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亂我大安者,死!”
街上百姓流水似的散開,很快周遭安靜下來。
蕭爵看著霄酒,目光溫柔:“可要同我一起?”
霄酒笑了:“當然。”
蕭爵握住他的手:“怕麽?”
“為什麽要怕?”霄酒沒有掙開,“不是有你在?”
“好你個老九,埋的夠深啊!”蕭鼎從遠處跑過來,上上下下看了蕭爵好幾遍,順帶看了他拉著的霄酒好幾遍,一時都不知道自己擺什麽表情,“一個沒長嘴,一個不願說,小酒酒你倒是解釋解釋,我跟你結盟這麽久,你愣是一句話不告訴,挺能藏啊!”
霄酒攤手:“沒辦法,我也不知道。”
蕭鼎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你看我信麽?
霄酒還真的不知全貌,他最初懷疑自己是這個臥底,是因為那些曖昧記憶,和嫡兄蕭沅的表現,他們這對兄弟可謂是幫蕭爵拉走了巨大火力,蕭沅要搞他,他呢,絞盡腦汁,用盡手段,讓大家懷疑他,又不懷疑他,反而蕭爵這個真臥底順利隱藏了下來,沒人發現。
直到他感覺不對勁,後來又認真暗查比對那段過往,發現不過是後宅手段,自己的出身沒有問題,視線才慢慢轉向蕭鼎,開始各種試探,包括……那個吻。
蕭爵早知道一切,敢於做很多事,他卻在這個方面落後很多,懵懵懂懂。
不過這時也只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想,知道蕭爵是臥底,但不知道具體身世,是怎麽安排進比賽的……
這個真相,他也只是比蕭鼎早一點點知道而已。
8號蕭厚和18號蕭炆也都走過來了。
“怪不得沒怎麽在京城看到過你,”蕭厚認真打量了蕭爵一遍,“總感覺這麽神秘,一定憋著點事,沒想到原來是文將軍和平寧公主的兒子……”
蕭炆眼底充滿敬意:“我小時候曾見過文將軍和平寧公主,他們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話本子裡編的殺神,氣質很是隨和,文將軍很愛笑,平寧公主很喜歡著紅裙,倒是聽說過他們有個孩子,可不知為什麽這個消息被壓住,三軍將士默契的閉口不談,皇伯父也從未提過……原來竟是如此。”
原來這個孩子從出生開始,就面對著北方敵國巨大的惡意,無時無刻都處在危險之中。
蕭爵感受到了大家看他的視線變化,但他本人和以往並無區別,沒有任何倨傲,隻平靜的問:“接下來,你們要一起來麽?”
蕭鼎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你想什麽呢,當然是一塊啊!這還有小酒酒在你身邊呢!”
蕭厚:“必然要一起。”
蕭炆:“有什麽理由不一起?”
京城之危,大安之危,並不是誰一個人的事,是大家的事。
蕭鼎:“那個33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你就直接說吧,接下來怎麽辦!”
皇宮裡,也在討論這件事。
連公公給安慶帝端上新沏的參茶:“……33號怕不是找他主子去了?”
既然是被收買的倀鬼,接下來怎麽辦,該做什麽,必然也得聽上面指令。
“所以得放縱他麽,”安慶帝接過茶,呷了一口,“得給點時間,不要著急。”
暴風雨來臨前,總是那麽安靜的,也不知道明天會是個什麽情形……
連公公有些擔憂:“皇上明晚,還要去登臨樓麽?”
安慶帝:“當然要去。”
連公公小聲:“可百姓們也知道現在很危險……”
“就是因為很危險,朕才要去。”安慶帝看著窗外,“別人針對的是朕,有沒有百姓不重要,朕去不去才重要。”
他不去,別人準備的那些戲碼怎麽演?
與百姓同樂的機會很多,這次沒有,還有下次,但他絕對不允許那群細作因事不成,再沉寂十幾二十年,羽翼豐富後卷土重來!
“這個茶不好喝,換了。”
安慶帝又耍賴了。
連公公很是無奈:“皇上……”
“明日晨間,招蕭爵和霄酒進宮。”安慶帝還立刻轉移話題。
連公公:……
“是。”
新一輪的折子開始批,連公公端著嫌棄的參茶,離開大殿,殿外正值侍衛換班,年輕的侍衛朝氣蓬勃,目不斜視,隊列整齊,落足無聲,隻眼梢垂下時,泄露一二分情緒。
一夜寂靜。
百姓們並沒有聽到什麽特別大的聲響,可就是覺得總有不明風向的風吹過,一陣一陣,像有人幹了什麽。
之前皇子請托,只是讓他們歸家,盡量配合,不是不讓他們過日子,每天該乾的事還得乾,比如事發突然,家裡沒菜的,你總得買菜吧,沒水的你總得挑水喝吧,所有都能忍,那家家戶戶的夜香,總不能囤在家裡不往外放吧?
有人走動,就有消息流動,百姓們並不是什麽都不知道。
大家肯定擔心自己安危,但聽說皇上行程不改,晚上仍然要去登臨樓……皇上都敢,他們有什麽不敢的?
而且現在皇子們自己也都挺危險的,事態緊急,沒什麽實時消息往外傳了,想來那些暗衛潛衛們的任務也都變了,都在被分派默默做事,比賽規則靠後了……
憑什麽皇子們的蹤跡要被細作知道?他們可以不知道,不可以幫忙暴露,皇子們安全很重要!
那就這麽兩眼瞎也不合適,總得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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