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開口問,這家夥轉身就跑。”達利安拎著小偷說,“他那天偷竊了一位金發夫人的項鏈,來吧,把你剛才對我說的,再重複一邊。”
一個警察就已經讓他無法反抗了,現在這有四個,小偷乖乖地把一周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原本是遊蕩在山毛櫸草坪與北門之間的小偷,因為那邊也是灌木迷宮裡的野鴛鴦們離開的最近出口,經常能遇到腿軟的先生小姐,而且那些人都不希望事情鬧大,丟了東西發現追不上也就放棄了。
他那天又盯上了新的目標,雖然那一行人中間有男士,但還有很多的孩子,同時其中的兩位女士像是喝醉了。
他偷走了其中一位女士脖頸上的項鏈——純金的,並且點綴著細碎的藍寶石。
那項鏈價值不菲,他甚至離開了公園五天,但在發現警察們並沒有在公園的小偷裡單獨尋找一個偷項鏈的賊,才重新回來,當然,他也改變了活動范圍。
“她們很可能被喂了天使藥。”雖然是“可能”,但克拉羅斯的語氣是十分篤定的。
奧爾和達利安搞到的線索綜合在一起,就可以了解巴塞繆爾夫人三人是如何被劫持走的了。
“去北門。”
“我不明白,既然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綁架,那為什麽爵士那沒收到勒索信,中間出了什麽亂子嗎?”錢德勒摸著下巴,疑惑地嘀咕著。
“綁架有時候也不一定是為了錢財。”奧爾回答,就算有著達利安的爆米花,也沒辦法讓他高興。
“那是為了什麽?”
“報復。”克拉羅斯說。
錢德勒怔了一下,長歎一聲:“這可是真是糟糕的做法,對兩位年輕的女士和一個年幼的男孩,用這種手段報復……光明保佑,希望他們不要受到太嚴重的傷害。”
兩個血族和一個狼人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真意外,這位帝國的第一繼承人,竟然還有著這麽光明的想法。
“你們的眼神可真失禮,先生們!”錢德勒稍稍有點生氣,但在奧爾三人誠懇地對他們道歉後,他表示了接受。
去往北門的路上,他們沒能得到什麽線索。北門的巡警隸屬梧桐區分局,所以交給克拉羅斯詢問。達利安帶來的小偷交給了跟過來支援的警官,奧爾、達利安和錢德勒向著公園門口的小商販們走去。
但是很遺憾,在大門這,無論是小商販,還是守門的巡警,都沒能提供任何有用的線索。
“線索斷了?”錢德勒問。
“不算斷了,這說明他們在離開時的行動很迅速。並且用某些借口,蒙蔽了馬車夫。”奧爾說,“我們得回去,開始調查馬車夫的命案。”
克拉羅斯臉上有點紅,畢竟是他把馬車夫處理得乾乾淨淨的。
“呃……警、警察先生們……”一位出租馬車的車夫,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他們的身後,他雙手抓著舊氈帽,十分緊張地站在那,“我、我剛才聽見,有一位警察先生,在尋找一周前的巴塞繆爾爵士家的馬車?”
他們剛才沒找到線索,但現在線索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是的,先生,並且巴塞繆爾先生為提供線索的人準備了豐厚的報酬。”錢德勒搶了個先,說完之後他看起來有點小開心。
“並不需要報酬,我、只是……巴塞繆爾夫人是個好人,她幫了我的忙。呃,我以為那天她是被朋友帶走的,難道不是嗎?”
“並不是先生,並且那天為他駕車的馬車夫也被殺了。”
“哦!”這車夫頓時被嚇得臉色蒼白,不住地在胸前畫著圓,“光明啊,光明啊!這是多麽可怕的事情啊!”
“您有什麽能提供給我們的線索嗎,先生?”
“我、我是的!當然……”
這位車夫擁有一輛一馬拉的輕便雙人馬車,他經常在晨光公園門口等活,他那天接到了客人,正要上路,可是突然有一輛更大型的雙馬馬車從一側跑了過去,他的馬受驚了。雖然他即使拉住了馬,但還是驚嚇到了車上的客人。
那是一對夫婦,夫妻倆一塊對著車夫咆哮,要求他賠償。
“他們讓我至少交出2個金徽的賠償,但我哪能有那麽多的錢呢?這時候巴塞繆爾爵士夫人出現了,就像是一位天使。”
爵士夫人幫助雙方進行了調停,實際上警官們都能猜到,當時巴塞繆爾夫人應該只是亮出貴族的身份,那對夫婦就閉了嘴。
車夫那天一直都十分感激巴塞繆爾夫人,回來等活的時候,特意把車停得更靠近他們,並且和那位車夫搭了些話。車夫也表示,他們的夫人和小姐,都是極其心善的人。
“正說話的時候,夫人們回來了。我本來還想道個謝,但夫人那時候喝醉了。看到一位貴夫人醉酒,可不是禮貌的事情,於是我退到了一邊。我那位攙扶著夫人的金發女士對車夫說,夫人醉得很厲害,而她的家就在附近,他們可以先去她的家裡,休息一會再回家。
夫人好像答應了一聲,一位男士坐在了車夫旁邊幫忙指路,然後他們就離開了。”
“就住在這附近……您聽見他說地址了嗎?”
“他們沒說地址,但我看見他們在大嘴鳥街右拐了。”
“非常感謝。”奧爾拿出了5金徽的代金券,塞進了車夫的手裡,“這是您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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