她是這個樓裡,見到人最多的。”
蕭鼎:“這……有問題?”
蕭爵:“細作機構,收集消息,最重要的是兩個字——聯絡。”
怎麽聯絡?誰來聯絡?人和人之間總要溝通吧,就算有什麽接頭暗號,還是得需要見面吧?
那麽樓裡方方面面的人都能接觸到的人,就很重要了,就算不是樓主,非細作組織核心成員,以柳娘子的聰慧,也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
“還有,”霄酒已經抬腳往前走,“你認為霸哥丟的那本玄字頁名冊,真的沒關系?”
蕭鼎沉默。
他原本覺得很有關系,是周貴死的直接原因,非常想找出來是什麽東西,但進了一輪機關閣,發現這裡是一個細作組織,反而覺得沒什麽關系了,重要的哪裡是什麽冊子,是這個組織啊!
但小漂亮專門提了這個事,就一定有問題。
霄酒再次提醒:“我們剛剛答過的題裡,與解密相關的分量不少。”
蕭爵:“這本冊子,很可能是一個密碼本。”
或許就關系到細作傳遞消息的秘密。
“那這的確是個事……”蕭鼎想了想,覺得是挺重要,“但我們的任務已經不是周貴的死,這個冊子是霸哥丟的,是綠隊老八他們的任務方向,跟我們好像沒什麽關系?我們只要找到樓主,拿到鑰匙,順利出去不就贏了?”
“是麽?”
霄酒突然轉身,盯著蕭鼎,雙眸明亮到銳利:“在大安地界上,發現了他國細作,有組織有紀律,竊取了不知多少情報,未來不知對大安有多少危害,身為皇子,七哥竟然覺得只要能順利出去就好,其它的不用管?”
這個瞬間,仿佛周遭一切安靜下來,空間都變得遙遠。
蕭鼎心跳加速,下意識吞了口口水:“那怎,怎麽辦?”
蕭爵就果斷多了,始終冷漠疏淡的表情在這一刻,也變的不太一樣:“當然是摧毀這裡。”
蕭鼎愣住:“你瘋了?”
怎麽可以用這麽平淡無波的表情,說出這麽可怕的話!
“首先這只是一輪比賽,是父皇和朝臣們設定的關卡,有必要這麽較真?”他皺著眉,一臉不理解,“更別說樓裡有這麽多人,掌櫃夥計加客人,一人揚把瓜子都能把咱們給埋了,雙拳難敵四手啊,咱們怎麽打得過?”
霄酒卻道:“上輪比賽裡的仰山族,查到了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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