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去哈特梅爾街碰碰運氣,先生。我們前兩天在那碰見了他們。”
“非常感謝,先生們。”他扭頭對羅森伯格說,“帶他們去我的鎮長舅舅家。”
“……”鎮長什麽時候成了你舅舅了?羅森伯格還是很配合地,“當然!這就帶著他們去!”
“原來您是鎮長的外甥啊。”小醜的眼睛更亮了,奧爾把一枚金徽交給了小醜,“這是我的訂金,請在我舅舅家賣力地表演,謝謝。”
“當然!”藝人們高興壞了,轉身去收拾他們在街邊的道具。
“奧爾,是不是……”羅森伯格湊了過來,小聲嘀咕,他明白了,奧爾懷疑凶手也是一個雜耍藝人。
“我去查,你帶著他們回去。別忘了讓鎮長報銷我的25金徽。”奧爾轉身攔了一輛出租馬車。
他竟然現在才想到,這些雜耍藝人比雇傭兵更靈活,而想探聽他人的隱私,他們的身份也更容易——無論是富人或窮人,無論是把雜耍藝人雇傭到家裡,還是站在路邊,所有的人都是為了娛樂,而在娛樂的歡快氣氛裡,特別是如果再加一點酒,總會有人多嘴,或者做出不妥當的行為,沒人會防備那些藝人。
哈特梅爾街……馬車在路上奔馳的時候,奧爾看著部分街道有點眼熟,正是昨天晚上警察的車隊路過的地方。
他沒讓馬車駛進街道,而是在街口停下,自己溜達著朝裡走了進去。
幾十米後,奧爾聽見了短笛的樂聲,繼續朝裡走,他找到佔據這個地盤的雜耍藝人們。
這裡有四個人:舉著巨大啞鈴的大力士、吹笛子的侏儒、玩紙牌的魔術師,以及擺著個小桌算命的老太太。
瘦小的漂亮青年或女士,沒在這兒,也沒看見受傷的狗
“來找謝弗瑞的嗎,先生?”侏儒放下了笛子,走了過來。
“我來找那位藍眼睛、栗色頭髮的先生。”奧爾露出幾分羞澀來。
“那您可以去對面的咖啡廳等一會兒,謝弗瑞出去買東西了。”
“啊……”奧爾一臉遺憾的轉身,馬路的斜對面正是一家咖啡廳,現在咖啡廳外邊的陽傘下幾乎坐滿了人。
——這種情景在索德曼是很正常的,但在被狼人的恐懼所覆蓋的哈勒姆,卻是奧爾第一次看見。
他走過馬路,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
“您也是來找謝弗瑞的嗎,先生?”在他左邊的女士用扇子遮住臉,笑問。
“是的,我也是。”
“哼!”他右邊的男士發出一聲冷哼。
女士則快活地笑了起來:“謝弗瑞真是讓人著迷的天使啊。”
“……對。”
哈勒姆鎮總警察局門口,一位裹著頭巾的少女挎著籃子,來到了警局門前,說:“我來給父親送飯。”
守門的警察掀開了籃子上蓋的布,裡邊整齊地放著四塊熏肉三明治,和一杯啤酒。少女很乖巧地拿出了一塊三明治遞給警察,警察接過,揮揮手放她進去了……
這時候,警長帶著人正在搜查一家酒館,並仔細詢問酒館老板、酒保、女招待,以及每一位他們抓到的酒客。
這也是警長敢得罪奧爾的原因,他們根據信紙上的印子找到的這裡——老土豆酒吧。
“藍眼睛、栗色頭髮,身材165公分左右,容貌美麗的女人?我們這很多這樣的女人。在這要過信紙,寫過信的?沒有啊……”
老板和酒保都在搖頭,但一個女招待這時候站了出來:“是沒有這樣的女人,但是有一個這樣的男人。”她的語氣不太客氣,眼睛裡帶著惡意與嫉妒。
“男人?”警長猶豫了一下,“男人也可以,他是誰?”
“他叫謝弗瑞!沒有姓,是個賣藝的怪胎!他最近和他的那些怪胎家人在哈特梅爾街賣藝。”
警長把一張50金徽的匯票扔給了女招待,轉身帶著人衝了出去:“去哈特梅爾街!”
半個小時後,當警長滿面笑容地從車上下來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奧爾。
奧·不想繼續坐在一群唯粉和男友粉中間·爾,對著警長歎了一口氣:“祝賀您,警長,接下來您要面對的,就是一位徹底無法探查行蹤的狼人了。”
這就像是捅了耗子窩,還放跑了最大的耗子。
第203章
警長的表情頓時僵了:“您怎麽在這兒?”他朝周圍看了一眼,用嚴重懷疑與質問的眼神掃視著他的下屬們。
他還沒反應過來奧爾說的“無法探查到行蹤”的狼人的意思,而是將注意力放在奧爾先他一步找到了凶手這件事上。在沒有將重要情報共享的情況下,他懷疑是下屬有人給奧爾通風報信。
這是可以理解的,說不定有人想讓奧爾帶著他前往索德曼,當皇家警察呢?
奧爾歎氣,懶得多說什麽,直接上了馬車。
警長轉身跟了上去:“我們找到了凶手,這三天真是十分感謝您的配合,回到索德曼時,請向總局轉告我們的感激。”
奧爾坐下來,向後一靠,閉上了眼睛,一臉不想說話的表情。
警長輕輕笑了一下,在奧爾的對面坐了下來,他甚至愉悅地哼了兩聲,不過看了看奧爾的表情,終究沒有繼續哼下去——提前來了又怎麽樣?無論他是怎麽來的,這裡是哈勒姆,是他的地盤,抓到犯人最後還是他的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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