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這個地方有問題……”
“賽事組為了不擾民,選的場地都比較偏僻,那個宅子我知道,和上回的那個細作樓一樣,都很偏,宅子好些年沒有住人了,一直荒著,也沒聽說過什麽神神秘秘的事,就是有錢生意人置的產業,一個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宅子裡為什麽會有機關,暗道?拿來幹什麽,藏掙的金子麽?”
“這麽說是有點奇怪啊……哪個本本分分的普通人,會想搞這麽多花活?想搞又搞出來的,一定不本分!那個生意人肯定有問題!”
人群外,蕭沅看著這一切,唇角輕輕揚起。
他已經照計劃,進入比賽,並且立刻操作了淘汰,為自己受傷的胳膊爭取恢復時間,同時準備拉票,才立刻來到了這裡,沒想到一來,就聽到了好消息。
霄酒掉進機關陷阱,生死不知?
死在那裡才好!
最好皇上也不要管,比賽嘛,除了實力還要拚運氣,有些人運氣就是不好,沒有上天眷顧,怎麽可能走得到最後,當得了儲君?
所有外界知道的消息,皇宮都知道,並且比所有人都早。
安慶帝靠在輪椅上,指尖輕點扶手,眼梢微眯:“有我們仔細檢查都沒發現的暗道啊……”
連公公換了熱的參茶:“雖有些意外,好歹也是揪到了,這也算是幸事了。”
“99和老9 ……”
一句話沒說完,噗一聲,安慶帝吐了血。
連公公立刻拿了帕子過來,給他擦拭,輕輕順氣:“皇上莫著急,兩位殿下一個聰慧無比,素有急智,一個武功高強,謀略不少,定然不會有事……”
眼下重要的是,要不要繼續這輪比賽,中止的話,怎麽處理後續,不中止,怎麽應付眼下,把人救出來?
安慶帝吐了這口血,呼吸順暢很多,胸腔也沒那麽憋悶,眼底甚至精光更甚,很快有了決策——
“立刻傳話,讓蕭鼎蕭厚蕭炆幾人暫避,所有暗衛潛衛一起行動,去處理那塊玄鐵,過程互相監督,不可落單,凡有異狀者,立刻來報,若挖出後霄酒和蕭爵無事,則比賽繼續,若有受傷,難以為繼,比賽立刻終止——”
“讓太醫院準備,立刻帶人出發,前去救援。”
“是!”
連公公立刻到殿門傳令,消息一層一層,很快傳至各方。
百姓們緊張的心終於放松了些。
“還得是天子令,這麽當機立斷,調動八方!”
“天子英明啊……人命為上,是得先救。”
“別的都不重要,我就想知道現在挖到哪了,到底怎麽回事,這個宅子是不是有鬼,九十九殿下要撐住啊!”
“九殿下九殿下——求九殿下沒事!”
霄酒和蕭爵沒事,他們還睡了一覺。
他們落下來的這個位置比較巧妙,空間有限,坐不起來,站更別想,只能躺著,躺一會兒發現並不怎麽局促,手腳頭都有富余空間,翻個身完全沒問題,不知道哪裡有氣孔,雖然感覺不到氣流,但並不太憋悶,呼吸完全沒問題,說說笑笑也不影響氧氣消耗……
就是太黑了。
也太安靜,聽不到什麽聲音。
這又黑又安靜的,可不就催人睡意?
尤其蕭爵隱隱聽到上面人說‘玄鐵’二字,就知道這件事不太好辦,等待救援或許有點長,跟霄酒說需要時間。
等著也是等著,沒準等久了還害怕,不如睡一覺。
他說出這個提議時,蕭爵沉默良久:“你倒是心大。”
霄酒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聲音裡帶著笑意:“反正你又不會讓我死。”
真就極為放松,還很快睡著了。
蕭爵:……
也許是身邊人呼吸太溫柔,也許難得一個這麽安靜的環境,一瞬間竟然有了歲月靜好的錯覺。
蕭爵本沒什麽困意,他屬於覺很少就夠的那種人,這時竟也不知不覺眼皮微沉,下意識將身邊人攏到懷裡,手腿腰護的嚴嚴實實,睡著了。
一覺醒來,不知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現在什麽時候,天亮沒亮。
天亮不亮,這裡也亮不了。
霄酒感覺睡得特別好,夢都沒做一個,就是總感覺身上重,很有存在感,像是鬼壓床,哪個鬼這麽有分量……
伸手就是胸肌,硬邦邦,一點都不柔軟,但手感回彈,很誘人。
不是鬼,是蕭爵。
會武功的人身材就是好。
這人睡覺這麽不老實的?還會纏人?
霄酒伸著手,想摸摸這人的臉在哪裡,把人叫醒,再這麽纏他腰受不住,不料按到了一個很柔軟的地方,柔軟又溫暖,有點濕潤……
是嘴唇?
剛反應過來,手就被按住。
“幹什麽呢?”
蕭爵掌心溫暖乾燥,微啞的聲音帶著初醒的慵懶。
氣息很近,就像話本子裡,情人間的耳鬢廝磨。
不僅是這些,二人距離太近,身體上的異樣不要太容易察覺。
霄酒:……
蕭爵瞬間清醒,退後些許:“抱歉。”
“沒事,男人醒來都會這樣,”霄酒移開了視線,雖然他並不能看到,“你自己冷靜一下。”
蕭爵察覺到了霄酒氣息的變化,面前少年總是大膽又率真,少有真正害羞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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