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奧爾……奧爾他就是個BUG。
律師顯然認為自己沒有繼續留在這的必要了,不是因為被揭穿之後沒臉,只是因為繼續留在這對他沒有任何利益了。
小奧瑟爾點了點頭,他的臉色有些沉重,但並沒有絕望,看來他還在圖謀著什麽。
“等等。”直到律師叫上了助理要離開了,奧爾才叫住了他,“稍後還有需要你的地方。”
律師站在那,臉色陰沉得就像是下雨。可最終,他回去坐下了,他不敢對奧爾翻臉,走出那扇門。
就在律師重新坐穩的一瞬間,小奧瑟爾開了口:“我無意為自己開脫,確實,我因為貪婪做了一件蠢事。但我哥哥雇人搶劫騙保這件事,真的和我無關,您的同事聽到了麥斯唐納先生和我哥哥的交談,其中也包括這一點。他親口承認了,他咬著我不放只是為了讓我幫他。
當然,台風確實是我‘無意中’透露給哥哥的,因為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將大筆的錢財投入到了期貨中。我以為他知道這件事後,會在周一開市的時候,去賣掉所有期貨,這不會給他造成損失,恰恰相反,這會讓他小賺一筆,並填補上銀行的虧空。
誰知道他被嚇得直接瘋了,竟然做出了這種事來!”
奧爾聽著小奧瑟爾聲情並茂地說完:“你哥哥到底買了多少錢的菠蘿?直接說周一可能達到的價錢。”
“三萬五千金徽的本金,周一至少有二十六萬金徽,我們可以……”
“所以他其實並沒動用銀行的整體資金,對吧?銀行大體上都控制在你的手裡,除了我們隔壁的那個分行。”奧爾打斷了他。
“對……”小奧瑟爾的眼神有些驚慌,他有著不好的預感。
奧爾已經轉頭看向了馬克西姆:“翻了八倍?我知道你為什麽說菠蘿漲得可怕了。他剛才找我們要多少金徽來著?”
“四萬五。”
“我看你們的情況,是大概湊夠了?”
“呃……是的。”
“所以到底是怎麽樣的蠢貨,放著一頭價值二十六萬金輝的豬不要,卻對一頭狼索要四萬五金徽?”奧爾感歎了一句,“或者……胃口真大,想把豬和狼都吃了?律師先生,請起草文件吧。”
“……什麽文件?”
“奧瑟爾兄弟銀行的股份轉交文件,兄弟倆的全部股權,四萬五金徽。”奧爾指著馬克西姆,“轉交給他。”
馬克西姆:(O口O)
“您不能——”
“我能!”奧爾一個眼神把他瞪了回去,“如果拒絕,我會把你們倆在這關到下一個周末,同時我會把你們要乾的事情在皇家警察中間傳出去,警察知道的事情,律師也不會不清楚。沒有律師敢來給你這個蠢貨辯護,沒人會來幫助你們。
下一個周末當你出去的時候,你覺得你的銀行還存在嗎?那時候你的老婆孩子是否還會在等著你都要打一個問號。四萬五?還是一文不名?”
小奧瑟爾的嘴巴張張合合,最後徹底癱在了椅子上。
“很好,看來您做出選擇了。馬克西姆,叫個我們的律師過來,然後,這裡的事情就由你負責了。”
“是的,先生!”馬克西姆的聲音有點發飄,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所以已經悄悄掐了自己好幾次了。假如是個人類,他的大腿早就一片青紫了。
明明幾個小時前,他還和幾個人商量著該怎麽拿出四萬五千金徽,好讓分局憋屈地度過這場災難。然後現在,他們還是得拿出四萬五千金徽,但這次卻是心甘情願朝外拿的。
他剛要坐下,又突然想起了什麽:“我這就去叫人!”
他也讀過法律,畢竟不是專職的,他得去找族裡的律師過來。
馬克西姆雖然是血族,但此刻卻有些呼吸困難,因為太幸福了。
奧爾起身離開,他不認為還有必要繼續留在這間辦公室裡了,更沒必要讓人看著屋裡的兩人。
“去找一塊毛巾,還有弄一個水壺和一桶水來。”奧爾對著安卡說。
安卡立刻去弄東西了,這都是常用的物品,只是十分鍾就都被他弄來了。
然後奧爾打開了大奧瑟爾的那間審訊室:“嘿,給我弄點酒——唔!”
奧爾直接從他的對面,把這個胖子拽了起來,壓在了桌上。大奧瑟爾就像是個螃蟹一樣揮舞著雙手,卻根本無法撼動奧爾分毫。
“把毛巾蓋在他的臉上。”奧爾說,然後接過了水壺。水澆在了毛巾上,很快浸濕了毛巾,又透過毛巾滴落在了下面大奧瑟爾的口鼻上,這讓他根本無法呼吸。
大奧瑟爾的雙腿蹬踹得更加用力了,他的手在桌子上拍打,發出“嘭嘭嘭!”的可怕聲音,漸漸的,這些掙扎又開始變得緩慢,他兩腿抽搐,指甲在桌子上抓出一道道的劃痕。
終於奧爾放開了大奧瑟爾,拿走了濕毛巾,大奧瑟爾從桌子上滑了下去。他跌倒在地上,雙手撐地,即使不住的咳嗽也在大口大口地喘氣。
奧爾坐了下來:“……”他本想問這個家夥把期貨藏在哪兒了?
馬克西姆給奧爾做的期貨常識普及中,奧爾知道,諾頓帝國的期貨是票券,一張票代表一手(根據貨物不同,每手所代表的數量不等)交易。拿著這張票,以及票券主人的“代理期貨交易合同”,那麽代理人就可以代為買賣期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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