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家和買家可以算是雙向奔赴了,出現違規情況是理所當然,但是,至少危害會局限在一定范圍內。
“每個月買五六次可以,但別上癮。”奧爾看著安卡說。
“當然不會的,先生。”安卡笑了起來,他把5艾柯的硬幣塞進了口袋裡,“這是賭博,我知道。我也會吩咐其他人的。”
奧爾一路看著隔幾個街區就出現的排隊人群,心情複雜的來到了王宮。
奧爾在王宮的花園裡,看見親王和公主王子們在一塊兒,正在玩網球。他們看見了他,朝他招手。貝切爾公主直接朝奧爾跑了過來,她的頭上戴著一個玫瑰花冠,這可不是花園裡的花,現在不是玫瑰開花的季節:“叔叔!我們好久沒見了!我想你!”
原來她的花冠是用布料做的,應該還噴了玫瑰香水,和真花沒什麽區別。
“我也想你,美麗的小公主。”
於是貝切爾立刻笑了,即使她知道只是客氣的場面話,可也足夠她開心了。
“過段時間,要來參加我的宴會嗎,公主殿下?”誰知道奧爾從懷裡掏出了幾張請柬,遞給了她。
放在最上面的請柬是燙金的玫瑰圖案,正是貝切爾的最愛,打開之後,也是奧爾親筆寫的邀請。作為一位未成年,未曾正式踏入社交界的公主,她還是第一次收到給她個人的宴會邀請。
“我太高興了!”這次是真的徹徹底底的高興,貝切爾跳起來抱住了奧爾脖子,抓著請柬跑了回去,另外兩張請柬是給她的哥哥和弟弟的。
奧爾向四個人擺擺手,跟隨仆人繼續向國王的客廳走去——有些意外,親王看上去竟然也是真的很高興和孩子們相處。
這次國王的客廳又變了,這個客廳的一半是房間,另外一半卻是有著玻璃頂棚的露台,國王靠在打開的大玻璃窗邊,愜意地端著茶杯,從那兒正好能看見下頭的花園。雖然現在沒什麽花可以欣賞了,但是卻有三位青春洋溢的少年和一位英俊的中年人可以欣賞。
雖然知道王宮裡有幾百個房間,但這形式多變的客廳,還是讓奧爾不得不感歎“這就是王族的樂趣嗎?”
奧爾·_(:з」∠)_工資月光·維茨卡,必須得承認,他羨慕嫉妒恨了。
可能最近老天爺也覺得奧爾太慘了吧,所以讓他臨時點亮了心想事成技能,一路想著錢的奧爾,剛坐下,仆人除了送上奶茶外,還送上了一張銀行匯票,5萬金徽。
奧爾:“???”
“這是最近一周之內,彩票的三成收益。”國王又說,“我要撤銷工坊了,這些錢,按照我當時答應你的,就由你來安排人手,建設福利院吧。”
“!”奧爾驚喜地站了起來,“陛下!”
國王把博覽會廣場交給他時,他的喜悅有一大半是裝的,此時此刻,他的喜悅卻是完全真實的。雖然工坊說到底也是國王建立的,但奧爾也得承認,那個糟糕的地獄,維持了索德曼市面上的安定。
畢竟貧窮的無業者,確實是安全的隱患,這和善良與否無關,純粹就是當一個人無法通過正常途徑活下去時,搶劫就成了他唯一的生路。
“陛下,我希望這筆錢,能夠作為疏通以及拓展南部城區下水道,以及修建博覽會區域道路的工錢。”可是出乎了國王的意料,奧爾沒有乾脆地接受。
“嗯?”
“當然,工人用的都是工坊的人。”
國王的回答是,又給了奧爾5萬金徽:“親愛的,我有點後悔,現在才答應撤銷工坊。”
國王說得很誠懇,過去她從自己的口袋裡掏錢給親信讓他們去辦事,雖然也能得到收益,但是她從未得到過額外的驚喜,恰恰相反,她很清楚自己的錢被親信吃掉了至少三分之一。她理解,不把獵犬養得強壯,怎麽能讓它攆上兔子?
奧爾確實是個例外。
和他相處久了,自己會越來越看不上那些貴族。
奧爾謙恭地低下了頭,拿出了自己寫的《新兵訓練手冊》,以及只寫了幾頁的《軍隊思想教育手冊》:“陛下,這是我最近這段時間的心得。當然,我還沒有去參觀鋼鐵巨艦與飛艇,不過,新兵已經可以開始訓練了。”
“你的一切需要,都可以告知艾迪塔恩。”這次國王沒有直呼南德斯的名。
“謝謝陛下。”
“這個《軍隊思想教育》很有趣,我看過你們魚尾區的掃盲班教材,你認為,底層的人有必要了解得這麽多嗎?”國王並非出於輕視,她只是純粹的好奇。
用更多的金錢訓練士兵的身體她沒問題,可訓練他們的思想,就讓國王不是很理解了。
對大多數上層階級來說,農民只要會掄起鋤頭,工人只要能擰動螺絲,士兵只要能拉動槍栓,不就足夠了嗎?讓他們每個人都會寫字,會算數,有什麽用?學得更多,不安心種地、工作擰螺絲?
工程師、醫生、官員、將軍,上層階級都分不過來,難道還要讓底層人過來和他們競爭?
國王是最頂點的君主,不會有人來與她競爭,但她也不認為有必要給最下層留一條上升通道,因為這種通道在她看來,這種通道會如河水一般,因為流動產生暗流,攪亂穩定。
“陛下,索德曼周圍的任意軍隊,隨便幾個軍官,就能把任何一隊軍人拉走,因為他們沒有思想,軍官讓他們幹什麽,他們就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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