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會的。我現在也知道,為什麽天使藥隻局限在上層階級了。您值得我尊敬,殿下。”
奧爾沒問錢德勒為什麽沒有全面禁藥,原因顯而易見,錢德勒是王子不是國王。這也讓奧爾明白了,為什麽天使藥目前還是有錢人的遊戲,而沒有像藍星的19世紀那樣,遍地開花。因為它的數量一直上不去,物以稀為貴了。
錢德勒挽救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生命。
“如果你也有很棒的事情,歡迎來叫我。”
“我會的,一定。”
臨走時,奧爾給了錢德勒一個大大的擁抱,錢德勒也笑著擁抱住了奧爾。
事實上,抱住奧爾後,錢德勒後知後覺地看了一眼達利安,畢竟以他的經驗,當一個男人性別男愛好男,並且已經有了固定伴侶的時候,那麽其他人和他相處時就要稍微“謹慎”一點。
但他沒從達利安的臉上看到任何負面情緒,事實上,在一邊站著的他,笑得很愉快和溫柔。
錢德勒笑得更暢快了,他又拍了兩下奧爾的背,兩個人這才分開:“哦,對了,還有兩件好消息我要告訴你。第一,我已經拿到了幽靈藥劑的專利,工廠也正在籌建中。這個月的月底就會有少量幽靈藥劑被製作出來。第二……啊~看你發亮的雙眼我就知道你已經猜到了,是的,聘用女警的命令在聖約翰節前後就會下發到魚尾區的警局了!”
“啊!這可太好了!”奧爾瞬間轉到達利安身邊,開始和他商量起魚尾區要具體怎麽招聘,以及之後要如何安置這些女警的問題了。
於是,錢德勒反而是感覺到輕微嫉妒的那個了。不,應該說是羨慕,和愛情或獨佔欲無關,因為讓他羨慕的不是單獨的一個人,而是兩個人這個整體。他羨慕他們之間的理解與支持,還有忠誠與信任。他從來沒想過,伴侶之間還能是這個樣子的。
奧爾和達利安被送回了家,對錢德勒道別後,奧爾站在家門口:“為什麽我覺得錢德勒離開的時候,一臉的感慨和滄桑?我說錯什麽話了?他來的時候明明挺高興的。”
達利安搖了搖頭,錢德勒和奧爾擁抱的時候還十分高興,中間看他一眼,也不是窺探或炫耀之類的,只是擔心他誤會,之後他態度放開了,可他和奧爾說了幾句話,兩眼沒看到,錢德勒的人就變惆悵了:“太羨慕我們了?”
“哈哈哈哈!一定是了,我的加西亞這麽完美,他怎麽可能不羨慕呢?”
兩個人說笑著,進屋去了。
“加西亞,男警也與女警一起訓練吧。”晚飯之後,奧爾說。
“為什麽突然想到這個?”達利安意外地問,“我們的人不夠用了嗎?”
“你也知道,一方面,我們的人確實不夠用,但另外一方面……加西亞,雖然我已經接受了自己是個血族的事實,但我同樣也是人類。而且,警局裡的人類其實也一直在努力地追趕,只是他們有些人找不到方法。”
“我明白了。那麽是要將狼人和血族與人類混在一起訓練嗎?”
“對。”
“那對人類來說可是巨大的打擊。”
“不一定。”奧爾說,“可能是比不過狼人,但不一定比不過血族,我相信只要給人類一個渠道,那麽他們就能衝出一條路。”
“好……那這件事我來負責。”
“局長先生,當然要你去負責,而且我也要參與訓練。”
奧爾雖然從達利安這兒接受了槍械與格鬥的訓練,但他接受到的標準的軍隊訓練,還是上輩子的軍訓。
“當然沒問題。”達利安笑了,“我會好好地操練你的。”
奧爾覺得達利安的笑容有些微妙,又覺得可能是自己的思想太不純潔,當達利安湊過來,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的時候,奧爾知道了,不純潔的,不只是他一個……而接下來,他們可以好好地,不純潔一次,也可能多來幾次?
第二天的魚尾區警局,奧爾去審訊室了。
達利安則在把安卡叫到了會議室,將奧爾想趁著女警的訓練,把男警察的訓練也一塊搞起來的事情說了說:“訓練人類我沒意見,但為什麽不只找親近我們的,或出色的人類就算了?”
“因為奧爾對我說,他也是人類。”
“……”安卡抿了抿嘴唇,“你說,世界上真的有那麽一個存在,無論種族一視同仁嗎?”
“有啊,奧爾。”
安卡歎氣:“我也知道,但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在做夢,這個世界上,怎麽會養育出這樣的奇葩呢?”
他的語氣,到底是埋怨,還是寵溺呢?他自己大概也說不清。
“我只是比你慢了一步!”這個絕對是埋怨了。
一說這個,達利安可就得意了:“不,你這輩子永遠都比我慢一步。”
安卡翻了個白眼,做了個“掐死你!”的手勢,轉身走了。不過他剛出去,在門口轉了一圈,就又轉回來了——公事還沒辦完呢。
“宿舍嚴重不足。”
“獨身的都四人一間吧。我們的地皮已經整合完畢,明年春天可以開始重建宿舍了,還有……”
樓下的審訊室,坐在奧爾對面的馬丁內斯議員,只是一天過去,衣冠楚楚的議員先生,現在眼圈深黑,滿臉胡茬,用憎恨的眼神看著奧爾。
奧爾沒著急審問,他先把眼鏡交給了馬丁內斯,接著,將放在手邊的厚厚一摞報紙推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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