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軍官,只是紅酒補助每周就有5個金徽。雖然諾頓的其他軍種官兵待遇的差距也不小,但也沒海軍這麽喪心病狂的。
而士官無論哪個兵種中,都是一個很尷尬的位置,上士基本上就是一個平民出身的士兵在非戰時能達到的最高軍銜了。所以對平民來說,他們是軍官。
可是對於軍官來說,士官不享有軍官該有的一切福利,包括紅酒補助,也包括軍官宿舍,甚至在艦船上,士官也是和水手住在一塊的,所以,他們又不是軍官。
總之,水手街雖然是個奧爾都知道的水軍聚居地,但居住條件可不是太好。空氣中飄蕩著海風、汗水、酒,與排泄物、嘔吐物混合的臭味,路燈下要麽躺著一個在大白天就把自己喝翻了的酒鬼水兵,要麽坐著一個缺胳膊短腿,穿著髒兮兮水兵服的老乞丐。
這輛車最終停在了一座聯排公寓前,有從裡邊出來的士官看見喬治後認出了他來:“少校?是來找巴克的嗎?”
喬治從禦者的位置上跳了下來,他張嘴,一個音都沒發出來。
可這時候,一個高大的海軍少尉也從那棟聯排公寓裡走了出來:“嘿,喬治,找我……”
喬治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朝著對方衝了過去。
這個叫巴克的少尉反應很迅速,事實上,在喬治有動靜之前,看見了警車的瞬間,他已經做出反應了,這家夥轉身就朝聯排公寓內跑去了。
喬治直接撞在了門上,被撞得暈了一下,已經明白過來的康斯德已經重新打開門追進去了。可他剛走進聯排公寓就愣了,因為已經看不見那家夥的影子了!
“巴克!”喬治追了進來,“巴克在哪兒?!”
他咆哮的聲音甚至在走廊裡弄出來了回音,一樓有個大胡子男人打開了門:“他直接衝進盥洗室了!”他給喬治指了路,又咕噥著,“我早說過,那家夥不是個好東西。”
這地方的盥洗室都是一層樓幾家住戶共用的,而喬治顯然很熟悉這裡,他聽到後立刻衝了過去。
可盥洗室的門被從裡邊頂住,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一塊開始撞門。他們撞了兩分鍾後,一位紅衣警官走了進來:“兩位先生,巴克·史戴德已經被捕了。”
“……”累得渾身是汗,撞得肩膀生疼的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不知道為什麽,有點泄氣。
“謝謝,警官先生們。”但很快他們就小跑著朝外趕去,見到那個混蛋,證明他就是罪犯,才是最重要的!即使兩人聽見身後傳來“嘭!”的一聲響,也沒有誰回頭,
倒是那位大胡子男人湊過來看熱鬧了,他看見那位警官拎著一扇門——它被卸下來了——從門的另外一邊拖出來了一把剛剛抵住門把手的椅子。
大概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那位警官扭過頭來對著他溫和地一笑。
大胡子咽了一口唾沫,匆忙回他的房間去了。
“你們圍在這幹什麽?”走出聯排公寓的兩人嚇了一跳,因為警車周圍圍了一圈諾頓水兵,看他們的樣子可不像是圍觀知名警察或英雄人物的樣子。
“是個少校?”“軍官啊。”“他就是剛才駕車的人。”
這些水兵們看見來了高級軍官也依然沒有退讓的意思,他們不斷向同伴傳遞著眼神,嘴裡嘟嘟囔囔的。
一位老水兵被走出來人群:“少校,這有個警察抓了我們的人。”
“他是來逮捕……”喬治的腳被康斯德踩了一下,可康斯德的動作還是慢了,喬治說出了最要命的那個詞。
“您有海軍軍部的命令啊?”“或者軍事法庭的命令!”“你又不是憲兵!”
水兵們瞬間鬧了起來,坐在馬車裡的奧爾也看見了外頭的動靜,他沒想到喬治作為少校竟然解決不了現在的問題,而且水手們將兩人圍起來的樣子可有些危險。他看了一眼巴克·史戴德,確定這家夥確實被鎖得嚴嚴實實地,才推開車門:“先生們,我是魚尾區警局的副局長!奧爾維茨卡·蒙代爾!我想你們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我不是一個……”
“達利安造船廠的那個蒙代爾?!”
“……是的。”
“鐵船是您的造船廠造的嗎?”“您能造得快一點嗎?”“您抓的那個混蛋不會是外國來的間諜吧?”“最近這段時間可是有不少外國間諜繞著鐵船轉悠,呸!”“您還有要抓的人嗎?”“我們是飛翼號的!請您先造飛翼號吧!”“我們是農夫傑克號的!”“我們是碧藍寶石的!”
奧爾:“……”
Emmm,他確實是想看看能否用自己的名聲來安撫水兵們,他確實做到了,只不過,這又雙叒不是他以為的那種名聲。
康斯德和喬治還是被擠了出去,十幾分鍾後,水兵們看著奧爾將他們艦船的名字記在了記事本上,這才安安心心地離開——奧爾沒辦法對他們解釋,造船廠現在還沒有收到來自諾頓帝國軍方的任何訂單,他們還是個民用造船廠。血族的秘密造船廠,是個血族和諾頓帝國高層想要一起保守的秘密。
在記錄當中,奧爾也知道了,水兵們如此踴躍的原因。很簡單,鋼鐵巨艦上的水兵待遇更好。
住宿條件鋼鐵巨艦那邊雖然依然是上下層的大通鋪,可至少還有個“鋪”,木船上的普通水兵睡的還是吊床,再配上潮濕悶熱的環境,水手們全都一身的風濕,很多人年過三十就駝背了。鋼鐵巨艦的食物和飲水更是比木船好得多,畢竟船更大,能裝載的物資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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