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又混亂了一會兒,法官表示:“可以接受新證據。”
兩個大行李箱被人從外邊提了進來,打開後,裡邊擺放著的是……衣服?
法官還算是有耐心,他等著聽從檢察官命令的皇家警察將衣服從箱子裡拿出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被展示在了法庭和陪審團們的面前,其中大多是舊衣服,帶著血跡,有著被撕扯搓揉的痕跡。104725 1022
“1029年,十月七日,勞倫七歲,他和他的父親第一次去打獵後,回來後他有些不舒服,發了燒。我去照顧他,他對我說‘媽媽,我知道父親很愛我,但他能別讓我那麽疼嗎?’我很驚訝地繼續詢問他,他對我說,他的父親用一種特別的男人的方式,向他展示了自己的愛。”
“你在說謊!”老巴尼斯意圖衝上去,但他被法警牢牢按住了,“我抗議,法官大人,只是一些老舊的髒衣服和一個女人的話,不能作為證詞!”
“這些衣服都是勞倫的,是專門定製的服裝,大多數衣服我都有保留著票據,其中的幾位裁縫也能作證!”老夫人站了起來,她一把摘下了假發,露出的頭皮上有數道可怕的傷疤,“我意圖保護我的孩子,這是被他用火鉗毆打的。”緊接著她摘下了左手的手套,左手的小指齊根消失,無名指和中指也斷了一截,“我活了下來,但繼續反抗我會死。”
這時候卻是從那些箱子裡拿出了一些女孩的衣服,那些衣服原本穿在一個小女孩的身上該是美麗和可愛的,但它們卻偏偏被在幾個重點部位上剪破了,看得出來那不是一個裁縫剪的,而是某個人出於自己的“喜好”剪的。
於是美麗清純的衣服,就帶上了罪惡的色彩。
大多數體面的紳士都挪開了視線,或者閉上了眼睛,奧爾的隔壁已經泣不成聲:“怎麽會有這種父親?怎麽會有?惡魔,是惡魔。”
“如果我死了!我的孩子將徹底失去保護!他!讓他的兒子穿上女孩的衣服,也給自己穿上女人的衣服,對他說是神讓他來用那種方式去愛他!魔鬼都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我只能帶著他出去玩,讓他去上寄宿學校,送他去上大學。他長大了,明白了到底什麽是真的愛,他要離開!然後他殺了他……你殺了他!你殺了我的兒子!”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奧爾看著老夫人,覺得應該是真的。
單純從證據來說,夫人拿出的這些東西,其實並不可靠。但他們不需要用證據證明什麽,只需要說服陪審團。
陪審團的表情徹底變了,無論這些紳士們私底下玩得如何惡劣,但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自己的孩子,不能碰。尤其他竟然還假借神的名義?神讓你這麽去愛你的兒子?
另外一邊的三位神職人員臉色也沉了下來,雖然也經常曝出來他們和小男孩的惡性事件,但在法庭上,他們當然必須站在公正的一邊。
老巴尼斯必須證明自己無罪,但這件事的主要被害人已經死了,他的家人們此刻全部站在了他的反對面,他怎麽證明?
老巴尼斯看著他的妻子,那個乾癟的老太太只和他的視線碰撞上了一秒,就立刻挪開臉,瑟瑟發抖地低下頭。她敢於站出來指證他,但卻不敢和他對視。
“法官大人,陪審團的各位,尊敬的神父們,能看到,一個如此‘敬畏’自己丈夫的女人,卻出現在法庭上指證他,這足以證明這個男人做出了如何殘暴的事情。是的,他確實是一位父親,但請問,有誰願意站出來大聲說‘我是和杜特·巴尼斯一樣的父親!’嗎?
誰!?誰願意站出來如此呼喊?”
檢察官看向所有人,無論陪審團、旁觀者、神父們,甚至應該保持中立的法官,這時候要麽躲閃著檢察官的視線,要麽直接搖頭。
沒有一位男性,一位父親,願意和老巴尼斯相提並論,他,不,它是惡魔。
老巴尼斯坐回了他的被告席上,他的表情沉默陰鬱,他剛剛得到的那一分已經被徹底抹消,
接下來莉莉夫人坐上了證人席,她帶著哽咽的溫婉語調,講述了一個勇敢丈夫保護妻子的故事。但最終面對一個恐怖的惡魔,勞倫還是失敗了,而那個惡魔因為小兒子脫離了他的掌控,而殘忍地殺害了他。
老巴尼斯要求再次作證,他第二次坐上證人席的時候,整個法庭裡都是噓聲:“我愛我的兒子,非常愛他。而我的兒子根本無法滿足一個女人了。當我又一次邀請他進入我房間的時候,來的卻是我的兒媳。
剛才那個痛哭流涕的女人,在那個時候穿著一件鮮豔的紅色蕾絲睡衣,睡衣的下擺幾乎遮不住她的下面,修長的大腿上穿著同樣血紅的蕾絲長筒襪,吊襪帶……”
“抗議!法官大人!這些下流的言語與案情並沒有什麽關系!而且這只是一些下流的言語,他毫無證據!”
“請相信我,法官大人,這些事情毫無疑問證明了這個女人對她的丈夫毫無愛意,恰恰相反,她對他充滿了憎恨,甚至殺意。而且我是擁有證據的!在艾登維爾銀行的保險櫃裡,放了幾件衣服……就是‘那種’衣服。雖然我沒有收據,但那些名貴的衣服,相信皇家警察能很快能查找到它們的購買人。
我和莉莉確實都在現場,但她比我的嫌疑更大,因為她渴望著成為一個真正的愉悅的女人,並且在那方面的渴求遠超正常女人,我懷疑她甚至和我的兒子們都有私情,她已經忍受不了做一個性無能者的假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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