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發青,在說到“屍體”時,唇角在顫抖。
“請放心,巴塞繆爾爵士,我們一定會找回您的家人的,您永遠能相信皇家警察!”謝察慷慨激昂地說,轉頭看向了克拉羅斯,“克拉羅斯代理局長,這件案子由總局負責了,帶著您的人離開(滾)吧。”
奧爾不但沒滾,反而直接上前了兩步:“爵士,來的路上我聽人說過您沒有報警的原因,但我想這件事需要您自己解釋一下,在得知您的家人失蹤後,您為什麽沒有報案,或當時就找人尋找?”
“因為我的仇人有不少,同時我還是一個富有的人,那些在正常的商業上沒辦法擊倒我,或者是單純隻想要幾個錢的亡命徒,總會盯上我的家人。這些人有一部分我能說出名字來,但另外一部分我卻根本不認識,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死亡威脅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新鮮事,警官先生,只不過這次是被那些小人物得手了而已——至少當時我是這麽認為的。
除了向外尋找援助,我本人也是擁有一些能力的,我原本覺得,這是一件我可以自己應付的事情。而我已經為自己的自大,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看起來他的悲痛是真摯的,可不能相信。
奧爾把筆記本拿了出來:“能說說您懷疑的人有哪些嗎?”
謝察還想打斷奧爾,繼續讓他出去,但被佩迪耶推了一下,於是他們也閉上了嘴,一起跟著記錄了。
“紅酒桶俱樂部的努格特、蹦跳夜總會的甘蒂亞娜夫人,還有……”爵士一連說了七八個人,“必然還有更多人對我不懷好意,只是很可能,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
“那麽,您的夫人、女兒和兒子,是否有什麽仇敵,和他們關系親密的人又都有誰?”
“我的兒子應該沒有,他才只有七歲大。但莎緹娜和薛克莎……我也不知道是否應該說她們有仇敵,但夫人和小姐的圈子裡,總會有幾個和她們合不來的人。具體的我不清楚,但稍後我可以叫女管家和貼身女仆過來。”
“一周前他們去野餐的事情,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安排?”
爵士思索了一會:“不能說臨時起意,但也不能說是早有安排。”
這個回答就很讓人難以理解了,不過爵士很快做了詳細的解釋。
“在他們去野餐的三天前,我們全家參加了一場舞會,蒂尼科,我的兒子,從其他男孩那聽說,晨光公園來了一個魔術師和兩個雜耍藝人,魔術師能表演很出色的紙牌戲法,有一個雜耍藝人長著蛇的舌頭,他們還能訓狗。
他纏了兩天,終於我和莎緹娜點頭了。但是,實際上,在他第一次要求時,我們就開始考慮了。畢竟他秋天就要去寄宿學校了。那兩天多時間,是我們在考慮天氣,還有在確定那三人是否安全,是否帶病。
我原本想要將那三人叫到家裡來表演的,但莎緹娜說服了我……公園很安全。光明在上,我怎麽會認為公園很安全呢?”
他垂下頭,摸了一把自己的臉。
“所以,這件事對蒂尼科來說,是臨時的驚喜,但對於我和莎緹娜來說,卻是早就準備好的。至於薛克莎,她之前是沒什麽興趣的,但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有些不高興,才決定跟著一起去散散心。
那三個賣藝人現在都在樓下,莎緹娜他們失蹤後,我就將這三人帶回來了,但他們一直說什麽都不知道。現在那些偵探先生們,應該正和賣藝人在一塊。”
達利安給了奧爾一個眼神後,主動站了起來:“我想去那些賣藝人那問一問。”
他可以提前詢問好大概的問題,另外,那些賣藝人應該至少被折磨了一周了,那些偵探雖然不至於在皇家警察也在場的情況下要了人的命,但說不定也會弄點手段把人折騰得沒辦法說話。
“當然。”爵士答應著,管家站出來表示可以帶路。不過達利安走的時候,謝察也跟著跑了。
“您和您夫人的感情怎麽樣?”問話繼續。
“十分要好。蒂娜……我的前妻重病去世後,我以為我的余生就是守護著薛克莎長大,直到我遇見莎緹娜,她讓我的余生重新充滿了色彩。”
“那麽,您有情人嗎?”
“……”剛剛還一臉浪漫柔情的爵士,表情僵了一下,“有。但那只是一些應酬,在感情上,我對莎緹娜從未背叛過。我也明白您在懷疑什麽,我的情人並非固定的,他們都是隨意的臨時的召喚來的男女,一夜之間,他們就要回去做該做的事情了,我從未給與過任何人特殊的待遇,更未曾給與他們任何的承諾。
不會有人愚蠢到認為,傷害了我的天使與珍寶們,就可以替代他們的位置了。”
“換言之,與您有過情人關系的男女有很多。”
爵士的表情再次僵了一下,但還是選擇了點頭:“是的。”
“剛才我聽您說,您確定他們是在公園發生危險的?”
“除了公園還能是哪呢?”可能是被奧爾剛才的那兩次提問傷害了顏面,爵士有些激動,“他們是在白天消失的!總不能是有人在大街上劫持了他們!這又不是那些鄉下!”
錢德勒反駁著:“不,還真有可能在街上被劫持,只要馬車裡被動了手腳,您沒忘去年的緞帶殺手吧?”
“可他們坐的是自己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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