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素描十分寫實,那照片……真不是他們後來找人擺拍的嗎?奧爾看著都覺得擔架上的自己重傷瀕死。
“沒人知道您去了哪家醫院,但今天有無數人前往各家醫院獻花,鮮花的價格一漲再漲。”
現在奧爾終於感謝血族們把他接走了,否則現在他不想裝病也得躺在醫院裡裝病了。看著這位記者,奧爾突然想到了辦法:“羅森伯格先生,您能幫我們一個忙嗎?當然,幫忙的同時,您將可以得到第一手的資料,只是還像之前一樣,有些東西不能立刻放出去。”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忙……但是成交。”羅森伯格非常具有記者的冒險精神。
“對了,我想問一下,這是誰拍的?”奧爾指著那張他重傷瀕死的照片。
“當然是傑裡米!傑裡米·塔尼,《諾頓晨報》最好的照相師!”羅森伯格驕傲地接受自己的助手。
塔尼抬起頭看了看他們,粗獷的臉上露出了和長相風格迥異的羞澀笑容——上次那張把奧爾拍得成熟的照片也是他,果然是強者。
記者答應了,奧爾也沒做什麽準備,他很快就帶著達利安和安卡,羅森伯格和塔尼走進了審訊室。
這是一件重犯審訊室,屋裡很臭,因為巴維坐的是特製的被釘死在地面上的鐵椅子,手腳都被束縛住,身上還橫過幾根鎖鏈,從被押送進來到現在,他就沒離開過那把椅子。有羞恥心的囚犯,會為了去上廁所付出一些代價,但巴維這種無賴,並不介意拉尿在□□裡。
他認出了奧爾,臉上露出幾分驚恐。畢竟被人拽著小腿直接甩出去的經驗,也算得上是刻骨銘心了。
“巴維·列索特,我們做個交易吧。”奧爾直接把一份寫滿字的文件推到了巴維面前。
“交易?什麽交易?”這個無賴的眼珠瘋狂轉動,貪婪和畏懼在他的臉上交替出現,“我沒殺任何人,你們得放我離開,我是被冤枉的!”
“郎德利·謝爾,毫無疑問就是緞帶殺手,等待著他的必然是死刑。這樣一個罪犯,等待著他的甚至都不會是絞刑,而是其它更加可怕的刑罰,有很大的可能是多年未曾使用的穿腹。你知道什麽是穿腹嗎?
這刑罰又被稱作是稻草人刑,或者木偶刑。是把一根圓頭的木棍從下面刺進去,從嘴巴裡捅出來。然後這個人就會被這麽掛在刑場上,就像是一個被掛起來的稻草人。因為木棍是圓頭,所以除了對腸子和喉嚨的損傷外,對其余內髒的傷害會降到最低。
有些人甚至能能在那個木棍上手舞足蹈十幾個小時,才死去,這期間他掙扎的動作僵硬混亂,就像是木偶一樣。”
巴維左右搖擺著身體,房間裡的惡臭味更加濃烈:“他殺了那麽多可憐的女人,他活該,不是嗎?”
他對於同夥的郎德利並沒有什麽共情感。
“緞帶殺手的同謀也會得到同樣的宣判。”
“!”巴維瞬間抬起了頭,憤怒、質疑、委屈、不甘,他掙扎著,身上的鎖鏈嘩嘩作響,“我是無辜的!不能殺死我!你們該放我離開!放我離開!”
奧爾看著這家夥掙扎,沒用多長時間,他就掙扎得渾身無力,低著頭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一邊嘀咕著“我是無辜的”,一邊流下了眼淚。
他很可能真的認為自己是無辜的,這讓人惡心的無賴。
“你想活嗎?”
“我是無辜的!”他嘶啞著嗓子,繼續努力為自己的“清白”抗爭。
奧爾皺眉,既壞又蠢偏偏他又自認為聰明的罪犯,真的是太難審問了,他努力的按照自己的認知逃脫罪責:“這麽說吧,有一個緞帶殺手作為直接凶手確實就足夠了。”
不等奧爾說完,巴維的眼睛亮了:“那我可以走了?!”
“送兩個上去也並不費事。”
“你答應我的!你騙我!你剛才難道不是承認我已經無罪了嗎?!”巴維聲嘶力竭地吼叫著。
“TM的閉上嘴!”奧爾被激怒了,他瞬間站了起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理智讓他沒拍在巴維的臉上,他需要情報,現在不能把這家夥拍死。
這張桌子和鎖住巴維的鐵椅子有著相同的用料,同樣是被固定在地面上的純鐵桌子,奧爾一巴掌拍下去後,它向中間凹陷了下去……
看著桌子中間那個清晰的掌紋,巴維尿了。
坐在桌子對面的一排人都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兩步,以免弄髒靴子。安卡表情扭曲,腳提起來了又靠著意志力壓回去,奧爾帶來的壓力讓他很想繼續退後,甚至離開這個房間。但他看著達利安,那家夥雖然也臉色發青,但緊緊站在奧爾身邊,並不像他這樣雙腿打顫。
咬緊牙關,安卡站住了。
“你被指為緞帶殺手的幫凶就會死,如果你同樣是被強迫的受害者就活,但你是什麽東西,不是你自己說的算,是我們。而你想活,需要付出代價,明白了嗎?”奧爾終於把話說完了。
“明、明白了,那我要付出什麽代價?”
“我們要知道真相,聽明白了,真相。不需要你承認都是你殺的,也不需要你為自己辯白說都不是你殺的。我們需要找出別的凶手,因此只需要真相。”
“怎、怎麽能保證,我說了之後,你們真的讓我活?”巴維不是聰明,而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如果是他,那當然是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後,殺掉對方。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