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們也檢查了那間房間,因為管家及時關閉了房門,氣味並沒有徹底消散,狼人們聞到了風信子的香味。這應該是凶手身上香水的味道。
而埃博耐特夫人十分喜歡使用有風信子味道的香水。
所以,綜合各種情況,埃博耐特夫人毫不意外地成為了最大的嫌疑人。
但埃博耐特家與周圍的家庭都距離比較遠,而且凶案發生時,是在凌晨,沒有任何一個鄰居看見了不妥。
過去的一周裡,總局的警察不止在索德曼尋找,搜尋的方向擴向了周邊鄉村與臨近城市,甚至海上——所有凌晨到中午出發的火車,所有長途公共馬車,甚至還派遣出了艦船去追尋那些出海的船隻。
這麽大的動作,奧爾當然收到了消息,不過在知道帝國尋找的是某位貴族通緝犯後,他就把這件事扔下了。
毫無疑問,他們一無所獲。
“警察查看馬廄了嗎?我在這沒看見。”
“我知道的也僅止於那些案卷,而且看過的很多也已經忘掉了。”葛雷帕露出悲劇臉,“今天一大清早,我就被禁衛軍從我情人的床上拖了下來,毫不誇張,我真的是被拖下來的,我那位情人還意圖保護我,和禁衛軍搏鬥,光明保佑,他的鼻子還能恢復原狀。”
發現奧爾的表情不太對,葛雷帕立刻加上了兩句:“即使沒恢復我也會多給他些錢的,能夠讓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放在外邊的珠寶財物大量丟失,但保險櫃是完好的?”
“……”葛雷帕想了一會兒,“好像是的。”
他看見奧爾還看著他,葛雷帕聳了聳肩:“別這麽看著我,蒙代爾警官,我知道的真的不多,您……把我當成一個布景吧。”
“警官們打開保險櫃,確定裡邊的財物了嗎?”
“呃……應該是沒有。”
奧爾點點頭,決定把案卷再看一遍,葛雷帕子爵看來是真的不行了。
奧爾先到達了案發現場,埃博耐特夫婦官方上的住宅。這是一棟白房子,花園其實不大,只是圍著房子有那麽象征性的一圈而已。
這棟白房子,再加上兩邊相同規格的白房子,已經被禁衛軍的馬車圍了起來。那徽章毫無疑問,正是皇室禁衛軍的,有著皇家□□的馬車都可憐巴巴地停在了馬路對面,奧爾看見了那位柏迪亞·喬伊德高級警司,正站在那,略微尷尬地看著他。
“真高興看見您,喬伊德警官。”奧爾張開雙臂,熱情地與他問好,“在您為我授勳後,我又去了幾趟總局,真遺憾,每次都沒能碰見您。”他說得就好像他前往總局,是為了專門拜訪喬伊德一樣。
雖然誰都知道並不是這樣,但奧爾的態度可是真太讓人喬伊德高興了。
他回抱奧爾:“真遺憾,我前些日子有些事,離開了索德曼很長一段時間,很高興能再次見到您。我遠在索德曼之外,可是也聽說了您的威名。真高興能夠與您進行一次合作。”
“我也很高興能和您進行這次合作。”
雙方客氣了一會兒,奧爾這才轉身走向了案發現場——他也想一來就工作,可總得做點什麽,應付差事。
葛雷帕子爵看奧爾回來,松了一口氣,他也明白人和人之間,是需要這種交際的,貴族和貴族之間的交往,更是把這種面子上的應付,儀式化到了極致,可他現在竟然覺得這種應付很讓人煩躁。
奧爾走到了大門口,又停下了,葛雷帕簡直把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把管家叫來,還有第一批趕到的警官。”
“好的!”葛雷帕子爵松了一口氣,還好,是正事。
管家來了,奧爾還以為案卷中的那位老練的管家已經有些年紀了,結果竟然是一位年輕人,他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這個年紀能夠在一位體面的實權貴族家中擔任管家,可真的是十分罕見了。
“費雪·埃博耐特向您問好,尊敬的蒙代爾警官,我聽說過您的名聲,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只要是能夠找到殺害我主人的凶手。”他的姓氏,他明顯外國的口音腔調……同一家族的嗎?
倒是也聽說有的家族會由遠親作為管家,他們認為這樣的人更值得信任。
“一周前是由您在清晨帶著仆人回來,準備例行打掃的嗎?”
費雪:“是的。”
“您來的時候,門是開著的,還是關著的?”
“關著的。”費雪毫不猶豫地回答,“假如是開著的,我當時就會察覺到不對勁。”
“你們進來時是坐著馬車的?”
“是的。”
“現在馬車呢?”
“發現了主人的遺體後,我就徹底退出了房子,馬車後來停到隔壁去了。”
“警察的馬車進過院子嗎?”
“沒有。”
“在發現出事後,您去檢查了馬廄嗎?”
“是的,我去查了,那一匹馬都沒有,更沒有馬車的痕跡。”
“一點有馬匹停留,或者停過馬車的痕跡都沒有?”
“……”費雪剛要回答閉上了嘴,開始努力回想一周前的情況,“蒙代爾警官,誠實地說,我並沒有太注意這些。我只是思考著夫人怎麽樣了,因為房子裡沒人,才去了馬廄。城裡的地方總是不如家鄉的宅邸寬敞,這的馬廄不大,我只是看了一眼,確定沒有馬,也沒有人後,就離開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