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將昨天寫好的精靈曲譜推了過去:“學一學這個。”
“春季祭歌?”三個小腦袋湊在一塊兒,同時驚呼。
“不,不一樣。這邊的音變了。”蒙托菲斯指著第二行,說。
“先生,這首歌曲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嗎?”
“有,有著十分重要地意義。最近很可能就需要請你們用上了。”
賽娜和多蒙伊特也湊了過去:“先生,我們可以學嗎?”
“可以。但是不要強求。”他看看丹妮,“你也可以跟著一塊兒學,單人無法唱,能試著用合唱的方式。”
奧爾意識到了他忽略的問題,以人類的情況,這種歌曲一個人演唱沒人能做到,可多人合唱再搭配樂器,百分之五十還是能達到的吧?
“而且,這件事也不要著急,你們繼續按照自己的節奏學習,空閑的時候再練習就好。”
燒傷女士和白臉先生早已經登上了移民的船隻,但奧爾不缺專業的音樂人士——他現在的手裡還有兩個班底,一個是廣場那邊集體演出的,另外一個是電影公司裡製作音樂的。向兩邊召集人手,再拉出一支專業的隊伍來研究這個曲譜,沒有任何問題。
研究院分院,娜塔莉聽說奧爾來找她,立刻對馬洛說:“一杯黑咖啡,什麽都不加,謝謝。”
奧爾進來後,也確實直入主題——他遞給了她兩個筆記本,娜塔莉還能聞到新鮮的墨水的味道:“這不是您昨天晚上剛寫的吧?”
“毫無疑問,是我昨天晚上剛寫的。”奧爾打響指,快速完成了隔音,“這個項目的核心是——激發人類的圖騰,讓他們獲得魔法天賦。先別提問,請盡快召集研究小組,今天晚上我會過來,讓遺贈通過我和你們一塊兒投入研究。”
奧爾可以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全才,但沒有這個必要。
今天沒有巡視軍營的預約,所以在把曲譜轉變為現代模式,將其中的三分之一分別轉交給廣場和影視公司,讓他們組織小組後。回到警局的奧爾就忙於和阿爾弗雷德上課,查看各處工地的文件,以及修改兩本手冊中度過。
至少,原定他是會在這樣的繁忙中度過的,直到亞倫說,克洛菲·諾布爾公爵與迪特裡·梅菲爾子爵前來拜訪。
這兩位國王安排的軍訓方面的負責人,早該來了。國王的舅舅諾布爾公爵(克拉拉)是熟人,奧爾和他相處愉快,國王安排他表達的是對奧爾的信任。從葛雷帕子爵與澤勒子爵那兒,他也打聽過迪特裡·梅菲爾子爵,這位的爵位就是子爵,並非某位大貴族的繼承人。
梅菲爾子爵是個貴族圈的怪人,他年輕的時候,是個放浪形骸的詩人與劇作家,他年輕英俊又富有才華,贏得了從劇院女演員,到公爵夫人,無數身份各異的美麗女性的青睞。年過二十七,梅菲爾子爵的寫作風格忽然一變,他開始喜歡寫“下流”戲,誰都說他才華耗盡了,這位子爵再沒有了往日的輝煌,聽說最近兩年過得十分落魄。
介紹梅菲爾子爵的時候,葛雷帕子爵多說了一句:“他後來寫的戲劇,您大概會很喜歡。”
奧爾:“???”我喜歡“下流”戲?
第463章
奧爾當時莫名其妙,他以為的“下流”戲,是帶顏色的下三路的下流。當時奧爾臉紅至極,以為他曾經邀請錢德勒一塊兒看小黃文的事情,現在已經廣為人知了。又或者是他和達利安經常被當成流行小黃文的主角,以至於他們被人誤會了。
但是,諾布爾公爵已經是樣子貨了,國王陛下會特意找一個早已經遠離宮廷的小黃文劇作家參與軍事上的事情嗎?他記得國王說,這位青年和他在思想上是近似的(等等,這人今年已經三十二了?青年?好吧……確實是青年)。
奧爾捂著臉,他這輩子現在才二十一歲,按照上輩子的年齡算,他也只是三十出頭,竟然覺得三十二歲已經是老人家了,或許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是老人家了吧?
總之,在過去的忙碌中,奧爾還是硬抽出時間,看了幾本梅菲爾子爵的近期作品。
看完了一本《小偷萬斯》,奧爾明白自己是誤會了。這個“下流”指的不是臍下三寸的那些事,而是底層、下層的意思。以這個劇本來說,它十分鮮明地描寫出了小偷窮困悲苦的一生——七歲父母雙亡在外流浪,就以偷竊為生,他偷了一輩子,最終凍餓而死,而他的一輩子是多長呢?
二十七歲。
小偷是一個可憐的人,又是一個可恨的人。有一段小偷的唱詞是這樣的:“我又餓又渴,要去找點艾柯。啊,那個屠夫舉著屠刀,渾身是血,我看見他瑟瑟發抖。麵包店的香氣如此迷人,讓我去看看。啊,老板娘的腰身粗壯得就像是巨魔,我看見她就兩腿發軟。那兒來了一個賣蕪菁的老婆子,我應該能打翻她。啊,蕪菁又黑又癟,老婆子的手像是巫婆,這種東西怎能入口?
瞧,我發現了什麽?一個賣報的報童,他一臉的疲憊,一定是賣了半天的報紙,他那麽瘦小乾枯,他十分疲憊,他口袋裡有錢,放報紙的布兜已經沒了報紙,但卻嘩嘩作響,正該是給我送錢。”
他本身欺軟怕硬,十分貪婪。隨著年紀長大,他有了一身的壞習慣,酗酒、賭博,嫖C。他也曾經遇到了善良的商人,請他當了夥計,但很快他就因為偷盜商人的財產被趕了出來。他和一個年輕站街女暢想過未來,並與她結婚,但轉身就因為賭債把對方賣掉了。也曾試過去做苦力或工人,但他吃不了苦,並且工人的工資太少了,“還不如我偷一個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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