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維爾去找弗朗克夫婦的子女還沒回來嗎?”不是說好了,安卡和伊維爾換班嗎?
“不,他回來了。”安卡可憐兮兮看著奧爾,“但是達利安讓我到武器庫清點武器。”
達利安說這句話的時候,當然記者也是在的。所以他這句話的意思,應該就是讓安卡繼續負責留守在警局,居中調度。
“哦。”奧爾隻用一個發音表示自己了解了。
“……”安卡更加可憐兮兮看著奧爾:這麽無情的嗎?連個安慰都沒有嗎?
“哇!哇哇!”鴉鴉們的叫聲,立刻轉移了奧爾的注意力。最大的鴉鴉已經會稍微跳出來,站在盆邊上了。
“謝謝照顧它們,我去提審弗朗克夫婦,對了,大麥克他們回家了。晚上能讓菲斯·戴裡克帶著他的人和我一起行動嗎?”
“當然。”
“好的。”
然後奧爾就走了,就走了,走了,了!
(;д;)安卡依然獨自一人坐在一堆資料裡……
“哇哇!”哦,還有饑餓的鴉鴉們陪伴,安卡站起來去給它們準備鳥食了。
奧爾推門進去時,正在睡覺的弗朗克一家四口都嚇了一跳——弗朗克夫婦坐著椅子趴在桌上,兩個孩子躺在桌上。現在其實還有些早,但對他們來說,不睡覺又能幹什麽呢?
看見是奧爾,兩個成年人立刻放松了下來,孩子們最初有些怕,但多看了兩眼奧爾的娃娃臉,也就沒那麽怕了。
這算是娃娃臉的正確用法嗎?
奧爾笑了笑,即使見過丹尼那種可怕的殺人魔童,但面對孩子,他還是忍不住將態度溫和下來。
“需要把你們的孩子帶去其它地方嗎?”
弗朗克夫婦彼此對視,他們表情複雜,警察們把兩個孩子帶來,既等於一種威脅,卻也是保護。
弗朗克先生:“謝謝,送他們離……”
弗朗克夫人:“就讓他們留在這吧。”
夫妻倆的觀點不同。
“一會我們要說的……”
“他們不是不知道我們乾的是什麽,而且,他們以後要獨自生活了,與其讓他們產生什麽偏差的可笑想法,不如從我們手裡把事實展現給他們。”
弗朗克先生依然想在孩子們那,保持作為父母的最後的至少是表面上的清白,但弗朗克夫人雖然悲哀卻也更坦然。
她對丈夫說完,直接扭頭看向自己的兩個孩子:“我想你們早該知道了,對,你們的父母就是一對拉皮條的。我們甚至為了獲得更多的錢財,陷害了一位無辜的夫人。再過上一段日子,我和你的父親或許就會被推上絞刑架……”
女孩掙脫了母親拉著她的手,雙手捂著臉站到了牆角。她的舉動更像是感到極度的羞恥,而不是悲傷。
男孩依然站在那,咬緊嘴唇等著母親繼續朝下說:“如果我們死了,改掉你們的姓氏,安靜生活。”
弗朗克先生加了一句:“在魚尾區買一套房子,別離開這。”他看著奧爾,“我並非是討好您,您是個好人,是一位真正讓我知道什麽是警察的人。住在好人的轄區裡,總是更安全的。”
“是的,如果我們早知道警察是您這樣的,我們絕對不會同意戈爾隆那麽乾,不,在戈爾隆找我們商量的時候,我們就會報警。”
“……”還說不是討好?這馬屁拍得他腳指頭都快把靴子摳破了,等等!不能摳!靴子真的會破!忍住摳腳趾的衝動,奧爾把幾張紙遞了過去,“寫下來,你們的男‘雇員’都有誰?”
弗朗克夫婦:“……”
我們剛剛那麽拍你的馬屁,結果你就直接給了我們一個大招?把男雇員的名字都寫下來?那還不如直接讓我們拿頭去撞牆,還死得更痛快一些。
奧爾真的看清楚他們眼睛裡表達的意思了:“我沒要你們的客戶名單。”
“知道了他們,就等同於知道了客戶名單。”弗朗克先生說。
或許嚴刑拷打他們的孩子能讓他們交代,但這事奧爾做不出來:“那麽……我寫幾個人,你們看看你們的客戶和這些人有沒有交集。”
奧爾把推過去的紙拿了回來,從他負責的案子開始寫,比如舒爾小姐,寫出她的職業,她的家庭住址,與她的作息。
“在她去世之前,誰去貝爾特男爵家‘工作’?”
“是極速下坡。”
“啊?”
“他叫郎德利·謝爾,極速下坡是他的藝名。”
“哦。那郎德利·謝爾現在在哪?”
“我們也不知道。”
奧爾眼神變得銳利了,他已經表達了足夠的善意了,如果他們還是這樣的態度,就太過分了。
“我們並非隱瞞您,但在兩個月前,他就已經不幹了。他很受歡迎,他的離開讓我們的很多雇主都很不滿。”弗朗克先生匆忙解釋,“但我們並不會阻止大家脫離,畢竟只要賺夠了錢,誰還願意繼續乾這些事呢?”
“把你們知道的關於他的情報都告訴我。”奧爾一邊把紙遞過去,一邊開始寫第二位女受害人的情況。
對於這位珠寶店女銷售,兩人都搖頭,表示至少現在所寫的,她的生活軌跡中,藍緞帶的男士們並沒有出現。
第三位周日教師女士有所發現,弗朗克先生說:“我們的先生們,會偶爾去那座教堂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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