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爵眼梢緩緩橫過來,雲淡風輕:“你又沒懼過,怎知不會舒服?”
蕭鼎:……
完蛋,不僅勸不聽,還甜蜜暢想未來了!
“小酒酒你快看看,老九怕不是瘋了吧!”蕭鼎顫抖手指抓住霄酒肩膀,逼著他轉向,看一眼蕭爵,“這還是他麽?該不會是咱們沒注意的時候換了個芯子吧!角色扮演能讓人這麽上癮麽!”
熱鬧這一路,已經到了房間。
蕭爵視線掠過按著霄酒肩膀的手,率先掀袍進了房間,精準的找到置物架上的茶罐:“蒙頂石花,雙井白芽,廬山雲霧,武夷岩茶……都不錯,若不然沏個白芽?”
霄酒都還行,他對茶沒有特殊喜好,有什麽就喝什麽。
蕭鼎卻蹦了起來,瞬間放開霄酒,躥到蕭爵身邊,按住蕭爵的手:“喝什麽白芽,太清淡,這下雨的天,和岩骨花香乃是絕配,上武夷岩茶啊!一看你就不懂,來來起開,讓你七哥給你露一手!”
蕭爵從善如流讓開位置,非常滿意蕭鼎的積極,走到霄酒身邊,坐下。
等蕭鼎忙活完,把茶端上桌,才發現……這個座次,是不是故意的?
好弟弟坐主位,那是應當,這是人家的房間,可你老九要不要臉,蹭在人家身邊?關鍵是這回還不太好擠進去,霄酒和蕭爵坐的這一邊,兩個人剛剛好,再多一人都擠得慌,反倒是他們對面空的很……
明顯是給他留的位置,而且照方位來說,還特別適合幫忙添茶倒水。
他早知道老九心眼多,平時只是不愛顯擺,沒想到這麽陰!
蕭鼎看看霄酒,又看看蕭爵,視線在兩個人中間轉了好幾回,才在蕭爵平靜的神色注視中,坐到了他們對面。
行吧,看在你演個戲不容易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了。
連細節都不放過,也是沒誰了。
“來,嘗嘗哥哥沏的茶!”
蕭鼎給兩個弟弟倒上茶,自己也飲了一口,豪氣萬千:“說吧,還想知道什麽,哥哥都告訴你!”
既然決定了要結盟,他當然也不會有什麽保留,只不過自己說,比起被老九坑,還是前者舒服一點。
霄酒卻沒提這輪比賽的事,而是看著他:“把你進宮見皇上的情形,仔細說一遍吧。”
“啊?”蕭鼎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好像跟比賽不搭邊?
“昨日就想問你了,奈何一直沒有機會,”霄酒微笑看他,“怎麽,不想說?還是不方便說?”
蕭鼎立刻搖頭:“倒是沒什麽不能說的,就是……你不罵我?”
霄酒:“罵你?”
蕭鼎摸了下鼻子,有點心虛:“這不是因為我惹父皇不高興,才讓我們立刻進了新一輪比賽,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麽。”
霄酒垂眸,飲了口茶:“早進晚進,都是要進,時間提前些並無大礙,反而還能加速整個比賽進程,為什麽要罵你?”
“要不說還是好弟弟你大氣呢,別人都沒這覺悟!”
蕭鼎就仔細回想:“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孩子受了委屈,找爹告狀,誰家不這樣,我以前胡鬧無禮,闖皇宮的時候多了,怎麽著都是親兒子,父皇再頭疼,再凶,也不會打死我,父皇也只是看起來凶,對我一向是小懲大誡,這回也一樣,跟往常好像沒什麽區別,皇宮還是那個皇宮,內侍還是那些內侍……呃,不對。”
他突然皺了眉:“皇宮沒什麽兩樣,內侍們卻好像都很緊繃,突然很忙,腳底捯的飛快,因為規矩不能跑,鞋底子都快蹭出火星子了,宮女也是,生怕看不清路,頭抬的比平時略高,端盆的手都在顫抖……按宮規,是不能這樣的,會被嬤嬤拽下去罰。”
蕭爵:“罰了麽?”
“就是沒有啊,照往常,哪個小太監敢這樣,連公公早拎出去了,”蕭鼎想起來,“哦,連公公自己走的都比平時要快,拿話哄我時更加柔聲細語的,生怕騙不到我,額角都滲汗了……”
霄酒:“你見到了皇上沒有?”
“見到了啊,”蕭鼎點頭,雙手比劃了一下,“父皇就坐在屏風後,他年紀大了,偶爾犯頭風,大殿裡就常備著那一道屏風,屏風撤了後,他和往常也沒什麽區別,還是那老三樣,不怎麽舒服,冷硬的龍椅,常備的提神生茶,批不完的折子……”
霄酒想了想,道:“那聲音呢,和平時有沒有不同?”
蕭鼎想了想:“有點慢吧,但他平時想要治什麽人,有意威壓的時候,說話就會慢些。”
也沒什麽特別。
“味道呢?”霄酒又問,“你進殿一路,可曾聞到什麽跟以往不同的味道?”
“好像有一點點血腥味?許是才處置了人吧,”蕭鼎仍然不覺得這個有什麽奇怪,父皇掌理天下事,總有那麽一起人不懂事,非要來添堵,父皇經常處置人,“就比如說那些做手腳的暗衛潛衛?”
蕭爵:“你可以親眼瞧見?”
蕭鼎搖頭:“沒有,父皇叫我罰跪,面壁思過,後來公布新一輪比賽開始,為節省時間,我是在偏殿抽的簽,算起來停留的時間不算短,可是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可能也沒有處置誰?”
霄酒蕭爵四目相對,眸底默契。
蕭鼎嘖了一聲,都沒眼看老九那德性:“你們問這個幹什麽?和比賽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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