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只是基於目前情況做出的初步推測,假如獲得了更多的情報,這些推測隨時可能發生改變。
綁架的發生不會是毫無原因的,必然是有一定預兆的,去問雜貨店一家,在案發之前,他們家裡發生了什麽意外?詢問周圍的,能夠觀察到兩戶人家的住戶,是否有人在案發前一個月左後搬進來,又在案發後一周之內搬走。
以及……要求幫派合作,尋找第一個女孩。”
“您認為,第一個女孩……”
“他向第二個被害人動手,除非是受雇作案,假如是單人為了自己作案,這種犯人一般不會同時保留兩個被害人。雜貨鋪的女孩可能已經被害,被棄屍於某個地方。但是,這個人作案的行為乾淨利落且不見血,女孩有可能還活著。假如真活著,但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線索,一定是落在其他人手裡了。”
梅菲爾子爵忍不住問:“呃,為什麽您認為這個人在三四十歲,並且教養良好?這不是一個卑鄙的劫匪嗎?”
“您覺得這是什麽區?”奧爾問。
“呃……梧桐區。”
“這是一個安靜住宅區,並且住戶都是稍有資產的家庭。您認為,如果一個凶惡又陌生的歹徒出現在這條街區上的時候,會有人毫無所覺嗎?”
“……會立刻有人報警。”梅菲爾子爵點了點頭,但從他緊皺的眉看,他依然不願意相信。
“我去詢問查菲夫人幾個問題。”
克拉羅斯立刻跟上:“好的,先生。”
諾布爾公爵把手搭在了梅菲爾子爵的肩膀上:“迪特裡,你不是看多了教養良好的先生女士們能做出什麽樣的事情嗎?為什麽現在反而產生了懷疑呢?”
子爵:“……”
“別愣著了,年輕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可比你的陰暗小說好看得多。”諾布爾公爵收回了手,快步跟了上去。
奧爾這時候已經和查菲夫人坐在了客廳裡——查菲先生去工作了,即使家裡發生了大事,但他依然沒能請下假來。她的小女兒在住院,年紀稍長的兒子在醫院照看妹妹。家裡的所有事情,只能是查菲夫人自己承擔。
“您請問吧,警官先生,我一定盡我所能配合。”她坐下來,期待地看著奧爾。對案子剛發生時的家屬們來說,警察們沒有任何動靜才是他們害怕的。
“我聽說,您家裡在幾天前壞了三扇窗戶?”
“是的,那個修玻璃工人還失蹤了,難道是他……”
“不不不不!”奧爾趕緊否定,“請原諒我話沒說完,我想問的是,您還記得當時的窗戶是怎麽損壞的嗎?以及損壞的是哪幾扇窗戶?”
“是貝蒂和貝茜的……哦!我的光明啊!砸碎窗戶的就是那個混蛋對嗎?!”
“夫人,請您配合調查。現在每一分的時間,對您的女兒都很重要。”奧爾也不想說重話,他理解這位夫人的心情,但她這麽跳脫的思考方式,嚴重增加了奧爾詢問的難度。
“我、我很抱歉!我很抱歉!我……是、是她們姐妹的房間,以及樓下。我帶您去看!”
查菲夫人站了起來,帶著奧爾直接走到前廳的窗戶前:“就是這兒。”她說,然後她又匆忙帶著奧爾上了樓,推開了兩位女孩的臥室門,指著她們的一扇窗戶,“這兒,哦,對了,還有這兒。”
她又走出這間女孩們的臥室,打開了隔壁的房門,這曾經應該是一間嬰兒房,但已經很久沒用過了,所以幾乎成了雜物室。
窗戶玻璃已經換過了,但奧爾在雜物之間仍然看到了一些散碎的玻璃碴,看來因為沒有住人,這間房間並沒有得到妥善的清理——這是好事。
“亞倫!”
奧爾示意亞倫進來,相比起梧桐區的狼人,奧爾更相信自己人。查菲夫人本想跟進來,但是被克拉羅斯攔在了走廊上。
梅菲爾子爵輕聲詢問諾布爾公爵:“血族能看到什麽我們看不見的東西嗎?”
“不,是狼人能聞到我們聞不見的東西。”
“……”梅菲爾子爵腳底下踉蹌了一下,“跟、跟進去的那個是狼人?除了他們之外呢?”
“一半吧。”
“?”
諾布爾公爵得承認他是有點惡趣味的,但看著微胖的梅菲爾子爵心驚肉跳,滿臉虛汗的樣子,真的是太有趣了:“此刻在場的警察,一半是狼人,一半是血族。”
梅菲爾子爵的腿再次一軟,發生了短暫的昏厥,幸好另外一邊的警官一把將他抓住了。梅菲爾子爵下意識想感謝,可張開嘴,卻說不出來:“您……您……”
對方朝他一笑,梅菲爾子爵不想過度解讀,但他很確定,對方的笑容就是含有深意。他匆忙掙開了對方的胳膊,躲在了諾布爾公爵的另外一邊,雖然失禮,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
奧爾這時候從嬰兒房裡出來了,他手裡提著一個證物袋。
梅菲爾子爵瞬間竄了上去:“您、您發現了什麽?”
“一塊石頭。”奧爾把證物袋遞給了克拉羅斯,“找找看,上面有沒有指紋。”
“好的,先生。”
“查菲夫人,您能詳細描述一下,那天被人砸破玻璃前後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當然!警官先生!那天……”
一切發生在十點左右,因為查菲家在沒有特殊情況的時候,作息是非常平穩的,八點半時,夫妻倆就會把孩子們趕上樓休息了,九點十分左右他們自己也會上床了。不過,查菲先生會在床上讀半小時左右的書,然後夫妻倆才會關燈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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