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他們是人類,是真正的聖堂騎士,不是這些狗。”
“那你每天是在騎狗嗎?哈哈哈哈哈!”
得到消息的神職人員們穿著聖袍,卻說著下流的話,從四面八方聚集到了養殖場的廣場。
他們好奇地打量著兩位“真正的聖堂騎士”,真正的聖堂騎士是在大聖堂選拔並訓練出的,但最近十幾年幾乎都沒有了。奧古斯丁這種幾乎成為了歷史人物的強大存在,更是讓人們充滿了好奇與向往。
大部分人都站在這了,一共三千人左右,他們來自不同的教會,此刻沒有按照所屬教會站隊,而是按照親密程度一群群地聚集,有些教會在此之外也是世仇,但在這兒,這些教會人員親密地站在一起,悄聲議論著。
這個地方,讓教會達成了團結。
差不多就是這些人了,還有一些是常年處於暗室中,不會出現的。奧古斯丁正要去叫奧爾下來,馬車門已經打開了,奧爾一臉的陰鬱與壓抑,走了出來——他剛剛在車上的時候,更多的是期待,他們下車的時候他也很安靜,是什麽讓他短時間內,忽然變了臉色?
而奧爾的出現,瞬間讓看清了他的前排的神職人員,立刻歡呼了起來。
“那個王儲!”“哈哈哈!是血族送來給我們的嗎?”“該是,我存的那點好東西又要便宜給萊克斯了。”“我覺得他不會放棄第一的位置的。”
他們說的萊克斯,就是那個站在最前方的瘦子神父,他長得像是個螳螂,又瘦又長的臉上滿是層層疊疊的皺紋,一對掃帚眉,很小的三角眼,鷹鉤鼻子,偏偏有一張嫩粉色的櫻桃小嘴。
養殖場的負責人一般都實行三大宗教輪換製,光明、正輝和守律的最高負責人五年一輪。今年這個萊克斯正是正輝教的,他看見奧爾的瞬間,已經從寬大的聖袍裡把手銬掏出來了。
奧爾把三大樞機主教的聯合命令遞了出去,萊克斯立刻滿眼放光地去……抓奧爾的手,他甚至懶得去看那卷軸上到底寫了什麽,已經在腦內直接把它當成了犯人移交命令,後者上層和血族的某些交易的內幕之類的。
“放心吧,到這兒的血族,沒有可以離開的!”他這麽說著,那張櫻桃小嘴笑成了血盆大口。
然後那卷在硬木軸上的卷軸,就被捅在了他的嘴裡。他甚至不知道一切是怎麽發生的,只是覺得嘴巴疼得厲害,尤其是上牙的位置。
在疼痛中,他看見那個血族王儲舉起了讓他眼熟的手銬,不,那就是他的,他準備給對方靠在手腕上的。然後,那手銬開始在他的手掌中被掰彎,被扭曲。
萊克斯想笑,這種手銬如果這麽簡單就被掙脫那養殖場早就空了,這個血族王儲就要吃到苦頭了!呃……
奧爾將手銬直接悶在了雙手中,就像是捏一個飯團,從他的指縫中有火光溢出來,還有沉悶的氣音,簡直就像是放屁。當他將手張開,他手掌裡就只剩下一個光滑的金屬球了。他把那個球隨手扔在了地上:“看命令。”
萊克斯忍痛將卷軸拔了出來,興奮的神職人員們也閉上了胡言亂語的嘴——剛剛那件事的整個過程裡,兩位聖堂騎士隊長看了全程,卻沒有阻止他,這很明顯不對勁。
卷軸十分華麗,系帶是真的絲綢,可除了三大教會的蠟封之外,看不出任何宗教的痕跡,沒有花紋、沒有刺繡。但這是真的,三大主流教會雖然彼此鬥爭,但在極其偶爾的時候,也會站在同一立場,發表共同的命令,這個時候他們就會用這種卷軸。
解開蠟封,打開卷軸,第一行是三大樞機主教的私印、教會印章、三人的簽名。一般在命令的正中與結尾,還會有相同的這樣的印章,來認證這份命令的合法性。
怎麽看這份命令就是真的,但正因為如此,這份命令所包含的內容,才讓萊克斯越發難以相信:“撲!撲!森麽可冷!?”因為缺了牙,他說話含糊不清。
“這是國王的命令。”奧爾把第二份卷軸遞過去,教會卷軸的價值全在那根綢帶上,而國王手令卷軸就華麗得多,正中間是精美的奇美拉徽章刺繡,周邊都是象征王權的鳶尾花花紋。
“我去卻!(拒絕)”他拍向遞過來的卷軸,但隻拍了個空。
“你們已經接到了命令,接下來,我將接管這裡所有的異族,並將他們接走!”奧爾看向所有的神職人員,終於高聲說出了他的來意。
“他說什麽?”“他在開玩笑嗎?”“那份命令到底是什麽?”
“奧古斯丁閣下!您為什麽不抓住那個血族?!”
“到底怎麽回事?”“抓住他!鎖起來!”
他們叫嚷了起來,直到奧爾抬起胳膊,打了個響指……
除了奧古斯丁外,其他人全部做出了反應,他們要麽後退一步,要麽抬起胳膊保護自己的頭臉。
奧爾也很意外,他的這個戰鬥方式,真的已經這麽出名了?
他沒有進攻誰,只是朝天空中炸出了一朵巨大的金紅色的煙花。
這是信號!
萊克斯大喊著:“你撲費帶湊忍喝任!(你不會帶走任何人)”
三千多名神職人員立刻做出了不同的反應,他們有的朝前衝,依然想試試抓住奧爾。有的向後衝,想衝向那些建築物裡,對建築物裡的人做些什麽。
“啪!”奧爾面無表情地打著響指,煙花繼續不斷地在天空中爆炸,一聲又一聲的炸響讓人們的驚呼聽起來就像是歡呼。與此同時,鐵柵欄從天而降,讓悶頭跑的人們撞了個滿臉花,它們連在一起又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囚籠,三千多人眨眼前變成了三千多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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